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一听,什么困意倦意全都没了,整个人就像炸毛一般,直接站好,问道:“为何还要一试?你知不知道这么做会有多少凶险?”
展昭可是听公孙先生说过,那个说书的故事。将人用剑捅了一个窟窿,再三天三夜不医治只喂水喝,就算是神仙也低挡不住。
白玉堂有些困惑,问道:“哪里凶险了?若是会有凶险我怎么会去做尝试?”
展昭没好气的说:“那些说书的都是瞎编的,展某也曾被说成五大三粗满脸胡腮壮如水牛,可你看展某像那样吗?所以说书的完全不可信,再说不是给你看过了案卷吗,莫要执着!”
白玉堂这才细细打量起了展昭,五大三粗满脸胡腮壮如水牛?
此人长身玉立站姿挺拔一看就是家教良好之人,眼睛因为有些生气显得大大的,一直微微翘起的嘴角放下后有着些许凌厉的感觉,脸上除了浓密的眉毛长长的睫毛之外没有什么其他的硬毛,一头乌黑的秀发一丝不苟的扎起用发带固定在头上又垂直落下。
等等!一丝不苟的扎起?垂直落下?
定是有哪里不对。白玉堂后退一步再就着灯火从上到下仔细打量了展昭一番。
展昭见白玉堂在打量自己也没说话,毕竟是自己开口用自己做了个例子的。但是这退后一步再打量一番是个什么情况?
突然白玉堂就问了:“展昭……你多久没洗头了?”
多久没洗头了……没洗头了……洗头……
瞬间展昭脸黑了。
这能怪他吗?
风尘仆仆赶路完全不停歇,也就是在进开封前在陈留县打理了一下匆匆洗过。谁知道这后来直接被这白毛耗子捅了个篓子赶紧跑来善后,连歇息都不带的。就连吃食也是路上随意啃几口干粮就是了。
这一切的源头不就是面前这白毛老鼠吗!
再看白玉堂那一脸嫌弃的脸,展昭将手上的巨阙狠狠握住,压下心里的火气,说道:“莫言其它,就问你,如何才肯不用那三宝?”
白玉堂不由得又看了展昭的头发一眼,咳了一声遮掩尴尬,说道:“白某只想一试,此事对白某人十分重要,使用结束后自会与展大人一同回开封府,物归原主。”
展昭自是不同意,说道:“此法太过凶险,再加上那只是说书人的传闻,白公子就不怕是……”
还未曾说完,白玉堂就打断了展昭的话:“展昭你能不能给我换个称呼!”
展昭完全不理解这白玉堂的想法,说正事的时候却频频扯开话题,用来扯开的话题却永远都是些奇怪的点。
展昭自是听过江湖传闻,说锦毛鼠白玉堂喜怒无常下手狠辣,如今一看这喜怒无常有那么点苗头,虽说更像是抓不住重点的样子。
展昭无奈的问道:“展某该如何称呼?白兄你不乐意,白公子又不同意,不如……白五弟?”
白玉堂听完冷笑一声:“哪个是你五弟?”
展昭心道,果然有些个喜怒无常,却问道:“那展某该如何称呼?”
白玉堂心思一转,嘴角上翘,说道:“不如叫白五爷。”
本来白玉堂就是想看看这展昭到底如何接招,便直接如此说道。
没想到展昭直接就答应了,还附赠了个条件:“行,不过你要称呼在下为‘展爷’。”
白玉堂一听就不干了。人说南侠翩翩君子温润如玉脾气好,还是那皇帝慧眼识人,这分明就是只牙尖嘴利的猫,还是黑毛的。
白玉堂道:“想得美!”
接下来,白玉堂直接一画影拍了过去,展昭也大概明白了白玉堂的性子,能动手绝对不废话。
于是这两人就着剑鞘又打在了一起,喷喷啪啪的好不热闹。
白玉堂在大厅上就知道这展昭手上功夫不错,不过因为那时兄长大哥都在,厅里也不是个动手的好地方,是以未曾大打出手而是过了几招试探了一下。现在却是在西苑,是白玉堂自己的地盘了,地方挺大。
两人似是默契十足的出了走廊,你来我往的打着,过了十几招之后,白玉堂一手划过剑鞘,将剑鞘随意扔到了边上草地上,终是拔出了画影。
展昭也对这势均力敌的人有了些许兴趣,也将巨阙的剑鞘去了,学白玉堂一扔,便把剑鞘扔到了画影剑鞘的边上。
白玉堂见此,战意上扬。手腕一个翻转,挽了个好看的剑花,直直的向展昭刺去。
展昭见白玉堂刺来,略微一个转身便闪了开去,同时手上巨阙一抬,从边上抵挡住了画影。再顺势一招扫势而去,白玉堂一后仰便躲了开去。
两人你来我往的交手,一开始两人也未曾用上内力只是招式比拼,而后两人战意十足,慢慢的便加上了内力,而两人的战场也从庭院中间不知怎么的变成了屋顶上。
漫天星光下,白衣胜雪的翩翩公子和蓝衣劲装的温润少侠在屋顶上纷飞打斗,两人手中的宝剑时不时发出些许龙吟般的响声,映着点点白光。
传说中的江宁婆婆
鼠猫二人打了一架,酣畅淋漓,虽然最后结束的时候让他俩都不爽。
他俩是被打断的。
一天内打了两架,被同一个人打断,非常不爽。
当时二人离开大厅之后,白金堂拉过卢方仔细的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卢方对白金堂的情感一直很特殊。一开始白金堂还是白锦堂的时候,他俩是无话不说无话不谈的好友,虽然有时也学先人抵足而眠,但到底两人都还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