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琮明知自己喜爱可以掌控的人和物,也隐隐知道他掌控不了赵世碂,以及他对赵世碂的感情。
可是他还是好喜欢他。
喜欢到,他愿意把一切都给他,包括自己。
他轻声道:“只看你,只抱你,也只亲你。”
“赵琮——”赵世碂再度暗含撒娇地叫他,转身又去亲他的脖子,还想挑开他的衣襟。赵琮制止住他的手:“你的伤。”
“我难受。”
赵琮颤抖着手,顺着他的腰往下滑去,轻声道:“我来。”
赵世碂却攫住他的手,转而外亮,并对他说:“是我来。”
“……”
赵琮这辈子身子不好,清心寡欲,一番下来,他已疲惫地连睁眼都难。
赵世碂终于不再压住他,而是趴在他的身侧,恋恋地看着他,轻声道:“等我身子好起来。”
他以为赵琮会不好意思,却不料赵琮轻微一笑:“好,等你好起来。”
都是男人,谁不愿拥心爱之人入怀?有何好装?
赵琮终究沉沉睡去,赵世碂依旧用寒夜孤狼似的眼神盯着他,几乎盯了一整夜。
自从洛阳回来,孙太后便再也未从床榻下来过。
孙筱毓侍疾一阵,赵宗宁依照当初的保证与赵琮的亲口之言,将她嫁给赵廷。近来端午将近,今日恰好是她要回家等待发嫁的日子。
赵琮处死孙家父子,男子也都流放,收回孙家宅子,孙家的女眷们如今住在另一处的三进宅子里,那还是从前孙太后的嫁妆。
孙筱毓要回的便是这个家。
她走前,看了眼床上昏迷不醒的孙太后,到底也是不舍的,这个姑母对她其实不错。她在榻前规矩磕了三个头,出去找王姑姑,想叫王姑姑多照顾她。
王姑姑此时正在听壁角。
自当年赵琮亲政后,他们殿中的宫女皆换了一批,都是钱月默重新安排进来的。王姑姑自认是个女官,更厌恶这些人是赵琮的妃子派来的,轻易不与她们来往。从前也是井水不犯河水,有时还要互相用言语攻击一番。
这些日子以来,她在宫中什么也不知道,世子也没有个信传进来,她也不知她那可怜的女儿到底如何。她不免也有些焦躁,焦躁着恰逢又遇到几个宫女说人闲话。
她鄙夷地撇了撇嘴,转身要走,却忽然听到一人提到“太后”。这也属正常,这些人守在宝慈殿,没有出路,不知背地里骂了孙太后多少回呢。她恨孙太后,从不阻止,恨不得她们多骂一些,她听着也痛快。
她露出冷笑,索性多听一会儿,就当解解烦闷。
“孙太后也是可怜,父兄都要死了,她也不能再看一眼。”
“她是活该!”
另一宫女轻声笑:“可不是活该,你们可不知道,她到底做了甚个事儿。”
“她如今还能做甚事?不就是常与淑妃娘子打擂台?”
王姑姑心中也有疑惑,还有什么事要引得她这样说?
那位宫女不慌不忙道:“我可不敢说,这是要掉脑袋的事儿。”
“好姐姐你说说吧,就咱们听着。”
其他几位小宫女磨了半天,她才懒懒开口:“你们也知道的,尚衣局的郭姑姑,与我是同乡。她是常给太后娘娘制衣赏穿的,她出宫前,可给我说了件事儿。”
“好姐姐,你别磨咱们了,快说呀!”
宫女声音放小,说了好一会儿,最后才道:“这事儿可不能说出去啊。”
小宫女们吓得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