媃眼睁睁看着曹明媚从她面前和散落的翠竹一起跌下竹塔,最后嘭的巨响,落入芙蓉池里。
小姑娘难以置信,这特么什么豆腐渣工程?!
她战战兢兢,生怕步入曹明媚的后尘,已经打算好,等下摔下去也死都不松手!
然,半刻钟后——
周遭安安静静!
诶?
姜媃狐疑地睁开一只眼睛往上瞅,只见竹塔最后一圈散落垮塌后,生生矮上衣截,如今她的位置,正正好在最高处。
姜媃懵逼了,这什么情况?
她小心翼翼松手,抹了把脸。
“叮”的一声翠响,一枚白玉连环佩竟是从头顶掉下来,刚好落到她手里。
姜媃傻眼了!
这……这……
她貌似好像大概可能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得了第一?
“哇,姜小美人!”
“姜小美人!姜小美人!姜小美人!”
……
竹塔下,声势震天,雷鸣般的喝彩声连绵不绝。
姜媃低头,茫然往下看,跟着她就想哭。
这个头筹,她能不要吗?
谁想要皇帝的东西了?
她只想要大佬的!
小姑娘反手就想扔出去,但又怂兮兮的怕被皇帝砍脑袋,只得捧着个烫手山芋一样,将连环佩塞进了怀里,一脚高一脚低,软哒哒得往竹塔下走。
两刻钟后,秦野在芙蓉池边接着小姑娘。
姜媃一把拽住他袖子,将人拉到面前,委委屈屈地嘟囔道:“小叔,我可不可以不要……”
秦野失笑,小姑娘一张白嫩的包子脸都皱紧了,真心实意的纠结坏了。
他指尖一动,伸手飞快揉了把她马尾:“没事,先留着,约莫……”
约莫,皇帝会宣召。
这话秦野没说出来,只怕吓着了兔子一样的小姑娘。
姜媃脚尖摸着地下,不高兴的跟他抱怨:“我不想要别人的东西,只要一想到是贴身戴过的,我就浑身不舒服。”
肯定会沾满手的细菌!
秦野眸光微闪,稍稍低着头,忽的小声问:“那要是我的东西呢?你想要么?”
姜媃抬眼,不期然撞进那双琥珀色的凤眸之中,潋滟鎏金,碧波万里,仿佛蛰伏着想啃她的凶兽。
姜媃不自在了,她想挪开视线,可大佬的眼睛,像是有某种魔力,牢牢锁着她,不给她分毫的空隙逃跑。
她耳根轰然发烫,心跳的飞快,就像是一窝老兔子发疯的在蹦跶。
她没法回答,秦野已经低头解了腰封上挂着的竹青色素纹香包。
姜媃知道这个,好像是大佬自打进了军营,那回她说他一身汗臭味后,大佬就开始挂小香包了。
香包并不女气,因为素净,反而能微末中和大佬身上偶尔流蹿的戾气,让他瞧着多少斯文一些。
秦野解下来香包,认认真真弯腰给小姑娘要细腰上。
浅淡的幽幽檀香弥漫上来,带着一种古朴的禅意,闻着很让人心神安宁。
姜媃一瞬间心跳就正常了,因着这股檀香味,她竟是生出被大佬给包围着的错觉来。
小姑娘为这想法面颊微微发烫,她支吾着问:“你你作甚给我这个?”
秦野撩眼睑看她,瞳色分明,极为漂亮。
他开口吐出两个字:“信物。”
姜媃让这两字苏的一脸血,差点不争气的腿软。
她吞了口唾沫,甚至不要脸的在想,大佬说的信物是哪种信物啊?
定情信物?
嗬!
不管是不是,在她眼里就是了!
姜媃瞬间美滋滋起来,整个人像飘在云端,软乎乎的脚都是发飘的。
她豪气极了,顺手把手里的东西往大佬怀里一塞,义正言辞道:“喏,回你信物!”
东西送出去了,她见大佬挑眉,瞬间反应过来自己送了什么出去!
“嗷,错了,你还给我!”姜媃极了,她脑子短路,居然把那连环佩送了出去,这让皇帝知道了,只怕是要掉脑袋的。
谁想,秦野捏着连环佩猛地举高手,姜媃使劲蹦跶,都够不到。
小姑娘恼了,气呼呼的道:“我不送了,你快还给我,我没开玩笑。”
秦野手一松,那连环佩噗的就落进他袖子里,再没影子。
“你拿东西来换。”大佬还很赖皮。
姜媃脑门一迸,刚才那点旖旎心思立马就烟消云散!
她吃撑了,才会觉得大佬会懂浪漫,拐弯抹角送她定情信物!
秦野慢悠悠又补充一句:“我要你贴身的东西,其他不换。”
姜媃瞪着他,这么厚脸皮,他咋不上天呢?
两人这般旁若无人的亲近,落旁人眼里因着小姑娘太乖巧可爱,倒鲜少有人会多想。
“咳咳!”多想的人息长源轻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