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萧雪澜却迟迟不见回来,令朝夙心头的怒火和醋意更加旺盛。
萧雪澜那儿,他悄悄摸到了钟怀璧的房间外,房间里烛光摇曳,两人尚未安寝,还在窸窸窣窣聊着天。
萧雪澜屏息凝神听着里面的动静,只听钟怀璧问明远:“师侄啊,你师父和孟师叔是从什么时候起开始睡一起的啊?”
老实孩子并没有察觉到这个“睡”字暗藏玄机,直接道:“我记得在我们客栈的时候,他们就已经住一间房了。”
“那就是很久了。那他们俩人之间有没有什么特别的言行举止?”
“师叔,我不明白,什么算是‘特别的言行举止’?”
“就是比如说,两个人的眼神交流比较频繁,有些看上去比较亲密的互动,又或者是晚上睡觉的时候,房间里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声响之类的……”
“咳……”萧雪澜实在听不下去了,忍不住咳嗽了一声提醒里面的人,别越说越过分。
“谁在外头?”钟怀璧听到咳嗽声,立即警觉问道。
“是我。我来看看明远睡了没。”萧雪澜一本正经地撇清了自己听墙角的嫌疑。
“师父,我还没睡呢,您要进来吗?”
萧雪澜现在哪里还有脸去见里面的人,忙道:“不了,时辰不早了,明日还要早起,你早点睡,不许再闲聊了。”
“是,师父,我这就睡。师父晚安。”
钟怀璧当然知道萧雪澜是来干嘛的,于是也学着明远的口气不嫌r_ou_麻地说了一句:“师兄晚安——”
萧雪澜一阵恶寒,落荒而逃。
回到自己房间,萧雪澜进门就看见朝夙安静地坐在床上,只是床上挂的纱帐都掉了下来,落在朝夙脚边,有一角还被朝夙攥在手里,几乎被拧成了麻绳状。
萧雪澜指着床,惊讶问道:“这帐子是怎么回事?”
朝夙抬眸看他,表情y-in郁,语气倒是波澜不惊,听不出异常:“没什么,应该是没挂好,自己掉下来了。”
“既然是自己掉下来的,那就把它撤了吧,反正都到深秋了,也没什么蚊虫。”萧雪澜闻言只是挑了下眉,没有怀疑朝夙话中的真假,解了外衫,准备安寝。
“明远那边有事吗?怎么才回来?”朝夙语气幽幽,在萧雪澜背后眼神晦暗地盯着自己今晚的猎物。
“呃,没事,他刚刚在下面受了点惊吓,我哄他睡觉呢。”萧雪澜当然不可能把自己听墙角这么丢人的事告诉朝夙,只能让自己的徒弟背锅了。
朝夙听说萧雪澜出去这么久一直是在哄明远睡觉,更是酸的不行,又将手里的“麻绳”给拧紧了两圈,心里的恶意蠢蠢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