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挚听得心下恻然,想到自己过不了两个月也要走了,觉着他们老板想买的那台车, 大概短时间内是无望到手了。
林挚跟他们东家没什么感情,同情也有限, 而且最近他根本没有j-i,ng力想别的。因为再过一个星期,就是庄照岳的生日,就在前一天,庄映棠正式通知了林挚, 庄照岳的生日宴他也得跟自己一起出席。
林挚三分惊喜,七分惊恐。上回被迫与庄照岳会面的尴尬场面犹自历历在目,这么短的时间肯定不足以刷新人类记忆,他现在去见家长效果能有多好?
于是这几天, 林挚光想着怎么努力提升自己,以弥补大舅哥对自己糟糕的第一印象。他不仅绞尽脑汁想着给庄照岳带什么礼物,而且还对他的已婚同学们展开了无穷无尽的s_ao扰模式。林挚强迫他们每个人把第一次去老丈人家的每一个细节都回忆得清清楚楚,攒得素材都快能出一本《见家长百科全书了。
直到庄照岳生日的前两天,林挚出门去取终于定制好的生日礼物,而李阿姨在打扫卫生时无意间碰翻了小书房里一摞厚厚的笔记本,不幸让林挚的功课大白于天下。
闻讯赶来的庄映棠津津有味地看了整整一个小时,笑得几乎岔了气儿。
林挚刚一回家,就看见庄映棠正坐在沙发上,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他不明所以,就见庄映棠挑了挑眉:“哟,你手里拿的是什么啊?”
这也没什么不能给人看的。林挚拆俄罗斯套娃似的,大大方方地从商场的纸袋子里拿出一个礼品袋,又从礼品袋里拿出一只j-i,ng美地包装盒,最后解开包装盒上的丝带,掏出一只绒面小盒子,打开来摊在庄映棠面前的茶几上。
那是一个钻石领夹,样子怎么样先不说,一个“贵”字已经扑面而来。庄映棠看得出来,林挚为了买这个东西也是下了血本的。他拿起领夹,端详了一阵,道:“还行吧,款式简洁大方,挺适合中老年直男的,我哥大概会……”
庄映棠一边说这句话,一边随手把领夹掉了个个,于是他再也不能违心地说出赞美的话了。庄映棠现在只怪自己手贱,一个破领夹,他好端端的为什么要翻来覆去地看?庄映棠简直哭笑不得:“你能不能给我解释一下,你为什么要在上面刻字啊!”
林挚不明所以:“因为导购姑娘跟我说,这两天他们商场做活动,可以免费提供刻字服务啊。我还特地去刻字的地方看了一眼,那些小姑娘在口红啊、香水啊上头刻的都挺好看的,就也跟着刻了一个。”
庄映棠绷着嘴角:“那大概是因为,人家刻的不是楷体的“生日快乐”!林挚,你这种微博爆款直男审美,真是丢我们基佬的人啊。”
林挚一听,顿时紧张起来。他想庄导的审美这么好,他哥哥是不是也跟他一样?那他会不会对自己的礼物嗤之以鼻,然后更觉得他配不上自己的弟弟?林挚越想,危机感油然而生:“那、那要不我再准备点别的礼物?”
庄映棠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完全没有提示他的意思:“哦?什么礼物?”
林挚现在满脑子都是那本《见家长百科全书》,一紧张就脱口而出:“就虫草人参脑白金什么的啊。”
庄映棠再也忍不住了,他半边身子都歪在沙发上,笑得肩膀一抽一抽的。等他笑够了,才终于大发慈悲地对一脸懵逼的林挚说:“行了,你也别担心了。我哥今年生日虽然不是整数,就办个小范围的聚会,可是请的人没有一百也得有八十,真不一定能注意到你,你大可不必这么紧张的。”
林挚目瞪口呆。
庄映棠一想到林挚桌子上那本厚厚的功课,心就软了。于是他难得良心发现一回,拉着林挚的手让他在自己身边坐下,温言道:“行了,别生气啦,你是不是怪我没有早点告诉你?”
林挚倒也没有真的生庄映棠的气,不过他敏锐地发现这样的机会难得,不顺杆儿爬那简直是蠢。林挚的演技井喷式大爆发,他一个字也没说,就这么看着庄映棠,眼神里满是难以言喻的谴责。
庄映棠心虚地摸了摸鼻子,道:“那什么,这不是你也没问嘛。这么着吧,今天给你加餐,还不行吗?”
林挚心里的小人儿疯狂地唱着“我得意的笑”,脸色却依旧很勉强:“算啦,我也没有真的生你的气,我怎么舍得啊。”
不过林挚虽然嘴上这样说,但是晚上的加餐他一口也没放过。这样的机会多难得啊,平时庄导注重养生,做到十一点就要睡觉。而林挚今天手握圣旨,一鼓作气地折腾了大半夜,最后庄映棠实在受不了了,气愤地一脚踹在他腿上,骂道:“差不多得了,你吃自助呢?”
那一脚就戳在林挚的大腿上,力道轻的像抚摸,然后就更加有气无力地滑了下去。把林挚滑得血脉喷张,当即按住他的自助餐,恨不得把老板吃垮。
隔天就是庄照岳的生日。
宴会定在晚上,庄映棠和林挚悠闲地睡了午觉,三点多才出发。庄映棠就给他哥哥拿了两瓶酒,然后厚着脸皮,在林挚礼盒上加上了自己的名字。
大概因为今天是周五的缘故,才刚过四点钟,有的路段就已经堵得不行了。
他们就一点一点在路上磨蹭,好在出来得早,不用担心迟到。哪知,就在他们排队过一个路口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