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墨沉默不语,只是转头淡淡看了韩皎一眼,接着又将视线转移到了别处,没有回应韩皎的问题。
韩皎期待的看着安以墨,等一会儿,见安以墨不理会自己,觉得无趣,复又躺下。
“嘁,不说就不说,真小气。”
安以墨反问:“那,你有心仪之人吗?”语气颇有点小心翼翼,韩皎未多想,干脆了当地回道:“有啊,从小喜欢到大,不过她好像不喜欢我,更像把我当做兄弟,她可彪悍了,论打架,她一个女的顶十个男的,不过我就喜欢这一点,不娇气。”
安以墨眼神暗了暗,只是嗯了一声,不再说话。
空气又开始安静,韩皎没话找话闲聊天。
韩皎问:“安以墨,你喝过酒吗?”
安以墨“没有。”
韩皎惊异,这世上还有没喝过酒的人。
“不应该啊,你们苍梧又不禁酒,一个男人连酒都没喝过还算不算男人啊。”
安以墨反驳:“不喝酒就不算男人,这是什么荒谬之论。”
韩皎又道:“我跟你讲,在我的家乡有一个地方漫山遍野种满了梨树,在那个地方盛产一种酒叫梨花白,用梨花酿制的,可好喝了,我也会酿这种酒,等到春天梨花开了,我酿给你尝尝哈。”
“饮酒误事。”
“哎呀,花酒又没有什么后劲,不会醉的,可香可甜可好喝了,好不好?”
“好。”
在苍梧潜伏的第七天。
韩皎白天无所事事,索性跟着苍梧弟子一起练起剑法来,他自知不擅长剑法,不如趁着这个时候多多修炼修炼,也算是多掌握一门护身之术。
傍晚结束,韩皎跟着弟子在饭堂随便吃了点,回到寝殿,冲了个澡,正要躺下好好休息一下,门外传开了窸窸窣窣的声音,似是有人走到门口,却迟迟不见推门,反而是一声闷响,韩皎感到奇怪,他走到门前,打开门,看到一人躺在地上,银蓝色衣袍被血染红。
“!!!我去!安以墨你这是怎么了!!??”
韩皎连忙上面将伤痕累累浑身是血的安以墨背进了屋子里,放在床上,安以墨眉头皱起,紧闭双眼,血流的太多,神智已然不清晰了。
“你再坚持一会儿,我去给你叫医师。”
韩皎正准备起身,手却被安以墨紧紧攥住,轻声说了一句。不要去,便彻底失去意识,完全晕了过去。
韩皎着急道:”你都伤成这样了,不叫医师怎么行,我又不会医术。”
他往外抽了抽手,还是被安以墨紧攥着不放,着安以墨都晕过去了,手劲还那么大,韩皎没办法,只好说道:“好好好,我不去,你把手松开,我亲自给你上药包扎。”
手上的力道才减少,韩皎连忙抽出了手,在寝殿四处搜寻了好大半天,才让他找到了一个药箱,他打开看了看,东西备的还挺全。
韩皎看了看床上的人,想着,这大半夜的,安以墨伤成这样也不想找药师,难道是另有隐情?或者是不想声张,不想让其他人替他担心?真坚强,敬你是条汉子,韩皎佩服。
衣服黏在了伤口上,血r_ou_模糊,韩皎不敢妄动,小心翼翼的用剪刀将安以墨的衣服剪开,发现安以墨肩胛处和大腿处有一道深长的刀伤,深可见骨,流了一地的血,其他地方各有不同长短深浅的伤痕,这只是表面的伤,韩皎的手搭在安以墨的手腕处,试探着脉搏,絮乱异常,果然还有内伤。
韩皎看的心惊,像安以墨这般武力值极高的人,还被伤成这样,是打不还手吗,任由着别人打吗?还是遭到数个顶级高手围攻了?没听说安以墨在外结下什么深仇大恨啊。
有些伤痕已经结痂了,有的伤痕还在冒血,韩皎在冒着血的伤口上撒上止血药粉,用绷带缠紧,在已经停住血的伤口处均匀涂抹治伤的药膏,再缠上绷带,韩皎轻轻的,怕弄疼了安以墨。等这一切都弄好了,他从外面端过来一盆温水,水里放着一个手帕,用来擦拭安以墨身上沾有的血迹,盆里的水变成了红色。
韩皎将安以墨往床里移了移,盖上被子,动作轻微,自己坐在床沿上,握着安以墨的手,缓缓输送灵力,平息他絮乱的脉搏,护住心脉。
一股强大的力量将韩皎的手弹开,真是奇怪,安以墨体内为何有一股如此强盛的冲力来抵制我输送的灵力,还在安以墨体内横冲直撞。
韩皎重新握上安以墨的手,继续输送着更多灵力与那股冲力相斗,废了好大功夫和灵力才将那股冲力压下。韩皎深吸一口气,伸手擦擦额头冒出的汗,把安以墨的手放入被子中,盖好。
韩皎今晚累的不行,索性和衣躺在安以墨身边,闭上眼睛,一夜无梦。
第二天清晨,韩皎是在地上醒来的,安以墨躺在床上睡着,安然无恙,维持着昨晚的姿势,他坐在地上挠了挠头,自己怎么会在地上,难道真的是半夜睡觉不老实,自己给自己踢下了床??
☆、泥黎堂主姜枯
按照之前的交易,姜枯连合万紫苏一起,将泥黎堂主姜渊引出青冥山。
悬崖边,一黑衣人和一白衣人,遭数百人围攻,浴血奋战,逼至绝境,白衣人的偏偏白衣变为血红,黑衣人的处境显然也不好,黑衣上数道兵刃之伤,变得破烂,他用沾满血的手捂住剧烈起伏的胸口,喘息着。
两人靠在一起,紧握着剑,防备的望着面前黑压压的人,那些人都是泥黎堂的弟子,身着青纹衣,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