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邻回来了。”小少爷说。
归雁徊抬头瞧去,便见到温珩满面笑意地看着他。
接着,归雁徊就这样醒了。
他尝试地动了动身体,才发现自己被捆地像个麻花一样。
失策,归雁徊想。
与温珩相处的几天,太过悠闲,那份归雁徊一直渴求的平静闲适不经意间竟麻痹了他的思维,让他如此疏忽,使他都没发现京中居然已经到了如此形势。
归雁徊努力地支起身子,地上很硬,又有些潮味,不过这对于归雁徊来说算得上是习以为常。毕竟,他的童年中有一多半的时间都是这样在柴房度过的,“那个人”为了惩罚他,还特意将柴房的所有窗户全都用泥糊得死死的,不透一点光亮。曾经那个养尊处优的富家少爷,就这样被关在小黑屋中,不知日夜,没有吃喝。
现在想想,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挺过来的。
和那时比起来,现在这里还真的算是惬意。归雁徊透过窗户看过去,外边天色已黑,却时不时得会走过去一大片火光。归雁徊并不知道自己在哪,但是他并不着急去猜:既然那个绑了他的人将他关在这里,就总会来见他的。
果然,不出两刻钟,外边交错的火光和脚步声歇了一会,归雁徊就听到了金属与木门碰撞的声音,归雁徊闭上眼睛,直到火光近了,他才睁开。
“你好像并不吃惊?”仇贞良遣走掌灯的仆人,坐在了下人特意搬过来的太师椅上。
“雁徊想了想,雁徊在京中这些时日,似乎除了仇侍郎和石将军,再未得罪过其他的人。”归雁徊说。
“这么说,那日天子家宴的事情,果然就是你挑唆的了?”仇贞良说着眯起了眼睛仔仔细细地打量起了归雁徊,似乎在评判归雁徊到底有多大的能耐能挑起多大的风浪。
但归雁徊没有再答,那样子仿佛是再如何逼问也不会多说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