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妈妈看了看后面那女子,脸上没有一点表情:“怜丫头,你跟着怜蕊多少年了?”
“回……回妈妈……话,八……八年了……”泣不成声。
“恩!还算忠心……说吧!怎么回事啊!”
“……”
“呦?说你忠心你还听上了!什么不知道啊,不清楚的话就别跟我吧唧了,你跟他八年了,你们那档子事情还以为谁不知道吗!?说!怜蕊为什么寻死!”
“……”
少女死活不开口,只是抽泣着,好想多渡去些空气给她,怕她一口气上不来,跟着那男子去了……
柳妈妈弯下腰,在她耳边,却用大家都都能听清楚的声音说:“怎么?想去北院玩儿玩儿?”
女子先是一愣,身子象是过电般开始颤抖,小嘴张的老大,发不出一点声音,只有止不住的泪水洗刷着她没有血色的脸……
“好吧!既然你那么护着你主子,就跟着去吧!大管小管。”
刚才打捞男子的两个壮汉,听到柳妈妈一叫,忙上前一步,算是应命。
“这是怜蕊身边的丫头,年纪十七,跟了怜蕊八年,两人苟且了三年,虽不是处子,也生的标志,你们俩带去北院好生‘调教’着,呃……也不用问怜蕊的事情了,她护主子护的紧,你们感觉她差不多了,给怜蕊送去便是,哦!留着全尸,怜蕊刚去下面,他俩一起好上路……”
“是!”两人的表情很怪异,速度却不慢,他们各抓着怜丫头一只手臂,象拖死人一样在地上拉出长长的印子,好似怜丫头脸上的泪痕……
片刻,不远处的身影叫了起来:“柳妈妈!我说!我说!求您饶了我吧!求求您!”
柳妈妈嘴角洋溢预料之中的笑:“说吧!”
怜丫头赶紧收回自己的手臂,慌忙的变换着跪下的姿势,看神情刚才不是嘴硬,是吓傻了……
“田夫人常来看公子……给公子好些珠宝银子,公子也……也喜爱的很,可最近田夫人不来了,公子寝食难安……日渐消瘦,昨儿个托人带了话儿,说田家掌柜发现了她俩的事儿……被田老爷打个半死,以后不见怜公子了,让自行保重。怜公子一气便到田府寻田夫人……结果……结果……”
“结果什么?”
“结果……被田老爷和手下的打手jiyi了,还……还在他背上纹刺了幅男器……他们把田夫人打死了,还诬赖给怜公子,说是公子打死的,公子好不容易甩掉他们跑回来,我去请夜他也不开门,听见里面砸东西的声音好大,便没有再进去……现在……现在……呜呜……”
柳妈妈转身看着死去的怜蕊,冷冷的说:“丑时(半夜)把他葬了!又一个……没用的东西!哼!”
又一个,以前还有吗?
那男人,到底是谁?
……
第八章西院
吃过晚饭,急跟着紫夕去了她寝房。
“紫夕,你听说了吧!”
“怜公子的事情?”
“恩恩!”
“知道呀!不就是死了个男妓嘛!”
“男妓?”
“是啊!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咱们园子还有男妓吗?”
“你不会不知道吧!又不是第一天在这里。”
天哪!我还真是不知道,七年了哪!
“紫夕,你知道我不愿打听这些个事情,当然也不清楚,他们……也是要陪客的?”
紫夕紧皱眉头看我:“从来不打听的人也会自己问事儿了?该不会看上哪个小倌了吧!”
“再这么说话我就走了!”
“好啦好啦,我说就是!他们哪,都厉害着呢!每个人有自己的丫头,有独立的寝房,还有专人‘调教’,长的倒是水灵,一个个骨子里都透着媚态呢!身价比普通的姑娘高三倍不止呀!”
“男人做妓子?有谁来呢?”
紫夕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这个倒也可怜,只怪世态炎凉,那些达官贵人的夫人,情愿自己的丈夫找美丽的男妓断袖一夜,也不让他们出去搞女人,免的弄个小的回来分家产……”
“这么说,来找他们的都是男人喽?”
“也不全是,有些死了丈夫,或者不守妇道的夫人,她们也会扮成男子来这里的。”
“前厅那么多的男人,原来也有咱们园子里的妓男……”
紫夕突然感伤:“女子还能在达官贵人面前受宠些日子,他们压根见不得光。”
“看来,他们比咱们还要不幸呢!”
“男人来找咱们,不管咱们才情如何,只要有漂亮的脸就可以。他们不一样,有的时候再美丽,也不一定能得达官得青睐,所以,柳妈妈找来最好的琴师,最好的舞姬,最好的女红师傅,教他们最好的手艺,这样,他们才能卖出更好的价钱。”
“为什么非要达官来青睐呢?”
“他们跟女子不同,只有身份高,有钱有势的人才可以买到他们,只因为有头有脸的人不会把这档子事儿说出去,毕竟找男妓是件丢人的事儿,他们为着自己,也不会说自己找过男妓……”
“他们在西院吗?”只有西院我不知道是做什么的。
“恩。就在那。其实我挺不稀罕说他们的。”
“为什么?”
“哼!男人那么难看的身子,居然也能拿来出来卖!”
原来,连青楼妓女都看不起青楼妓男……
男人也会柔弱吗?男人,也会被男人或者女人弄的遍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