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宫涅道:“这个法子倒是不错!”
那边相里苏顿了片刻道:“若是转移……能转移到哪里去?”
即墨不紧不慢地道:“这个问题,恐怕要宫涅来解答。”
姬宫涅还跟没事人一样,自顾自地摸摸相里苏的头发,捏捏相里苏的耳朵……
相里苏无奈地拂开他的爪子:“安瑶,别闹了,说正事。”
姬宫涅无趣地收手,随即把目光抛向即墨:“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一肚子的坏水!”
即墨闻言失笑:“不过实话实说而已,你确实能提供最好的东西。”
“安瑶,思书说你有办法,那便确实是有办法,你能用什么来承载那芜遏痕?”
姬宫涅用手捂住那张笑得很勉强的脸,不想现在就回答这个问题。
“先上雁苏山吧!”
魂未殇(十一)
四人一道去了雁苏,有相里苏带领,几人走的是较为平坦的山道,省去了诸多不便。
已是秋末,雁苏山上的景象却不是百花凋零的颓败,更像是万物复苏的蓬勃。
“真是奇了!”言聿一路上都在感叹,“果然是无限风光在险峰啊!”
相里苏听这话也听了一路了,这才解释道:“雁苏山的八月才是它的冬季,余下时节都是万紫千红。”
“为什么会这样?”言聿问。
“具体我也不知,只知与百年前仙逝的掌门有关。”
闻此言聿突然想起在冥界看到那画幕上,姜吟回山还石时似乎也是这么个衰败模样,遂不再多问,有幸见得奇山,也算是一件幸事。
雁苏山高耸入云,峰上有峰,几人毕竟不是常人,只消一日便到了雁苏山顶。
入得石门,就遇到一个小师弟,小师弟正在扫地,一见到相里苏惊喜不已,赶忙丢了扫把跑上去叫大师兄,一看见身后的三个生人,又愣愣的不知该说什么,相里苏简单做了解释,便引着三人七弯八拐地穿过重重走廊楼阁,轻车熟路畅通无阻,直达正厅去找司空寂。
路上即墨问道:“相里,当初你……出山时,你的这些小师弟们,都是不舍的吧?”
“何以见得?”
“阔别三载,再度见到你没有丝毫芥蒂,反而欢喜得不行,想必你与众师弟之间关系很好。”
相里苏笑道:“可以这么说,我们雁苏十四子弟,亲如一家人。”
四人在正厅等的时候,外面不一会儿就聚集了一群小师弟,个个殷切地往里头张望,看这架势,恐怕所有的小师弟都来了。
言聿凑到相里苏边上道:“相里啊,你曾说过你回来过一次,你那次回来时,这群小师弟也是这么个热烈的模样?”
相里苏失笑道:“上次回来看司空时,我是潜进来的,暗地里见了他的状态后,便悄无声息地离开。”
言聿表示我很懂的地点点头:“这么做真是英明!瞅瞅这一群小辈,个个脖子伸得跟个长颈鹿似的……”
话没说完,司空寂就来了,到门口一声呵斥,小师弟们乖乖地回去该干嘛干嘛。
近得厅内,司空寂先是朝相里苏点头示意,尔后微微拱手:“让诸位见笑了!”
同样一身白衣,嘴角带着标准的雁苏式微笑,只是脸色太过苍白。
待司空寂入座后,相里苏先把旁边的三人给司空寂简单做了介绍,两人再一番寒暄下来,久别的陌生感便自然的消散。
你来我往互相问答,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司空寂便被几人带着理清来龙去脉前因后果,他也知道自己体内的芜遏石有了裂痕,于是配合无比地道:“师兄既然回来找我,想必是已有了解决之道,司空听师兄的。”
相里苏笑道:“这一声师兄恐怕不敢当了,此外,能真正帮到你的,是这位。”
司空寂顺着他的手看去,见那位自始至终没说过话的红衣男子翘着腿坐在那里,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连看自己一眼都不曾,他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
“待会儿他说什么,你且照做便是。”
司空寂点头,尔后,姬宫涅像是才进入状态,收起那份玩世不恭,同司空寂进入一间阁楼后就不出来了,即墨和言聿守在阁楼旁边的亭子里,喝着茶聊着天吹着山风,还算得上惬意,而相里苏早被那些热情的小辈拉走,一群人师兄长师兄短的问个没完没了。
夜幕下垂,有弟子来请亭中的二人去西院厢房休息,被即墨婉拒。
“诗诗,我们为什么不去厢房?”
“等着宫涅,看结果。”
“那他要是一晚上都不出来呢?”言聿瞧着面前这座灯火通明的阁楼,问道。
“那便等一晚上。”即墨答得云淡风轻。
“……”
言聿撇了撇嘴,无趣道:“索性一时半会儿也睡不着,诗诗,不如我们玩点什么?”
即墨闻言把目光转过来:“你想玩什么?”
“掰手腕。”
“……”人家在里面性命攸关,你却有闲心在这里掰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