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鹤点头,自信道:“我猜想,对方恐怕打算假意发起进攻,通过牺牲一部分人马来吸引我们全部j-i,ng力,而实际上,大部队则在暗处准备,随时趁我们倾巢而出迎战时,利用火攻让我们措手不及。”
陈鹤的分析获得众人连连称赞。“这第十基地的人真是y-in毒,还好有老大在。”
陈鹤嘴角微微上扬,炙热的光从头顶洒下,将他的碎发折s,he出鱼鳞般的光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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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倍慢升系统的第二日,杜康四人的机甲再次如约而至公芝游星。
这回他们走了一个反方向。
四人再次走到一处草木茂盛处,毫无章法的四处砍伐折腾。
李建国狠狠的对着树干发泄了一番怒火,这才走出机甲,蹲在一根断木上进行沉思。半晌,他忽然兴奋道:“杜之!我知道了!”
“知道啥?”杜康再次采撷了一束野花递给陈咬之,不同的是他的花艺技术j-i,ng湛了不少,花束颜色艳丽、层次分明。
李建国不觉怠慢,头头是道:“杜之!我知道你的用意了!我们这两天来的两个地方,恰好和对方基地构成了一个等腰三角形。”
“这么巧吗?”杜康道,“然后呢?”
李建国:“我猜你是想兵分两路,双面包抄!”
魏居安半躺在机甲仓内休憩,听到李建国的话翻了个白眼:“双面包抄为何需要提前来探查敌情啊。还有你见过包抄不考察目标物附近地形情势,隔着大老远纸上谈兵的吗?”
李建国抬头看着天上流云,半晌点头:“好像也对。”他不死心,继续拿着一根木材,盯着其上的纹路发呆。
热季的公芝游星水汽深重,空气中隐约可见袅袅绕绕的水雾,像一缕缕透明羊毛。人无法在室外久居,容易觉得疲乏和呼吸困难。
杜康三人都回到了机甲驾驶舱,徒留李建国依然孜孜不倦想要求个真相。
忽的,李建国手舞足蹈起来:“我知道了!这回我真知道了!”
杜康懒洋洋道:“又知道什么了?”
李建国胸有成竹道:“我知道你的打算了!”说着,拿起一根细长树杈,在泥泞的土地上勾画起来。
“这两处看似不经意,其实特别玄奥。将两处连成一条直线,你看,正好和对方基地平行。”
魏居安不忍打击他:“你将对方基地默认一个点的话,你在平面上随便画一条不经过对方基地的直线,都能平行。”
“这不重要!”李建国打断他,继续道:“一个点和一个面,这能构成什么呢?构成一个直排进击。”
陈咬之不解:“直排进击是什么?”
李建国噎了一下,憨厚的笑了一声:“我不是指挥系的,不懂那些术语,不过这不重要,反正大意就是我们可以利用线的特征做文章。比如在两点之间构建围墙,守护我方军队,同时更具游离性和灵活性,以大军压阵的局面,从心理上压制对方,战场上又让对方措手不及。”
魏居安这回连白眼也懒得翻:“醒醒大哥,剩下一天时间了,构建围墙这种假设能去掉吗?”
李建国不恼,继续道:“我知道这是长期作战用的,所以我想到了另一条。杜之砍伐了这么多树木,是打算搭一个大支架,只需在两处支架上缠上弹力万金缚丝即可,简易快捷。到时候我方部队就可以利用大支架来进行加速攻击,让敌人猝不及防!”
魏居安没听懂:“大支架是什么情况?”
李建国从地上捡起一“丫”字型树杈,从袖子上找了一处线头,一用力,扯了一根线,交缠在树杈上,做成了一弹弓模型。接着,从地上找了七八颗米粒大小的石子,放置于弹弓前。
“你们看,就像这样,一整排机甲陈列于弹弓前,用弹弓进行加速!这么长距离,估计一次可以飞行两百台。机甲自己就可以像弹力线往后拉,形成最大动力。”
杜康和魏居安沉默,他们都被李建国的异想天开给惊到了。
陈咬之则思索着,这家伙是不是玩过《愤怒的小鸟》?
杜康中肯道:“建国,以后不当兵的话,你会是一位优秀的奇幻家。”
李建国:“咦,难道你不是这打算?那我再想想……”
杜康揉了揉额头:“不用想了,明天见分晓。不过看到你想象力这般丰富,我倒是不担心了。”
等到四人驾驶机甲离开,又有一队机甲前行到几人驻足处。
“老大,我们又发现对方的踪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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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央星。
八倍慢升系统维护室。
满室的机器皆闪着荧光,飞速运转。时不时响起机器排热器的呲呲声,像是卧床久病之人的叹息。
一个肥胖的身躯走进室内,地上肥硕的影子里都写满了油腻。
男人锁上门,在空旷无人的维护室左右探寻一番,这才快步走到一台红色的仪器前。
那台仪器呈现暗红色,像是陈旧血迹,带着些许荒凉压迫感。
男子胖手将仪器推开,在仪器后的墙上摸索了两下,很快,光洁无痕的墙上出现一扇门。
门内别有洞天,一整墙的荧幕幽幽的闪着光,像是窥探狂的眼睛。几台奇怪的仪器伸展着纵横交错的管线,犹如深海里最怪异的触角生物。
“乌老,怎么样了?”肥胖男子道。
坐在荧幕前的老者转过身:“子康啊,挺顺利的,战争的确是消耗人j-i,ng神的最大利器。在高度紧张,压抑,情绪波荡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