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一查下来,只发现他曾用这个名字在虞城住了两三年,后来又找不到踪迹了,而秦知府给的曾硕的讯息,却十分普通,这不正常。
他们按兵不动,总算查到了一旬前曾有人化名甄朔往驿站送过两封信,一封去京城,一封去久丰,排查完虞城人家姓甄的,却没有这号人物,事有蹊跷。
“甄朔,曾硕。”陆璟把线报折起来,该说他大意呢,还是他真以为无人能查到他?
钟尚平说:“爷,我们的人已经布置好了。”
“事不宜迟。”
陆璟与钟尚平出门的时候,嘱咐雪儿道:“清玟起来后,就说我去出门办事去了,让她待在房里好好看书,不必找老夫人请安。”
陆璟前脚刚走,楚清玟也迷迷糊糊起床了,雪儿欢欢喜喜地把原话复述给她听,道:“小姐,爷就是出门,也还惦记着您呢!”
楚清玟知道雪儿向来爱夸大,就把这话里的意思折个对半,不过就算如此,也够她开心了。
昨日夜里,阮秀芝便打发手下人去请坐镇久丰的圣风真人,早上起来,迟迟不见楚清玟请安,对锦娘说:“我请真人请对了,你看这女人惺惺作态的样子,不是像极了林氏么?”
“夫人说的是。”锦娘无二话,庆娘却皱了皱眉头。
中午,圣风真人被风风火火从久丰拥来,却嚷着要回去,说马车颠簸,颠坏了他灵台,还怎么的清心修炼?
足足叫阮秀芝送了近百两银子去,他才捏着胡子进了陆府。
“外头吵吵嚷嚷的,在干什么?”楚清玟合起《南墙传》,问。
雪儿说:“还不是老夫人,请了个什么真人来,现在外面正摆着场子做法事呢!”
听着嘈杂声,楚清玟略感不安,轻轻拍了怕胸口。
圣风真人命人摆了三张桌子,铺上明黄色的麻布,再放上香炉,他就坐在蒲团上,紧闭着眼睛,嘴里念念有词。
两排提着提炉的少女,穿着红色的衣裳,站在真人身边,嘴中也各自念念有词。
突然,圣风真人睁开双眼,道:“找到了!陆府中,果然有一妖物在!”
堂上的阮秀芝一喜,说:“真人显灵,快快把这妖物找出来!”
圣风真人摇头晃脑,说:“玉清真人托话,这妖物是个女人,就在陆府后院,我说的,是也不是?”
也不管陆府后院还有几个丫鬟仆妇,阮秀芝听到自己爱听的,连忙说:“来人啊,去吧楚姨娘给我叫过来!”
秀白看了眼何管家,何管家却轻轻摇头,没有出声。
于是秀白传话时,把前厅的荒唐事一道说了。虽然她呆了点,且一向不与楚清玟有多少交道,却也知道此事于楚清玟不利,便说:“要不……姨娘还是在房里不去,等少爷回来了再说。”
雪儿急得,想叫人去找陆璟,却不知道去哪里找,只能让三四个小厮出去外面四处找陆璟。
不说找不找得到的问题,这些小厮哪里真会为楚清玟做事?只拿着银子消遣去了!
楚清玟心里明白,但聊胜于无,她蹙眉,说:“先躲躲。”
她不敢肯定自己假如对上神志疯癫的老夫人能有多少胜算,那么先拖延一下总是对的。
随后,她拿出几两银子赏给秀白,说:“烦请你回去跟老夫人说,我早上起来受了风寒,现在人不舒服,不便过去过了病气给她。”
秀白犹豫了一下,收下了银子,应是。
雪儿气得直跺脚。楚清玟也有些心烦意乱,往日里她懒于经营关系,这后院里头这么多下人,除了雪儿对她忠心耿耿,再无其他人能用。
一旦出了这等事,竟只能靠陆璟。
她捏着茶杯,神色烦忧。
秀白回完了话,阮秀芝指着秀白骂:“她说她受了风寒你就信?你是大夫吗?要你这种下人有何用?”
秀白吓极了,只恨自己为什么要收了那银子,磕头大声道:“奴婢冤枉!是姨娘不想来,叫我这么说的!”
阮秀芝听罢,火气更盛:“好啊这个楚清玟!”
锦娘和庆娘赶紧过来给阮秀芝顺气,在她额上抹了些药,又吸了鼻壶,阮秀芝这才把被挑起来的火气散下去。
“算了,你也只是个奴才。”阮秀芝说完,秀白心怀戚戚的退了下去,阮秀芝哼笑了声,叫:“庆娘,你带着两个丫鬟去把她给我请来!”
很快,庆娘带着两个丫鬟来到后院,她拍了拍楚清玟的房门,说:“楚姨娘,别装病了,老夫人发了大脾气,你快些出来吧!”
雪儿听了吓一跳,也知道是秀白把她们卖了,不由大怒:“她竟如此待我们!”
楚清玟不怪秀白,她早就知道秀白这种性子,前头她哪几次不是当墙头草?她笑自己天真,竟以为几两银子能叫个奴才嘴严实点。
“楚姨娘!”庆娘还在外头叫。
楚清玟和雪儿合力把一张桌子搬了过去,抵住了门。
庆娘见无果,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