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行人有备而来,几个男人按着江思思的手脚阻止她挣扎,瘦猴拿出一瓶喷雾对着少女的口鼻连喷几下,她挣扎的力道渐消,睫毛无力扇动几下,慢慢阖了眼。
刀疤男抱起江思思的身体打算将她抗上肩头。瘦猴在背后拍拍他的肩,谄媚地笑着,“疤哥,还是我来吧。”
刀疤男很有深意地看了瘦猴一眼,将少女抛给他,道:“你小子可别吃的太饱。”
“我就是先过过手瘾。”瘦猴搂着怀里的温香软玉,一阵心猿意马。过了今晚,他可是上过江衡的妹妹男人,这件事说出去,真是面上添光,光宗耀祖。
一行四人脚步轻微地走下楼道,这楼道年久失修,连个声控灯都没安装,他们只能借着远处高楼投射过来的一点冷光,摩挲着下楼梯。
瘦猴抱着昏迷的江思思,喜不自胜。
他身形矮瘦,因为精通鸡鸣狗盗的技巧才被吸纳进组织。
这些年,他早就被酒、色、毒品掏空了身子,抱着江思思下了两楼开始体力不支,又舍不得怀中这块小香肉,只能慢悠悠地走在最后。
刀疤男虽不满瘦猴一副见到女人就迈不开腿的色样,但看在他确实有几分能力,立过大功,两人之间交情不浅,刀疤男便随他而去了。
楼下停着一辆黑色轿车,刀疤男和两个手下站在车门旁,极不耐烦地等待抱着江思思的瘦猴出来。
要不是看在任务快要完成,老大那边又布置周全,他们这边抓人几乎没有风险,刀疤男对瘦猴的小心思,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此地的路灯破破烂烂,灯泡破碎,全成了摆设。夜空黑暗,层层乌云遮蔽星月,周遭光线昏暗,树木的枝桠随夜风拂动,晃出令人心悸的沙哑响声。
瘦猴气喘吁吁地抱着怀中少女走出楼道大门,四周环境阴暗,他勉强看见了前方的三个高大黑影,迈着喜悦的步伐走向刀疤男所在的位置。
突然,他脚步一顿。
瘦猴直直向前栽下去的前一刻,三人只听到一声低沉的微响,使用过枪支的他们自然知道,那是消音手枪射出子弹时的噪音。
一枪毙命,有液体从瘦猴的脑后溅出来,隔着一段距离,有温热的东西喷在刀疤男脸上。
这一枪极恨极准,直中脑后心,不留人活路。
刀疤男看着一秒前还活生生的伙伴栽倒在地,刺骨的寒意从脚下生出,继而席卷他全身。
刀疤男的行动快过脑子,变化太快,他弄不清楚事情原由,双腿却立马朝滚落在地上的昏迷少女跑去。
他必须劫持江思思,这是他们唯一的保命王牌。
八米、六米、五米,他快到了,他离少女越来越近,就在差一步就能够到她身体时。又是一声熟悉的微响,子弹打碎了他的膝盖,能撕裂意识的剧痛让刀疤男跪倒在地。
他抬头,只看见不远处的黑夜里,装了消音器的枪口,闪过一抹火光。
故事三:强制骨科18
又两声细微的枪响,精准地打碎了刀疤男的两条胳膊,让他无法掏出身上的枪支。
刀疤男连连惨叫出声,他回过头,见两个手下已经被制伏住。
完了,刀疤男绝望地意识到。
苍穹之上,缥缈的乌云悠悠然的不停移动转换。
云层散开之后,远方的天空悬挂着一弯残月,月光稀疏地洒落下来,男人那张令见者不忘的俊脸,随着渐明的月光,一点点显露,俊得勾魂又阴沉得让人胆怯。
暗光完美掩盖住他所有的真实情绪,没人注意到,江衡弯腰抱起地上的少女时,十指的颤抖,眼眶的微红。
直到将她抱进怀里,怀里熟悉的温热才让他真切感受到自己是活着的。
他的心房涌动着失而复得的狂喜,教他快要克制不住哽咽出声,快要庆辛的落泪。
目光触及到江思思红肿的脸颊,掌心里凝固的一滩暗红血痂时,江衡的瞳孔猛地一缩,倏尔眼里射出两道危险阴恻的厉光。
“谁干的?”简简单单的三个字,自他口中连贯吐出,嗓音平坦无起伏,却令在场所有人浑身发寒。
跟在江衡身边最久的苏成偷觑了一眼自家老大,见他嗓音平淡,面容却晦暗莫测,眼角、眉梢裹上前所未有的狠戾。
苏成下意思的,与身边一干手下默契向后退。
数月前那个窥视江思思的中年男人,在没有来得及伤害她之前,就被江衡整得生不如死,不成人样。
如今这些人竟然敢对老大的妹妹下手,真是活得不耐烦了。祸不及家人,这些人把主意打到对手的亲人上,千刀万剐也难解心头之恨。
苏成冷漠地看着刀疤男几个人,向他们投去厌恶憎恨的目光。
残月渐圆成银盘,月光皓洁。
江衡怀里抱着妹妹,行动却无丝毫拖滞,他动作之快好似一道残影在众人眼前掠过,等他们凝神细看时,只见那刀疤男已被老大踹出数米开外,老大程亮的皮鞋踩得刀疤男的脸扭曲变形。
“谁干的?”江衡碾压着刀疤男的脸,一脚踩断他的鼻梁骨。
身中数弹,又被人当心狠踹一脚,刀疤男恨不得立马痛晕过去,也好过此刻生不如死的折磨。
他恨怕地看着上方的江衡,对上对方冰凉不含情绪的眼神时,那种看死人般冷凉目光,让他一下泄气。
“他做的,他做的……”刀疤男伸手指向地上死透了的瘦猴尸体。
在压倒性的敌我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