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次,秦勉玦在哪?”
“啊!”慕清瑶复又惨叫,那惨叫深入骨髓。
她抬头,透过乱发缝隙,正正对上姜媃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眸。
眼尾微圆的杏眼,黑色的眼瞳又大又圆,映衬着眼白,透着孩童才有的天真纯粹。
然,慕清瑶心尖发颤,后背爬上被毒蛇缠住的寒凉。
姜媃,来真的!
姜媃嘴角笑意更甚,她捡起脚边的茶盏碎瓷片,尖锐的瓷片,带着轻柔的力道搁在了慕清瑶手背。
“慕清瑶,你已经没了系统了,不能再有各种稀奇古怪的道具,你说,我这瓷片划下去,会不会在手背留下疤痕,嗯?”姜媃轻描淡写的说,手下却逐渐加重力道。
“我若是划在你脸上呢?你好不容易才有的美貌,你往后还要吃饭的脸,会怎么样?”姜媃仿佛真是单纯的发问。
慕清瑶浑身颤抖起来,那样的后果,她只要稍稍一想就无法忍受!
她已经没有了系统,如果再没有这张脸?
“不!姜媃我求你,不要毁我的脸!”慕清瑶终于退缩畏惧了,她恐惧地哭出来,软语哀求。
姜媃伸手掐着她下颌,好好的一张绝色倾城的面容,即便是眼下哭的这样眼涕横流,红着眼睛和鼻头,竟也带着几分得让人心软的美感来。
姜媃不心软,她自认妾心似铁,冷硬极了。
“那你乖一些,好好听话,我问什么你就回答什么?”姜媃柔声道,还拿出帕子给她擦脸。
慕清瑶像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赶紧回答说:“我说,我什么都说,秦勉玦被我藏在一座青楼里,我给了银子,让老鸨和龟公看着他。”
姜媃得到想到的,她也给慕清瑶擦干净了脸:“这才对,不要哭了,哭的都不好看了。”
慕清瑶忙不迭地点头,她想站起来,可姜媃还踩着她的手。
姜媃松脚,牵起慕清瑶葱白玉指,同样用帕子擦了擦:“瞧你,你长的这样好,安安分分的当个扇面美人,怎么也能混个大夏前几的排名,到时候多的是男人上杆子养你,你又何必老是跟我过不去呢?”
“是,你说的对,我以后都会乖的,安安分分的,再不作妖了,姜媃你大人有人大量,就放过我?”眼见到了这地步,慕清瑶只得退而求其次,只希望姜媃不要跟她计较了。
姜媃懂了她的意思,她本身性格就不是个搅事的,也从来不主动招惹是非。
不过,话还是不能说太明白。
她弯着眉眼,笑眯眯地扶起慕清瑶:“我们是老乡啊,以后还要相互扶持的,我哪里会计较那些,从前那些事都是一比糊涂账,往后咱们可是姐妹呢!”
这话说的再虚伪不过,姜媃自己都把自己给膈应的起鸡皮疙瘩了。
不过,慕清瑶正想听这话,她接连点头,畏畏缩缩的道:“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姜媃满意了,她扶着她到床沿坐下:“你好生休息,往后我再来看你。”
慕清瑶双唇蠕动,眼神复杂,终于什么话都没说。
姜媃离开了,她一出房间就见顾修易站在不远处等着,听不到两人的说话,但能隐约看到房间门牖。
姜媃脸上带着笑,软糯娇俏的跟顾修易招手:“顾大人,我劝过了,慕美人已经好多了。”
顾修易松了口气,不吝赞美道:“姜小美人名副其实的人美心善。”
姜媃微微红了脸,黑白分明的眸子闪烁起来,这才刚欺负了人咧,就被人夸赞了,多不好意思呢。
姜媃挥别了顾修易,转头小姑娘脸上的笑意就敛了。
她蹦跳着去找了半玄,管他要了几个人。
息九颜听说她要去捉人,慌忙自告奋勇前往出力。
既然有的大傻子劳动力可用,姜媃自然不拒绝。
当天下午,她领着五六人,浩浩荡荡闯到了慕清瑶藏人的青楼。
彼时,秦勉玦正是惊弓之鸟,在打听到那日云府巨石被炸毁,秦野砸断了一只手,而秦昊则被丢到了府衙大牢里头时,他就想溜!
然而,慕清瑶花了大银子,那青楼龟公甚是谨慎,硬是没让秦勉玦找着机会。
息九颜为了在姜媃面前涮好感,硬是一马当先,直接往老鸨脑袋上砸了一锭金子,那老鸨顿时喜笑颜开,只差没将这几位给供起来,交出个人那肯定是小事。
所以,当秦勉玦被人扭送出来,他一抬眼就看到了被众人众星拱月的姜媃,便晓得一切全完了。
姜媃杏眼冷肃,还带肉呼呼的小脸紧绷着。
她盯着秦勉玦,定定看了他一会,忽的说:“你儿子秦昊活不了,秦勉玦你三房要断子绝孙了。”
既定的事实,被姜媃用一种很是平淡的口吻说出来,比抽了秦勉玦一耳光还难堪。
这个中年男人,从前眉目之间温润的书卷气,早在释放出内心多年的恨意后消失殆尽。
他双目赤红,恨恨地盯着姜媃,一字一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