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业?”
“没有。”
“……那你以什么为生?”
“骗财骗色。”
皇子看着对面被揍得半死不活连床都起不来的人,手里还拿着棉签木奉给他上药:“……你为什么被一哥揍?”
枭舔了舔皇子的指尖儿, 媚眼都飞了起来:“因为我想要白宿。”
他是真的对白宿本人充满了兴趣。
皇子看着自己濡s-hi的指尖, 沉默了。
这次来的是个什么玩意?行走的发情机器吗?
枭脸上的伤痕不多, 反而有一点被凌虐之后的凄惨,他用单手就能一颗一颗解开皇子的衣扣:“白宿不行的话……你要不要试一试?”
“我现在动不了,”枭的声音似乎带着天然的沙哑和慵懒,“你想怎么玩?”
皇子的喉结动了动。
他把棉签按在他的伤口上,逐渐用力。
果然听见了枭从喉咙里传出的低吟。
连痛苦的声音都像是引诱。
皇子的声音冷淡又傲慢:“……你知道我见过多少你这种人?”
放纵无忌, 贪得无厌, 看不清、摸不透。
在那个王朝中心的名利场, 他早就看厌了, 甚至于不惜躲到另一个世界。
他从来没想过, 这种人会是在另一个世界的自己。
皇子沉默地看着他,冷漠得让人心惊:“如果你想在这多呆一阵, 最好别惹事。”
“什么叫惹事?”枭慵懒地陷在柔软的床垫中, 艰难地还给自己点了一根烟, “出去玩?跟别人睡觉?还是跟白宿上床?”
烟雾吐息喷在皇子的脸上:“我还会玩别的, 你想试一试吗?”
皇子伸手夺走了他的烟,揪起他的衣襟提拳要揍。
枭原本就被01揍过一回,衣襟被扯得软趴趴的,如今重力之下, 竟被撕裂开来。
露出了身上狰狞的伤痕的一角。
有细小刀具交错的伤,肩头有子弹的灼伤,瞧着十分可怖。
皇子愣在那。
枭懒洋洋地去拢自己的衣襟, 皇子却将他按在那,彻底掀起了他的上衣。
都是旧伤,从胸口向下都是各式各样的伤痕,牛仔裤股缝隐没处甚至被削去了一整块的皮r_ou_。
那曾经应该刺青着什么。
或许是某个人的名字,或许一句侮辱的话,或许是属于另一个世界的某个的组织。
触目惊心。
有蜿蜒着的烫伤,从他的腹肌,顺着人鱼线向下,隐没到大腿内侧。
皇子见过这种伤,在用过烙刑的人身上。
这些伤01不知道,皇子不知道。
只有枭自己清楚。
他却吹了声口哨:“这么激烈?”
“……谁弄的?”皇子定定地瞧着这张跟自己一模一样的面孔,仿佛喉咙里堵住了什么。
“记不住了。”枭看着皇子的眼神,终于少了那种醉生梦死的轻浮旖旎,嗤笑了一声,“问那么多干什么?”
皇子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他跟他们不一样。
跟他们所有人都不一样。
皇子张了张嘴,想起刚才自己说的话,竟然发不出声来。
枭厌烦地瞧着他,嘀咕了一句:“……贵族崽子。”
一眼就能瞧出来的、高高在上的出身、狂妄无知的清高,是他最讨厌的口味。
皇子沉默了好久,把烟放在他的手边,拿起了药瓶:“我给你上药。”
枭重新点上烟,嫌弃似的瞧了他一眼:“……别跟那两个说。”
他最恶心那种眼神。
在床上那么看他的,十有八九都被他一脚踹了出去。
“……嗯。”皇子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