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秃了,咬着牙,“男人的话都不可信!”
这样的连澄,莫过于有些蛮不讲理了,颜秋瞳有些啼笑皆非,却又觉得这样的小女人莫名的有些可爱。
位居太高得地方太久了,颜秋瞳叹了口气,语气里的认真:“连澄,我不是圣人,我甚至都不是智者,我也会犯错,我也会有判断失误的时候,我也会有不确定的时候,我也会有气急败坏的时候……”
连澄怔愣了一下,咬唇,她自然知道,因为她也一样,她也在做决断的时候会犹豫,也会做错选择,她也曾懊恼过自己的情绪外漏……
“连澄。”颜秋瞳叹了口气,“你应该是懂得的。”
“嗯。”连澄默了好久,低低应声。
小女人的应声多了几分的乖顺,颜秋瞳失笑,随即说出自己当时的念头:“连澄,你是不是觉得,当天我对你发脾气,只是因为木清容受伤?”
连澄低哼了一声:“难不成还因为我不成?”
“连澄,我不否认,有清容的原因。”颜秋瞳坦诚,声音带了些许的沉意,“可是,我当时更想确定的,是连澄会不会成为了另外一个女人?因为怀疑,因为不满,因为嫉妒,因为愤懑,就可以对一个力量不如她的女人下手如此恶劣。”
连澄愣了愣。
“连澄。”颜秋瞳轻笑,“我不敢想,你若是变成了那样的模样……”
“那样的话。”连澄猛然间接话,带了几分的试探,“颜少会不会因为失望就会放弃我?”
“连澄,这无关乎我是不是失望,会不会放弃你,因为我会失望,但不会丢下你。”颜秋瞳认真的回答,语气里沉静,“但是,我知道,若你变成那样的模样,你在清醒下来,会很失望,会放弃自己。”
你会对自己产生质疑,你会觉得自己已经走失,你会变得不再是连澄,最后,你会自我放逐的消逝。
连澄哑口无言,她的心底,是震荡的。
颜秋瞳这个男人,是不屑于说假话的,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个男人说的每一句话,连澄知道,都是认真的,连澄也知道,男人说的也将会是她会做的。
连澄禁不住惊骇,这个男人对她的了解,太深了,是的,若真的是她做出这样的事,第一个对她失望的,是她自己。
“连澄。”颜秋瞳眯了眯眼,安抚的开口,“庆幸的是,你还是连澄,不是吗?”
“嗯。”连澄咬了咬唇角,应声。
电话的两端,都是沉默,沉默了许久,颜秋瞳失笑,他察觉到了连澄内心仍然有些许的抗拒,开口,带着商量:“连澄,我的特别行政助理因为你,早早地就腾出了地方,最近着实是太忙了,蒋珦一个人忙不过来,你要不要先来上班?至于回家,你想想,回去以后,不用你担心一日三餐,不用你担心会迟到,还有专车司机……”
“——可是,我可以请专职保姆。”连澄丝毫不领情,男人前面的话是可以考虑的,可是后面的,现在只要有钱,好的保姆,司机还怕找不到?
“你喜欢有陌生人?”颜秋瞳一语中的,他太清楚连澄这个女人的领域感有多强了,防备心尤为的重,如果不是必须,她是绝对不允许自己的领域内有陌生的味道的。
连澄哑口,男人说的这句话,确实是说到了点子上。
听出小女人的犹疑,颜秋瞳失笑,随即郑重地开口:“还有,你自己身体有多虚你也知道,中药都断了半个多月了,也该回来了。”
“……你真的想让我回去?”连澄木着脸,这男人明明知道她有多讨厌中药的。
颜秋瞳勾唇:“至于别的,如果你还是别扭的话,不理我就是了。”
连澄却不觉得会有这么简单,这个男人的存在感太强了,不是她说不理,就可以不理的。
“我明天就去上班。”连澄从不是优柔寡断的人,她清楚她与颜秋瞳的关系,清楚颜秋瞳这个男人不会回到他们最初的疏离,她自己本心里也认为这只是一次夫妻信任度不够的吵架,是可以调和的。
她等的,就是这个男人的道歉,与让步,既然已经等到了,那再咬着牙不松口,就是作了,连澄一向不太喜欢作的女人,自然也不会去做。
吵架与和好,莫不就是,一个人送了梯子,另一个人就势做个总结罢了。
颜秋瞳松了口气,他还真有一瞬间担心小女人会固执的不回去。
“但是。”连澄从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大气的人,咬着牙开口,“并不代表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
颜秋瞳了然,纵容:“好。”
挂了电话,连澄看着镜子里的女人,忍不住讥笑,女人啊,都是口是心非的。
还说这件事过不去?
可镜子里的女人连眉头都是舒展的,连澄感觉自己的步子都是轻快的,连心里憋了几天的吁气都散了个差不多了。
伸了个懒腰,连澄悠悠看了眼公寓,明明住了多半个月了,偏偏一点生活气息都没有,摇了摇头,果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