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在新年倒数过的叶溪,却因为工作上的事做过此类的生意,难得知道一些,“会吧。”
他转头看了那一直盯着穿外的人一眼,“你要参与吗?”
回想往年,他没有回老宅,一般都是在处理工作中度过的,对于这种跨年没有特别的感想,也不曾想过要去挤人潮中与一些年轻人疯狂地挥别旧年,欢乐地新接新的一年到来。
车子在前行,他侧首看了一眼对外面风影十分向往的人,心头紧了紧,抿着唇过了一会才道,“如果你想参加……”我可以陪你,即便要去挤人群。
白谨笑了笑,没再说,也不再扒着车窗,也不再留恋窗外的风景,她已经有了自己的风景,就在这小小的空间之内,就在这方寸之间。
回到叶家老宅,还有不少人没过来,所以只有本家的几人,却也热闹。尤其是叶溪让佣人将礼物箱搬回来,拆分礼物时,尽管一开始大家对于这种像是派发免费纸巾似的行为,都额角挂黑线,在接到自己那一份时,还是高兴地笑开了眼。
只有叶母众头到尾都没出现过,她似乎仍在以自己的方式在表示她的不满,一副非暴力不合作的态度,让叶家人面上有些难堪,叶溪紧皱了眉头。
白谨拉了拉他,朝他笑着,人不是生来就能招所有人喜爱的,叶母不过是冷/暴/力罢了,并未对她做什么,甚至还没拿恶语怼过她。反正,两人关系又没有一开始很好,现在才变成这样。
媳妇儿这么懂事,叶溪心疼得紧,当着家人的面,伸手就将她搂进怀里,朝叶家人,“爷爷我们先上去了。”也不等人家回话,直接就带人上楼了。
叶爷爷“哎……”了一声,也没来得阻止,他还想跟孙媳妇说说话!
“这个不孝孙!”叶爷爷很生气。
边上的叶教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没敢接话,另两个弟弟妹妹拿了礼物就一溜烟跑回自己的地盘去,省得被牵连。
叶爷爷尤不解气,瞪向自己的儿子,“看你把人惯的,这像话吗?当年她进门,她婆婆有给过她脸色吗?现在人还没进门了,要把人吓跑了,我看她儿子就凭她的实力给单着吧!”
叶教授微微张着嘴,面上茫然,复后才反应过来,“爸,您也看那些现代剧啊?”连实力单身都知晓,厉害了。
“哼!”别以为他老了,他还能再浪几十年!
房间里,叶溪抵着人在门后,头低吻得柔情似水,一寸一寸地品尝着,似乎已经不似先前那么狂暴了。
好容易才得到松开,白谨在楼下还算正常的脸,这会儿已经红得不像话,无力地靠在男人的怀力,努力地想多吸几口呼吸。
艾玛,每次都以为她会成为史上接吻而缺氧而气的人!
叶溪像偷了腥的喵儿,笑得贼兮兮的,低头看怀中人那模样,存心不告诉她,接吻嘴巴被堵住了可以用鼻子呼吸。
这人总会被吓得忘记人的本能,连呼吸都不会了。
一把将人抱了起来,吓得人本能地搂着他的脖子,换来他一笑,这回倒记得本能了?
二人来到飘窗台,台上布着厚厚的垫子,看上去暖融融的,屋外没有飘着雪,却下着淅沥沥的冷雨。
南方的雨北方的雪。
已经冷得逼着人穿羽绒了。
屋中,却很暖和,没了大衣,也不觉得冷,坐在飘窗台上,白谨依偎在男人结实而温热的怀中,暖和极了。
“我没事,真的,一点都不介意。”安静而美好的气氛下,被她的话给打扰了,身后的叶溪一副‘我就知道会这样’的神情,他说过吧,一般破坏气氛扫兴的一定不是他。
紧了紧搂人的力道,声音微哑,“总有一天她会发现你的好。”这世间没谁比怀中人更适合做自己的妻子,做她的儿媳妇。
“嗯。”白谨随口应着,也不太上心,她转身回头,对上低垂的视线,四目两对,欲说还休,缠/绵悱恻……“扣扣!”
门外有人很用力地敲门,白谨肉眼可见面前的男人额上青筋突突地跳……噗。
在男人转首瞪着怒目时,她却捂嘴偷笑,然后被惩罚似的重重亲了一口,才被松开,叶溪去开门。
门一开,“咕噜”地滚进来了一团东西,吓得跟着其后的白谨本能地退了一步,就见面前那团东西缓缓张开,一只小家伙缓慢而困难地从铺着地毯的地上爬了起来。
小脑袋盯着她的脚,一路往上,最后脖子都要坳断似的往后才能与她对视。
唔……好萌!
肥嘟嘟的。
白谨眨眼,对方也眨眼,然后他咧嘴一笑,肉肉的脸上,粉红粉红的,小嘴也是粉嫩粉嫩,朝她伸手张嘴,“大妈妈!礼物!”
“……??”被萌得不要不要的白谨,只记得呆呆地盯着面前这肉肉的小家伙看,完全没有反应过来。
倒是开门之后立在那儿的叶溪走过来,一把从背后抓着那小马夹衣服,将人给提了起来,面向自己的一张冷脸,正要发怒,小家伙朝他吐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