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觉得?”颜秋瞳多了几分兴味,嘴角处的笑意半分不为女人的恼意减去,喝过酒的声音愈发的低醇,像是能醉人,“可是,澄澄真是我实践的第一人啊,这般解释来,只能说娇妻美如霞,颜某只要看到澄澄,就可以开口了,若是强说我实践,那恐怕也是我在心里想了太多次了吧……”
“……”连澄愈发的想要捂住这男人的嘴了,还“澄澄”……
还没等她想出可以让颜秋瞳闭嘴的话时,男人再次开口,只不过这一次,语气带了些许的哀怨:“我这般做法哪里敌得过澄澄你啊?初次见面,就调戏了我,还送了酒,给了飞吻,那过程,熟练的,澄澄能不能告诉我,我是你送酒的第几人?1782年的红酒,好大的手笔,澄澄才是真正心疼人的人啊……”
幽幽一叹,要多哀怨有多哀怨,这般语气,再看此时男人嘴角下垂,凤眼也随之暗淡了几分的模样,真的仿若被伤了一片真心的模样。
若是被别的男人做起来一系列的动作,连澄估计自己都要呕吐那男人娘到家了,可颜秋瞳不一样,眉目温润,凤眼走神,清隽的面容配上此刻的哀怨,真是能惹好些女人心疼。
可是连澄清楚,这男人怎是表面无害?
哪怕知道这是颜秋瞳的作秀,可连澄忍不住感慨,这男人的模样,身段,若是放到“糜生”里,估计不仅是女人疯狂,男人也会癫狂吧?
提起初遇时,她的不知天高地厚,连澄默了,好吧,这男人还真的不是她第一次这般调戏的人。
没接到女人的否认,颜秋瞳眸色暗了暗,哪怕知道这丫头的初次是自己,哪怕作为那晚的当事人,分外清楚这姑娘连吻都是青涩的,哪怕清楚连澄这女人只是玩心重,可还是忍不住心底的阴风阵阵,轻嗤:“连小姐的爱美之心真是福泽。”
“……”连澄默默好一会儿。
突然发觉自己有些蠢,这男人说他没调戏过别的女人,她居然就信了,可这男人的模样,怎么会是没有女人的人?可这些她都没必要计较,悠悠开口,“颜少承认自己算是美人了?”
“闭嘴!”对于自己挖坑自己跳,颜秋瞳禁不住脸黑了黑。
见好就收,知道这男人有多烦别人拿他的外貌说事情,连澄乖乖闭了嘴。
两人相安无事。
翌日清晨,连澄是在透过窗帘洒进来的晨光叫醒的,揉了揉眼睛,迷糊了好一会儿,才想到自己身在何处,轻叹,她最近真的是安逸了太多太多,以往的时候,哪次不都是清晨从噩梦中挣扎醒来?
自从搬到颜家,她真的是多了不少好觉。
挣扎着起身,洗漱,给自己挑了身休闲的衣服,拖沓着棉拖出了门,途径颜秋瞳的书房,房门半阖,熟悉的男音在说着什么:“……嗯,好,你看好了他们,别出了差错,这可是我难得想要亲自送上的一份大礼……”
察觉到男人有了挂电话的意味,连澄回了神,总觉得男人话里令人胆寒的意味太重,抿了抿嘴,终究下了楼。
本就知道这男人算不得好人,她在商场上做事也说不出双手干净,自己都做不到的,又何必强求别人?
挂了电话的颜秋瞳盯着半阖半关的门许久,才起了身,他分明在方才听到了连澄的拖沓声,眼神暗了暗,出了门。
站在楼梯拐角,就可以看的到一楼半开放厨房里的姑娘在找寻着什么,阴郁终究还是不自觉的散了,罢了,颜秋瞳摇了摇头:“在找什么?”
听了人家小半通电话连澄本就心虚,下了楼看到已经快要十一点的钟表后,就更心虚了,一时间,听到男人的出其不意的声音,手中的咬了一口的黄瓜,掉在了地上,惊呆。
小姑娘穿着米色的高领长款毛衣,浅色的牛仔裤,长发披散在身后,未施半分脂粉,明亮的光线在冬日里给连澄添了几分平日里妆容精致未有的柔软,被他吓到后瞪得圆圆的鹿眼儿多了几分娇憨,颜秋瞳眯了眯眼,舌尖顶了顶上颚,莫名觉得这样的连澄很好欺负,宛若一只胆小的兔子,让他有几分想要吞吃入腹的冲动。
不动声色的压下心中不该有的念头,颜秋瞳轻笑:“抄家?”
愕然,连澄愣了愣,摇头。
一问一答间,男人已经下了楼,走到了厨房里,看到地上无辜碎成两半的黄瓜,眉头皱了皱,语气有些冷:“你是不是不知道什么叫爱惜自己?”
连澄莫名觉得男人脾气来的突然,被不知原因凶了的她一点儿都不想说话,咬唇,不看男人。
小女人一幅不知错的模样更多几分娇嗔,颜秋瞳叹了口气,伸手揉了揉来不及避开他手的连澄的发顶,也就散了冷意:“颜夫人说你身子骨算不得好,平日里少吃凉的生冷的,你倒好,刚醒就吃黄瓜?!还很有理?!”
说到最后,声调还是忍不住提高了两度。
连澄愣了愣,这男人是在担心她身体?!
发觉自己想歪了的连澄,愈发的心虚,可还是忍不住弱弱开口:“只是黄瓜而已……我没那么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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