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曼依言来到伙房后的灶房,点亮蜡烛后,走向灶房右角落的橱柜。少将军大晚上地要喝羹汤,并未说喝什么羹汤。
孙曼两只眼睛将橱柜上上下下扫视了个遍,橱柜里头有好些食材。空心菜,小青菜,大白菜,西红柿,鸡蛋等等。思量了一番后,孙曼决定做最最简单的西红柿蛋汤,在孙曼眼里看来,西红柿蛋汤是最经济实惠口感又极好的汤。
拿出两个西红柿和两个蛋,再从橱柜的底下拿出一只大白汤碗。孙曼的外公外婆住在乡野,烧饭做菜就是用灶头,她很喜欢吃灶头上烧出来的米饭和米饭底下的一层金黄色锅巴,咬起来嘎嘣嘎嘣响,很有嚼劲。
柴火放进灶头间,用火钳挑空些许,锅里头放了两大瓢水。将柴火点燃,孙曼再次用火钳在柴火下头挑空了些许。看着越烧越旺的灶膛,孙曼起了身,来到灶头前,将鸡蛋打入大白汤碗中,然后端着汤碗到橱柜上头拿了一双木筷子,清脆的搅拌蛋黄蛋清的声音响彻在灶房中。
西红柿蛋汤,做法甚是简单。两个西红柿和两个鸡蛋可以做满满一大碗汤,孙曼舀了一小勺尝了尝,不咸不淡,味道适中。扑灭灶膛中的火星子后,孙曼拿来一个托盘,将盛有西红柿蛋汤的大白汤碗放在了里头,末了,还拿了一— du}.只小白瓷碗和一柄小勺子放在托盘里。
熄灭灶房里的蜡烛后,孙曼十分小心地端着托盘步出灶房往书房走去。夏天深夜的风很大,带着丝丝凉意,吹在人的脸上很是舒服。想着自己明日可以到账房拿五两银子,从灶房到书房的一路上,孙曼的唇角都是高高扬起的。五两银子,她五个月的月银。
“进。”清晰低沉的男子声自书房里传来。孙曼伸手轻轻推开书房门,抬脚跨过门槛步入书房。将手中的托盘放在书桌右上角,孙曼低眉顺眼地站在书桌旁,小声开口:“少将军,是否现下就喝?”
楚风撑在书桌上的右手肘移开书桌,抬眸看了眼孙曼,而后将手中的蓝皮书放下。孙曼会意,拿起大白汤碗中的大勺子舀了三勺西红柿蛋汤,然后将小勺放在小白瓷碗中,双手端起小白瓷碗递给楚风。
楚风眉眼一挑,双手垂放在椅子把手上,并未有伸手接过小白瓷碗的意思。孙曼瞄了一眼此刻像大佬一样端坐在黑色椅子上的楚风,悟了,少将军等着自己去伺候他。遂,孙曼拿起小勺舀了一点羹汤,放在口边吹了吹,而后弯了身子,双手拿着小勺递到楚风的嘴边。此时,为了更加应景,孙曼应该说一声,乖,张开嘴,啊~~~~
楚风从小独立惯了,即便有外侍丫鬟也只是帮他拿拿衣服,端端饭菜。他未出声交代孙曼做什么,孙曼站在一旁便好。谁知,他的沉默让孙曼胡乱猜测了一番他的心思。孙曼看着微微皱着眉头的楚风,举着勺子的手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不需喂食。”字字有力无比清晰的四个字传入孙曼耳中,孙曼弯着身子说着是,而后欲要缩回手。半道中,一只修长有力的大手突然伸了过来拿过孙曼左手上的小白瓷碗,这大手出现地太过突然,孙曼拿着小白瓷碗的手抖了一下,瓷碗中的蛋汤洒落在楚风的白色衣衫上,蛋汤顺着衣摆滴落而下。
看着眉头越皱越紧的少将军,孙曼头两侧的太阳穴因突来的变故突地一跳。知道自己做错事了,孙曼连声说着少将军恕罪,可是坐在椅子上的楚风依旧沉默不语。
世上最厉害的人不是在明里暗里说你坏话,捅你刀子的人,而是你做错事了,一脸淡然地看着你在旁边干着急却又默不作声的人。
“少将军,奴婢替你擦擦。”
楚风再次抬头时,孙曼的手中已经拿了一条干净的白帕子。刚要抬手让孙曼退下时,孙曼却是弯下腰,双手拿着白帕子在他衣服下摆擦拭了起来。蛋汤洒落在了楚风的衣衫下摆以及大腿侧边。孙曼离得楚风越来越近,整个身子差不多都要贴了上来。两只小手慌乱地替楚风擦拭,从衣衫下摆一直到大腿边侧。
孙曼急切地替楚风擦拭,头一直低着没有察觉到楚风慢慢变了神色的俊脸。楚风并没有出声饶恕自己又没有说要治自己的罪,此刻孙曼的心就如同吊井水一样,七上八下的。
“少将军。”孙曼感觉到了少将军的不对劲,她擦拭的时候刻意避开了少将军的小鸟,自己的手没有碰触到他的小鸟,怎地这小鸟已经高高扬起来了?!
在外人面前一向以英勇果断著称的楚风再次被孙曼看到了有失身份的一幕,心中滋味自不必说。
“下去。”楚风极力克制身~下汹涌的感觉,刚才孙曼的小手已经擦向了他的大腿内侧,似有似无地好几次靠在他的那个地方。孙曼看着楚风如此痛苦的模样,他的小鸟已经高昂起来了,若是不让少将军快点发~泄,以后不举了怎么办?再者,少将军自己不会撸么?看着此时压抑万分的楚风,一个大胆的猜测闪现在孙曼脑中,少将军没有撸过管。
“少将军,一味压制对身子不好。”孙曼恭敬地站在书桌旁轻声唤道。楚风的俊脸已经变得通红。
早些年,楚风的娘亲就有意为儿子安排通房丫鬟,奈何儿子常年在军营跟着夫君征战,通房丫鬟安排了等于没安排。日子过久了,这位将军夫人索性将通房丫鬟给遣散出了府。
看着楚风双手将书紧紧握在手中的模样,孙曼咬了咬牙。这处男太纯,连撸~管都不知道。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