甬道,从东半殿走到西半殿,其实明月辉希望这条路更长一点。
再长一点。
走回去的时候,司马沅走出了一身汗,先行前往沐浴。
显阳宫的后殿,有一眼温泉,挺小的,没有太极殿旁边的大。
司马沅经由宫人更了衣,修长有力的双腿迈入水中,他屏退了宫人,一个人撑开双臂倚靠湖石旁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
不久,他听闻一个轻轻的脚步声,小心翼翼地前来。
司马沅睁开眼,直直见到一双——瘦得只剩下骨头特别不健康的腿,那双腿在空气里瑟缩着,像一片飘零的叶子。
氤氲水雾中,就算那双腿不那么飘零,他已经喉头发干,大脑发直,内心激荡得不能自已。
“你来作甚?”他把他的眼睛从她的腿间拔开,别过脑袋,催使自己不要看。
那个同样瑟缩的声音,受惊的黄莺儿一般开口,“你,你平时要替我擦身子的。”
【所以,她就这样来了吗?】司马沅喉头发干,可下一秒他的理性控制了他。
“胡闹,回去!”他厉声道。
那人似乎顿了一下,可脚步却没有停止,“你白日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这么做的。”
白日的时候,那院正还没来,他差点……差点就把她颠得坐到了他的那个上面了。
司马沅一想到这里,眼神晦暗,那时如果没有那个该死的院正,如果没有提到那个人……
他是多想用自己的命,去换她的命,这般她就属于他了。
那他就不会让她背负一条人命,也不会让她去背负那份愧疚,而自己,必须去容忍那人肆无忌惮地……
他的拳头,越捏越紧。
冷不防,女郎已经走到了阶梯处,一步一步下了来。
她睡了两年,腿是软的,一不小心一个滑倒。
恰在那时,司马沅一把搂住了她。
她亮晶晶的眼睛在水雾里混是笑意,她的双腿在水中盘住了他。
她的胸口被擦了一下,那一处结痂的伤口,又冒出了点点血花。
是刺痛的,可她也是开心的。
她想通了,这个痕迹除了他,不会有其他人了。
谁叫每天为她擦身子的是他,他占有欲这么强,怎么可能让其他的人碰她?!
这般想着,她娇羞地指了指那出血的地方,“你弄的,还疼得呢……”
司马沅的眼神一重,像要避开什么一般,转了眼神。
为了掩饰这个小动作,他拥了上去,用手楼主她的身子,以防湖石划伤了她的背部。
那一刻明月辉是错愕的,她有点痛恨起自己惊人的观察力。
她好似明白了什么,又宁愿从没明白过。
【那个人,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事情?】明月辉似乎已经知道了答案了。
那个人,那个人,风光霁月的那人,和光同尘的那人……
她想过司马沅,想过阿奴哥哥,却独独找不到理由去怀疑他。
是了是了,就在两年前,他便敢在司马沅面前,去拽她的手。
何况现在,她欠他的情,何止用拽一下手来偿还。
她从来知道,他要什么。
可她没想到,他居然用这样激进的方式,去得到她。
难道这才是他的本性吗
明月辉这般想着,忽然感受了一个物体,她惊异地抬眸,却对上了一双沉不见底的眼睛。
那双眼睛流淌着暗桥下深深的水,里面有耻辱,更多的是悲伤。
“我们都忘了,好不好?”明月辉看向他,搂住了他的脖子。
……
……
她是知道水里会很疼的,可没想到这么疼,疼得她都抽气。
“疼吗?”青年问道。
“你就不能认真点?”明月辉刺他。
接下来,又是无边无际的疼痛与欢喜。
最疼的时候,她用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