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休。
而眼前这个少年,他会怎么样呢?他不由得想起那个雪夜,抱着花盆坐在轮椅上整整一晚的瘦弱背影。
难得的,他解释道:“柳妖之事说起来也因多方因素才会有此结果,倒不仅仅是我之故。说起来也多亏镇妖符只对精怪有效且柳妖的道行将将能控住,连我现在控起来都不是很稳定,所以你那三脚猫的两针才破了它的效力,下次,就未必这么好运了。”
元晓安挺了挺身子,什么?难道不是因为自己的能力提高了吗!当时自己的动作多帅!他还因此好雀跃的说!
“你这腿伤……”关山话音一转:“因情而伤只能因情而愈,别无他法。”
虽然已然知道多半是这个结果,但元晓安听到后还是有些失落,不过,当他看到前方摇摆着怒刷存在感的枝条,心情又和缓起来。
“如果说我种这盆花是为了腿。那么先生又是为了什么呢?”见气氛不错,元晓安又问出了这个问题。
“嗯?”关山似乎思考些什么,半响方冷冷道:“我说过了,好奇心重,不是件好事。”
说罢,不待元晓安有所反应,便干脆的转身开门而去。
什么啊……元晓安愣愣的看着轻轻关上的房门,怎么喜怒不定的。
他偏头看向花盆:“所以说还是我比较温柔体贴对吧。”
枝条点了点。
元晓安独自嘿嘿的乐,忽然间想到一件事:“我应该给你起个名字,这样我们也好交流啊。”
枝条挺了挺“腰杆”。
“小花?”
枝条左右晃了晃。
“小绿?”
更加使劲的晃了晃。
“小白?”
枝条极尽所能的扑棱。
“那起什么……”元晓安撑着下巴:“起名好麻烦啊,要不……关山?”
枝条抽搐的向后倒去。
“喂喂……开玩笑啦……”
第二日收拾妥当,几人便再次上路了。
汪伯一边驾着车,一边哼着走调的小曲,心情好得跟明媚的朝阳一样。早上看到幼苗长大后,他很是得意的挤兑了米帅和关山一顿,虽然最后一个扔了他一身鱼骨头,一个没等他说完就转身走了,但是这种押对宝的感觉还真是痛快啊!
车内的气氛却和汪伯的心情完全不同。
米帅不知因为什么原因,似乎有些烦躁,手里的铃铛转来转去,叮当作响。
关山依旧是闭目养神,生人勿近。
元晓安捧着花盆,看看这个,瞧瞧那个,耸了耸肩,掏出侧袋里的《奇门遁甲》,接着早上未看完的内容继续翻看。
略显逼仄的车厢内,铃铛叮当的声音突兀的一顿。
元晓安疑惑的偏头,米帅深深呼了一口气,起身推门出去了。
元晓安坐直身子,担忧的看着阖上的车门。
“眼看就进腊月了。”关山忽然开口说道。
“……嗯。”元晓安点头,奇怪,关山为什么提起这个。
然而关山并没有继续说下去,他只是调整了一下坐姿,嘴角微微勾起了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
什么意思啊……元晓安盯着关山,话怎么总说一半?米帅烦躁跟腊月有关系吗?
等等……米帅……腊月……猫……冬天……
“你是说米帅发情了吗?!!”元晓安瞪圆了双眼,惊道。
马车忽然颠簸了一下。
“噗哈哈哈……”汪伯肆无忌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