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是你。”
“什么?”于岑寂诧异,怎么可能会是他自己?
“是你召唤的我。”沈欢鸣拿掉面罩,冷静的看着他。
“你别胡说了,怎么可能会是我?”
“那你为什么会梦到我?”沈欢鸣反问。
“这是梦?”难怪于岑寂觉得不对劲,原来是梦啊,“是梦醒过来就好了。”
“为何你要梦到我?”梦里的沈欢鸣揪着这个问题不放。
“因为我……”
“你心悦我。”
“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会……”
“于岑寂,抓住我。”沈欢鸣讲完,就跌下了台,坠落在那万千人海中。
“沈欢鸣!”于岑寂叫着这个名字坐起,他没抓到沈欢鸣,他……
他怎么还有些难过了,明明是个梦。
为何沈欢鸣会入梦来?
于岑寂捂着脸,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这个梦可算不上好梦,他深感自己变了,变得……
婆婆妈妈了。
天尚早,于岑寂躺回去睡回笼觉,等再度睡醒之时,就可以去上朝了。
朝堂上。
“众卿,这弹劾益州巡抚刘客的折子,可是越来越多了,你们怎么看?”从荣瞥着桌案上的折子,问殿下的大臣。
“皇上,臣以为,刘客当查。”崔子涯站出来,发表看法。
“皇上,臣也听闻,这益州巡抚平日里蛮横无理,欺压百姓,贪污受贿,实在是该查!”王大人也附和,嘴里振振有词,全然不顾今日殿下站着的骧王爷。
“哦?那你们觉得,应当派谁去查?”从荣看着难得来上朝的从西尔,眼里闪烁着戏谑的光。
从西尔啊从西尔,人心不足蛇吞象。
“臣以为,应当派于岑寂于大人前去。”从西尔自己开了口,他看着旁边的于岑寂,内心闪过无数恶毒的想法。
这益州,谁去死谁。
“众卿怎么看呢?”从荣没想到,从西尔竟然剑走偏锋,于岑寂若是查出什么,从西尔何以自保?
“这……”大殿之下乱糟糟的。
从西尔若是举荐自己人,那他们肯定反对啊。可谁不知道,四年前于岑寂就与从西尔决裂了,这又是出的哪一招?
“臣以为,派于大人去最合适不过了。”崔子涯永远支持于岑寂。
“臣附议。”
“臣等附议。”
“于爱卿,你说呢?”从荣问于岑寂。
“臣,愿前往。”于岑寂颔首应下。
“甚好。”
下朝之后,从西尔拦住了于岑寂。
“你敢告状?”从西尔指的是前些日子他没上朝,于岑寂参他之事。
“有何不敢?”于岑寂看从西尔,真是越看越厌。
“于岑寂,你可知益州是什么地方吗?”从西尔皮邪魅一笑,凑近于岑寂说道:“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
“骧王爷,你今日此举,是在告诫岑寂吗?”于岑寂退一步,望向从西尔的眼眸,仿若深不见底的湖水,让人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你以为?”
“不如让我来猜猜,我此去益州,必定路途坎坷,诸事不顺,对不对?”于岑寂太了解从西尔了,他要是不想让一个人好过,那谁又躲得过?
“呵。”从西尔冷笑。
“我若是查出了什么,想必便有去无回了。”
“继续。”
“我若是查不出什么,天下人依旧会怒骂我昏官,包庇骧王爷,再多个走狗的称号,是不是?”
“你这不是心如明镜吗?那为何还如此愚蠢!”从西尔莫名恼火,于岑寂该站在他这边的,辅佐从荣那个软柿子,有什么好?
“从西尔,你四年前怂恿我斩成旭曦一家之时,就该想到,你我注定要分道扬镳。”
“是吗?我还是那句话,骧王府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现在不走着进来,以后你势必跪下求着我进去。”
“不会有那一日的。”
“你且等着吧!”从西尔甩袖离开,不识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