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开被子,看到自己的两条腿,看到干干净的床单……
对她的反应,张江瑜简直想掩面骂一句“该死”。
“我梦游把你睡了?”江袅默默地小声问。
“……”张江瑜摇头。
就说没有嘛。江袅露出一点笑容, “那…动手动脚了?”
张江瑜笑了。
江袅开始回忆反思自己昨晚的“罪行”。
他缓缓坐在床边,环住她的腰肢,“宝贝儿啊。”
江袅把水杯放回原位,开始低头认错。
张江瑜轻笑一声,在她耳根嘶磨一会儿,“宝贝儿啊,坐怀不乱是……”
“是?”江袅虚心请教。
张江瑜:“不行。”
顿时,江袅的反思不翼而飞。
搂在她腰际的手紧了些,原本严肃的气氛变得无比暧.昧,张江瑜呼在她脖颈的热气都带着拨撩的意味。
这滋味确实不好受。江袅切身体会地感受到了。
好在很快张江瑜就不再刺激她的神经了,下巴尖抵在她窄瘦的右肩。
“你往我怀里钻了一宿。”
“真的假的……”
她一偏头就和他对视上,不过三五厘米的眼神注视让她心头酥麻。
“这爪子……”张江瑜握住她软白细长的手指,“是真利。”
看来是真的了。
江袅软着声讨好:“我错了,以后不会这样了。”
“别啊,”张江瑜没羞没躁地和她咬耳朵,“来日方长。”
江袅双颊红透。
小姑娘脸红的时候两粒圆润的耳垂也会染上绯色,又娇又羞。
惹得自家媳妇儿春.心荡漾完,张江瑜就恢复了正经模样,正人君子地抱她下床洗漱。
江袅全程没好意思看他的眼睛。
出门前,张江瑜给她戴围巾的时候,眼神还在躲闪。
知羞的小朋友。
他心情大好,挑挑眉:“胳膊被压一夜,值了。”
江袅垫脚吻上去,堵住他下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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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区禁放烟花爆竹,今天是除夕,尽管没有一地的红色污染,大街上还是挂满了红彤彤灯笼,街上的店面对联福字一个不少。
“家里贴对联了吗?”他问。
仿佛对满街张灯结彩场景熟视无睹的江袅一愣,摇摇头:“没……”
果然。张江瑜放慢了车速,车靠路边停,“我去买点,一会儿到你家贴起来。”
“不用……”她话还没说完,他就利索地开门下了车。
她想说她家统共就她一个人,用不着贴这些。
内外温差大,张江瑜拎着装着对联福字的红色塑料袋回来时,耳朵冻得微微发红。
江袅见了立马手伸过去给他捂,“下次出门多穿点,外面很冷的。”
窗户上都是凝结的冰花。
“大老爷们冷什么,不冷。”
他一点没放在心上。江袅扭过脸去,手却没拿走,“冻死你算了。”
张江瑜笑意盈盈,拉住她的细腕,把两只白.嫩的手放到自己面前,亲了亲手背。
“流氓。”江袅忍不住笑骂道。
他便顺势亲上她的娇唇,郑重申明:“这才是流氓。”
江袅被他这一招弄得没脾气,又好气又好笑。
昨天的大雪一直下到凌晨两三点,马路上打滑,张江瑜开了多久车,江袅就叮嘱了多久的“开慢点”。
小家伙不是一般心疼他。
张江瑜心领神会,喜滋滋地想。
送人回家,他把自己一并送进了门,把贴对联福字的任务完成得妥妥帖帖。
江袅给77换完狗粮出来,家里好像焕然一新了。
还有……
几个精致的手工小灯笼。
“年的味道。”张江瑜手上还提着一盏,见她来了交到她手上。
“看不出来,张医生还很有仪式感。”江袅捻去他头发上的红色纸屑。
张江瑜多看一眼,“得看是跟谁在一起过。”
一通电话打过来,张父张母打过来喊他早些回家过年。
这时,门铃响了。
外面铁门的钥匙一共就几个人有。
江袅皱了皱眉,“我去看看。”
他紧跟在一旁。
打开实时监控,确定外面站着的是谁后,江袅松了口气,换上一副笑脸,把门打开,“曾伯伯,新年好,您怎么来了?”
“袅袅新年好,你一个人住这大宅子,我横竖不放心,就过来看看……”曾伯话音戛然而止,这是注意到江袅边上的张江瑜了,“这位是?”
江袅也不忸怩,自然地挽着张江瑜作介绍:“曾伯伯,这位是我对象。”
“曾伯您好。”突然“被见家长”的张江瑜就没她那么镇定了。
曾伯是江氏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