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主不信,“唬谁啊?你这分明是相思病犯了的小忧伤嘛!”
“……”
见他不言,女主嘿嘿一笑,“老乡,上次的话你还没回答我来着。”
“无可奉告。”
他转身就走,一句话一个字都不想再说。
女主一脸莫名其妙看着突然沉了脸色的易杭离去。
口是心非的人真可怕。
街上喧哗,他直直走进一家店里。
“这位小哥好眼力!不瞒你说,这可是京城唯一一把,称得上是独一无二!这做工和品相正好配得上这位小哥啊!”掌柜吹捧的声音传入耳里。
易杭侧头,正看见一旁有两个一高一矮的青年。
再把视线下移,矮个子青年的手上把玩着的那把匕首,格外眼熟。
他几乎一下子就眯起了眼睛。
掌柜的继续跟那两个人吹嘘东西。
就在矮青年要下定决心买下这个死贵死贵的匕首时,旁侧一个年轻的声音穿c-h-a了进来。
“掌柜,当初我买这匕首时,你也是这样说的。”
掌柜认出易杭来,顿时额冒冷汗,“叶……叶将军。”
旁边两个青年看向易杭,高的那个若有所思,稍矮的那个青年眼神迷茫,“师兄,他什么意思?”
高个青年还来不及回答,就听易杭道:“意思就是你被骗了,这哪儿是什么独一无二。”
被拆台的掌柜表情不满,“叶将军,您说这话可就不对了。”
“当初您是给贵夫人买的,送的对象特别,东西自然也是特别的。您别看这物件表面长相一样,可实际上它们是大有不同的!”
易杭挑眉,“是吗?何处不同?”
掌柜挺直脖子,“除去做工和材质,它们的刀身上所刻的文字也不同!”
矮个子青年闻言,赶紧拔开上下翻转看字。
易杭呵呵一声,什么刻字,这又不是s,he雕英雄传,难不成还刻个靖康在上面?
他立即去看矮个青年,只见后者微微睁大了眼睛。
片刻后,“老板,这东西我要了!师兄,付账!”
易杭:“……”发生了什么??
掌柜得意一笑,动作麻利地去包扎货物收钱。
易杭一个人留在原地默默思考着,瞧那青年的兴奋劲儿,莫非当初蓝止要那把匕首也是因为上面的字?
那到底写了什么?!?
掌柜冷漠脸:“将军若是疑惑,那便回去问贵夫人罢。”
易杭忧伤道:“他不在这里。”
后知后觉的掌柜想起叶将军是死了夫人的,神情微变,一时之间尴尬起来。
易杭倒不知掌柜转变的心思,只是游魂一般地走出了店。
那两个陌生青年明显是有事在身,买了东西连个人影都见不着了。
几天过后,将旧案重审的大臣们纷纷来到朝堂上,述说蓝家一系列的冤屈。
江衍沉着脸听完,同时将视线在垂着眼的易杭身上顿了几下。
“叶爱卿留下。”
案件述说完毕,真相已然大白,其他人退去,唯独易杭留了下来,江衍重重拍了拍桌面。
“你早就知道是不是?”
易杭抬眼,与发怒的天子对视,“臣也是最近才了解。”
“他在你身边待了那么久,你怎么可能不知道!?”
江衍冷笑,“怪不得要朕为蓝家翻案。”
“你们俩还真是……”
“皇上。”易杭打断江衍的话,“你必须相信微臣。”
“臣只是单纯地替蓝家惋惜,并无他意。”
气氛沉静,呼吸声可闻,江衍一步步走下阶梯,身上气势汹汹,“你这样在意他……可考虑过朕的感受?”
对方的语气沉得可怕,易杭心中一惊,连退两步,跪下,“臣惶恐!”
江衍弯腰直视他,“恐?哼,朕倒是看不出半分来。”
随后,他拂袖转身,面对着宝殿正中,缓缓开口:“听说边关又不甚太平……”
易杭的眼神微微一闪,将头埋了下去,“臣愿前往平复战乱!”
——
皇帝不想再见他,于是终究打算把他派往边关,所谓眼不见心不烦。
他自己也说过要保卫边疆,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
而江衍只留给他半个月的时间准备。
叶母对着他唉声叹气,满面惆怅,“凛儿,你这一走,又不知是何年何月才能回来。”
叶父道:“男儿带兵打仗本是荣耀,你又何必如此。”
叶母瞪叶父一眼,又转过头对易杭道:“凛儿,听娘的话,先成亲……”
“母亲此言可就说错了。”易杭道,“儿怎可能再成亲?”
“怎就不可?”
他一叹:“母亲,娶了亲,儿就不在家,难道让对方一个人孤零零守着?再者,儿也不可能将妻带去边关跟儿受苦。”
叶母一时无言。
女主吧唧吧唧嘴吃得欢快,“老乡,我可不跟你去啊,太痛苦了。”
“……本就没那个打算,你八成还是个拖累。”
女主:“……”
回到府上,易杭并没有管女主的撒泼无赖,他揉了揉酸疼的肩,推开房门。
意外地嗅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谁?!”他心中一凛,眼神立刻变化。
屏风后面躺了个人。
是蓝止。
还是流血受伤的蓝止。
易杭再也不敢耽搁片刻,连忙把人扶起来,查看之后,他松了口气。
还好,身上都是些皮外伤,只是数量多不严重,大概是身体太劳累,才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