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我在这儿嚼舌头,你哥哥处事谨慎细腻,却又小心过了头,生怕因为自己的错误导致了一些错乱之事。如今你也如此,男子汉大丈夫的有什么不能承认的。且你平时又是个胆大惯了,随心所欲,大有天第一你第二的样子,怎么却在这事儿上头束手束脚了起来?”
白玉堂微微皱眉,道:“四哥,你就听我的,莫要再谈此事了。”
说罢便要转身离开,却又被蒋平挡住了去路:“老五,听四哥一句劝,若你有那心思但不能说破,亦或是那人并无意你,你也别再去开封府了。见了烦心不说,如今你们二人还可以当做兄弟,以后呢?这时不时的看着,你能控制得住你自己吗?”
控制?
控制……
当然控制不住。
已经控制不住一次了。
那次在白马河畔,自己不就是……
呵,救人。
当两人距离为零的时候,自己才知道,到底是怎么样的。
“五弟,跟哥哥回家吧。”
“就这最后一次。”白玉堂抬头看着自家四哥,坚定的说,“等我手上的事儿做完了,我便随你们回去。”
说完就运起轻功,三两下离开。
蒋平叹了口气,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自家五弟这关,虽不是美人但也不好过哦。
开封府。
白玉堂站在开封府外头,熟门熟路的翻墙进了院子。几个巡逻的衙役见怪不怪的打了声招呼叫了一声“白五爷”就继续巡逻了。
只两个小衙役看白五爷走了之后再窃窃私语。
“白五爷最近来的也太勤了吧?”
“许是大人托了白五爷办事,不然怎么这回大半夜的就来了。”
“大人?包大人还是展大人?”
“估摸着是展大人。若是包大人,会那么半夜的翻墙头?”
“咳咳,别乱嚼舌根子!”
“是。”
“是。”
白玉堂回头望向那队衙役,他耳力好,自然听得到那些人的小声说话。虽不是太过离奇,但也是在他心中扎了根刺。
如今兄弟相交,在江湖人眼中极为正常的兄弟交往已是过于亲密,若是被他们知晓了,呵……
这样想着,却道不如就此作罢,可这腿还是往着展昭的院子里去了。还没到院子,就听到了展昭的声音。
“先生,为什么不让我去看看秦大人的尸体?”
“没有为什么,尸体属y-in,你现在病了,受不得y-in物侵袭,先回去好好歇息!”
“您与大人到底有什么计划是不能与我说的?”
“你这是听了谁的话?好好回去休息要紧,你这又烧起来了!”
听到这儿,白玉堂不知怎么的一闪身就跑到了展昭身边,就用手摸上了展昭的额头。
“你果然又开始烧了,叫你好好歇息你怎么就是不听话?”白玉堂没由来的直接开始指责展昭的任性。话说出口之后却又开始后悔,怎么……语气那么差,如若气坏了展昭可怎么是好?
公孙见白玉堂来了直接说:“白少侠来得正好,带展昭回去歇息,学生去熬药。这发烧不是小事,严重了是会坏了脑子的!”
说罢便将展昭往白玉堂身边一靠,展昭烧起来了本就有些腿软,公孙先生也不知是哪里来的力气,就将展昭送到了白玉堂的怀里,白玉堂顺手就将人抱住了。
——你控制得住吗?
白玉堂看着怀中的展昭,心中苦笑。
紧紧的握住展昭的手,将手臂往自己肩上一抗,另一只手环住展昭的腰,让他靠着自己,这才说:“猫,你病得厉害,我先带你回去吃药。”
展昭心里不爽极了,还没到停尸房就被公孙先生拦下,也不知怎么的,就忽然开始发起烧来。
靠在白玉堂的身上,展昭说:“我没有任性,我只是想去看看秦大人的尸体。”
“案子比自己身体还重要吗?”白玉堂问。
你那么在意案子,在意这些事情吗?
“这次的案子……我很在意。”
原来,你竟然是如此在意吗?
“白兄……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
“好,你说。”
“我想去看看尸体,看看有什么异样。”
白玉堂心里一颤,那尸体有什么异样,他自然知道。这个计划,公孙先生并没有瞒着他。可是就这样告诉展昭,好么?
乖乖的喝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