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费啊,你懂不懂规矩啊!”
“你没看孩子到现在一个子儿也没收上来呢!”
地痞们不管,上去一掀,把丁四儿的礼帽打落在地,帽子一滚,里瓤内糊的一层浆纸壳全露了馅儿。
“哎哎,你干嘛!”
眼瞅着这台子就要拆了,聚拢来更多凑热闹的人,八方围困,全都是看好戏的——天桥的热闹也就在于有出彩的必然就有出丑的。
却听台上那箱子轰隆一声,有个圆瓜似的肉球从箱内暗格子里滚出来,细看了,有脑袋有胳膊腿儿,站定了——
梳羊角辫儿,穿鲜红布兜和水绿袍裤,小老虎纳底鞋!
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哎呀,果真一模一样的两个小人儿啊!
但再细观,也有不同,前头出来的那个个子尖点儿,瘦点儿,后头滚出来的白净点儿,灵活点儿。不过,这眼啊鼻啊嘴啊,都跟描摹复画出来的一样!
众人愕然的片刻,那滚瓜似的小个儿说话了。
童音尖细高亢,锐锐地响彻场地:“各位大爷们,我爹初学西洋术难免纰漏,不如赏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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