“对不起,我来晚了,因为班里开了个会。你等急了吧?”真真抱歉地说道。
“没什么。一个人在这夜色里坐坐也挺有意思的。”
吕强说着站起身来,二人习惯性地向西走去。真真禁不住谈起玉文抄诗背诗的事。又谈起玉文的身世,以及玉文很想认他这个哥哥。吕强只是默默地听着。
“你怎么不说话呀?”真真不满地问。
“我说什么?”
“你愿不愿做她的哥哥?”
“听你的呗。”
“我有时想,你和她才是合适的一对。”真真还想说:你的肮脏、贫穷、性格的倔强、心灵的扭曲等等!
但她没有说。
“我也这么想,我只能和不幸的人儿在一块。”
“那样才能实现你男子汉的价值。”
“也许是吧。”
“那么我把你让给她算了。”真真开玩笑地说。
“谢谢你。”
“你?你是开玩笑,还是真的?”真真停住脚步,严肃起来。
“无聊,为什么要拿不幸的人儿开这种玩笑呢?我们为什么不能谈谈我们自己的事?”
“我们之间还用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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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我们见了面除了谈别人就无话可谈了吗?玉文看了我的诗那样感动,那么你呢?你有什么感受?不会成为你的负担吧?”
“我?不太懂诗。”
“我原来想,我每天为你写一首诗,写一本子,做为将来结婚时献给你的礼物,现在,我的诗情枯竭了,因为你……”
“……”
“我这个人很随便,和任何人都能合得来,都能幸福。”
“……”真真不语,她非常不喜欢这句话。
“所以你如果有什么想法,不要总为我着想。”……
这明明话里有话,真真能听不出来吗?真真的心真是苦极了。她从没有想到自己会有被吕强厌倦与吕强分手的一天。
尽管她从没有进入热恋,但她确实心里恋着他。他是怎么回事啊?她不能,也不想赌气。她只能默默地忍受,让苦水往肚里流,但没有流泪。
他们默默地走啊,走啊。夜深了,感情却没有浓缩,吕强最终也没有像往常一样,把她拥进怀里,甚至没有抚摸她一下。
临别,真真告诉他:“下星期五一放假,我准备回家几天。”
天阴阴的,又想下雨的样子。lt;/d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