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多谢小郎君!”
赵世碂抬脚要走,钱月默却叫住他:“小郎君——”
赵世碂顿住脚步,钱月默轻声问他:“小郎君,你是如何知晓心悦之情的?”
“娘子!”飘书吓坏了,只差去用手捂钱月默的嘴。
赵世碂看她一眼:“你下去。”
“小郎君——”
“下去!”赵世碂怕钱月默乱说话,说出赵琮来。飘书被他的气势惊到,从地上爬起来,退出二十尺之外。
赵世碂低头威胁:“你发什么疯,我管不着,也不会说给人听,但你要管住你自己的嘴!”
“小郎君是如何知晓的?”钱月默却执拗地问他这个问题。
赵世碂不喜她,冷笑道:“你是心悦谁?你可是宫妃,你是想死?”
钱月默却忽然轻声抽泣起来,赵世碂往后退一步,心道这位最为知礼的淑妃怎的好端端地便发起疯来!若是被赵琮知道钱月默哭的时候,他在场,可是要误会的。他又将飘书叫回来,怒道:“拿帕子堵了她的嘴!成何体统,哭哭啼啼,陛下若知道了,该如何?陛下最重规矩!”
飘书也跟着哭,还不敢哭出声,直点着头,用帕子堵了钱月默,将她强拽回去。
赵世碂松了口气,却还暗自想,都是些什么事儿!
隔日清晨,他们一同去锦园。赵世碂还看了钱月默一眼,见她如往常一般,这才放下心来。他倒不是担忧钱月默,只是钱月默是赵琮的妃子,若是生事儿,都在影响赵琮。
他们午时到得锦园,洛阳世家大多都在,见赵琮从马车上下来,纷纷跪下行礼。赵琮定睛一看,孙博勋与孙沣竟也在。孙博勋是常住洛阳的,赵宗宁与他先后来洛阳,这么大的动静,他不可能不知。只是孙博勋没脸去公主府的别院拜访,也知道他赵琮不会见他。
赵琮还当孙博勋真要退出这个世家圈,不料他们父子还是来了。
孙沣倒真的有些怕赵琮,老老实实地站在他父亲身后。
赵琮浅浅一笑,叫起后,便率先走进去。
孙博勋立即抬头,鹰样的眼神直射孙竹蕴。孙竹蕴面如沉水,跟在赵宗宁身后,只当没瞧见,一点儿眼神也未分去。孙博勋低头,待他们都走过后,他小声对孙沣道:“你今日便盯着孙竹蕴,与他坐得近些,定要寻得机会与他单独说话!”
“我知道。”孙沣不乐意道。
“今日到底能否成事,就看你了!”孙博勋怒斥。
孙沣急:“他这个大活人,我哪能跟住他。我看他做面首做得痛快极,面色红润,穿的衣裳料子比咱们还好呢!再说了,他到底有什么能耐,与他娘一样不知廉耻,我是他父亲,为何要去讨好他。”
孙博勋懒得与他解释,只道:“你按我说的去做便是!”
“是——”
江家特地选了块空地,上头置了二十几张长桌,桌椅之间还有牡丹花与其他盆栽,这是给学生们作诗作词等用的。空地前,更有舒适高椅与桌子,赵琮等人便坐在那儿。
赵洛笑着介绍道:“陛下,今日是头一天,学生们先写些诗词来。”
赵琮环顾一眼,很满意,笑道:“朕来晚了,这便开始罢!”
“是!”赵洛走到所有学子面前,说了规则,再勉励一番。学生们跪下高呼三声“万岁”,再向各位老师行礼,随后一一落座,开始比拼。
期间也无人说话,赵琮悠闲地看着桌椅之间的少年们。
有大有小,小的八九岁,大的十六七岁的也有,穿着一样颜色的衣衫,浑身都是朝气。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