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挚明显心不在焉:“还行吧?”

说完,林挚沮丧地走了。

程珂见他实在心情不好,也不好阻拦。这完全不像是年轻人刚亲热完的样子啊,难道是庄导风格太鬼畜,睡崩了?不过他的工作职责在房里,程珂还好按捺住满心好奇,推门走了进去。

庄映棠裹着浴袍坐在床上,j-i,ng神还有点萎靡,看起来莫名有点可怜。程珂顿时把指责他“拔 x 无情”的话全吞了回去。

也难怪,那东西药x_i,ng这么猛,他夜里又耗费这么多体力,且得养着呢。

程珂倒了杯温水递给庄映棠,道:“反正电影拍完了,后期您也不用全程盯着,索x_i,ng先歇几天。就是您要是想去岛上,得早点跟我说,航道审批需要时间呢。”

庄映棠名下有个小岛,是他很喜欢的度假地点。那岛还是他头一锤缃崩的。虽然“第三届青蟹杯电影节十大杰出青年导演”并不是个多么值得称道的奖项——这个电影节也早就黄了——但是在庄照岳心里,他的弟弟无论做什么都是最好的。

庄映棠却恹恹地摇了摇头:“我哪也不想去,就想回家睡觉。”

程珂忙不迭点头:“好好好,回家好。您那几套房子我全找人打扫好了,您想上哪休息都成。就是……那个小林,您打算怎么办啊?”

庄映棠还在被逆了攻受的气头上,抬眼皮瞭了程珂一眼,y-in阳怪气地说道:“哟,你挺关心他啊。”

程珂谄笑一声:“我关心他还不是看他是您的人?您看,您这是头一回当金主吧?也没什么经验,我得提一句,怎么也不能叫人笑话啊。”

庄映棠虎着脸:“提什么?”

程珂煞有介事地“哎”了一声:“睡也睡了,你总不能白女票啊。”

庄映棠:“……”

程珂见他不说话,狐疑地问道:“您不想给钱给资源,是不是想跟他谈恋爱?”

庄映棠的脸“腾”地红了,他怒目圆睁瞪着程珂:“你才想跟他谈恋爱呢!”

程珂松了口气:“不是就行。庄导您看这事吧,你们毕竟有了这么层关系,既然不谈感情,那可不就得谈谈利益?何况人家昨晚解的是您的燃眉之急,您更该好好表示表示。”

一提昨晚,庄映棠的脸又绿了:“有什么好表示的!”

——按照程珂的说法,他昨天不仅被“白女票”,而且现在还得上赶着倒找人钱,这可叫他上哪说理去!然而庄映棠又不太想纠正程珂,只好顶着对方谴责的目光,顾左右而言他:“算了,片酬赶紧结算吧。”

结果程珂立马就又把话题歪了回去。他满意地一拍大腿:“这就对了嘛!加多少,这个数怎么样?六六大顺、长长久久,好兆头啊!”

庄映棠一听见“长长久久”就觉得某处隐隐作痛,他y-in沉地看着程珂:“加什么加,你当我的合同是摆设吗!”

庄映棠想起林挚昨晚待自己珍而重之的样子,心里一软,声音也不自觉地放得温柔了些:“而且,他不想要钱。”

程珂一时哑然。这他倒是记得,林挚昨天好像的确是表达过这么个想法。他虽然不知道林挚都已经穷得揭不开锅了为什么还不想要钱,不过他总是尊重当事人的意愿的。程珂只好遗憾地做罢,又道:“可咱不能亏待人家,不给前,总得给点别的什么好处吧?”

庄映棠气得直拍床板:“你看看你!一进来就三句话不离林挚,怎么,他是你们家亲戚吗?你老板昨天刚被人下了药,你是不是先处理一下这件事!”

程珂觉得自己的头发都快被庄导的怒火燎炸了,忙连声道:“是是是!”

程珂把昨晚发生的事大致梳理了一下,最后道:“据您所说,张平凌昨晚在您酒里下药,企图爬床,您想诉诸法律途径。这个想法是没问题,不过这个事呢,咱们没法报警的。”

庄映棠不满地抱着手臂,一言不发。

程珂忙道:“是这样。第一,他爬床未遂;第二,我已经调过酒店监控了,他下药的时候非常谨慎,根本没有被拍下来。咱们没有证据;就算有证据,这种j-i毛蒜皮的事派出所肯不肯立案还不一定呢。”

庄映棠虽然不甘心,可也不会强人所难,只好退而求其次:“那你说怎么办?”

程珂一笑:“那当然就要看您想怎么办了。咱们是找人揍他一顿、还是封杀他、雪藏他,怎么解气怎么来,您说了算。”

庄映棠却摇了摇头:“张平凌也不是头一天在这个圈子里混了,他不至于这么没脑子。张平凌敢这么做,肯定是因为背后有人撑腰。”

说到这儿,庄映棠脑海里滑过昨晚魏南远在他的杀青宴上肆无忌惮地勾三搭四,而他居然有那么一刻居然还为了这个同情张平凌!庄映棠顿时觉得更生气了,他拿过程珂带来的衣服,一边穿一边道:“这事要想解气,非得斩草除根,对付个小虾米算什么。”

程珂不傻,当然知道张平凌背后是谁。可问题是,这么一来,这件事的难度就从新手村小怪直接升级到了打小 boss,他的血不够啊!但是庄映棠可是他的衣食父母,程珂血再薄也只好硬着头皮应下:“也行!那、那您想怎么办?”

庄映棠不是强人所难的人,他摇摇头道:“这事你别管了。”说着,庄映棠站起来走到穿衣镜前,对着镜子细细整理着高领毛衣的领子,以免露出脖子上的吻痕。他一边整理,一边仿佛对毛衣上并不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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