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嘉想了想,对大头说:“你知不知道陆齐安学长?我想认识他。”
“啊?”听到这个名字,大头懵了。
傅嘉怕他听不清,又重复了一遍,“陆齐安。”他并没有察觉,这三个字他咬字格外重,重到近乎咬牙切齿的地步。
大头干笑一声:“这个有点难度……”
傅嘉察觉到了他的为难,但也不失望:“没事,谢谢你大头,我可以自己想办法。”
“等等,”大头表情凝重,“这次我就试试吧,傅嘉。不瞒你说,我在学校里不说全校通吃,也算是交际一把手了,唯一的空白就是陆学长这一块,这回你请我帮忙,我就试试。”
大头的朋友听到他这样说,面色也凝重起来:“大头,这可不是说着玩的。”
大头低下头,神色有些落寞:“如果我招惹了他,以后在学校混不下去了,你们可别抛弃我。”
朋友们对视一眼,纷纷表示绝对会跑的远远的。
大头火冒三丈,抓起人就是一顿打,男孩们瞬间闹做一团,又像之前一样热热闹闹的玩了起来。
在加入他们之前,傅嘉再一次看向陆齐安在的那个方向。
那里已经没有陆齐安的身影了。
傅嘉心里说不出的失落,他四处打量,环顾整个体育场,目光穿透繁杂的人群,从这一头看到另一头,如此反复,却没有结果。
“你还在看什么,快过来啊!”大头叫了他一声。
傅嘉这才回过神来。
他跟着大头一直玩到日落西山,篮球场上的人差不多都散没了。之前跟陆齐安在一起打球的一行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同时带走一大堆围观的人,整个球场显得空荡荡的。
傅嘉的思维没从“陆齐安”三个字上绕开多久,又绕回来了,忍不住问大头:“听你们的形容,陆齐安好像很可怕?”
大头让朋友先走,自己留在球场上跟傅嘉聊天。他用力点头:“很可怕,你能想象吗,老师经常请他帮忙给低年级出卷子,那难度,简直让人欲仙欲死。”
傅嘉回想陆齐安给自己出的题,好像没什么可怕的。
“就这些?”
“这还不够? 他都比六中的老师还要恐怖了,你还想要他有多么恐怖才行?”大头说,“我跟你说啊,交朋友这件事,一头热是不行的,陆学长摆明了就不屑跟我们做朋友,那还有谁敢接近他?”
傅嘉笑了。
还真是这么回事。
胆子大到他这个地步,敢一次次跑上去拔老虎胡子的,就只有他一个人了。
聊完后,大头离开学校回了家,傅嘉则回到寝室。
在路上,他努力回想陆齐安有没有大头形容的那么可怕,得出的答案是否定的。
虽然陆齐安一直对他冷言冷语,爱搭不理,但傅嘉从不会觉得他可怕。究其原因,大概是因为他看过了太多陆齐安温和对待林枫寻的画面。
实在是太多了,太多了,以至于他闭上眼睛,总会不小心把自己带入进去。
有大头答应帮忙,傅嘉暂时耐下x_i,ng子,专心扑在学业上。刚巧有一件事让他焦头烂额。
六中居然有周考。
第一次听说这东西时,傅嘉茫然的态度让大头很惊讶:“怎么,你高一的时候又不是没考过。”
傅嘉这才想起要隐瞒自己转校生的身份,就随口糊弄道:“我还以为高二会不一样。”
“你想多了,”大头苦笑,“六中这地方,没有日考就不错了。”
傅嘉烦躁地抓一把头发:“一般第一周,会考什么?”
大头回忆了一下:“应该跟高一的时候差不多吧,那时候是把初中的知识跟第一周的串起来考的,这一次应该也是一样,会把高一的知识串在一起考。”
傅嘉头都大了:“会划重点吗?”
大头看他的眼神都不对了:“这才学了一周,还要划什么重点?全都是重点啊。”
傅嘉只好闭嘴。
于是这一周,傅嘉不仅要吃力的跟上六中老师快准狠的节奏,还要抽空去复习高一的知识,每天晚上台灯都要亮到深夜两点。
如果不是大头适时的说,他找到了帮傅嘉结识陆齐安的机会,傅嘉都要撑不下去了。
傅嘉伏在桌上做题,大头就坐在旁边不停唠叨:“你还记得我上回跟你说,老师常常会请陆齐安帮忙给低年级的出卷子吧?其实这个老师就是我们的教导主任刘老师,她似乎跟陆齐安挺熟的,每次陆齐安帮她出过卷子以后,就会留他在教职工食堂吃饭。”大头说,“根据可靠消息,明天教导主任就会请陆学长帮忙出题。”
说着,大头向傅嘉凑近,不自觉的压低声音:“等到陆学长和教导主任坐在一起吃饭的时候,我们就假装偶遇……”
大头哇啦哇啦把自己的计划说了一遍,然后得意的等待傅嘉夸奖他。
结果傅嘉却只是点点头,说:“这样啊。”
两人对视一眼,大头是故作茫然,傅嘉是真茫然。
这让大头觉得奇怪。
傅嘉的反应,跟他预料的不太一样。他一直以为,傅嘉跟他的目标是一致的:跟陆齐安攀关系。
学校里有很多人都想结交陆齐安,大头就特别想。之前他尝试过很多次,但都没有结果,有一次做得太明显了,还被李沁和教训了一顿,吃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