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不用缠的,使个障眼法,便能隐藏住。”,那肚子勒地太紧了,一开始他都看见里面的孩子踢了王上几脚,那力度根本没把他们王上当爹。
果然是晋仇的孩子,都是白眼狼。
殷王脸上全是汗,说话倒是一如既往地低沉冷静。
“孤无法力,谁为孤使障眼法,你吗?自身难保又怎么保孤,到时你身死,如在众目睽睽之下这肚子露出,岂不是叫天下人都知孤是个怪物。”
“王不是怪物,都是那个该死的晋仇!”,黄无害没想过他们王上会口吐怪物两字。
以王上的身份,给谁怀孩子,那个人都应该感恩戴德,根本没资格嫌弃他们王上。
而且怪物两字太重了,王上这么说,恐怕在心里已经想了好几次。
“黄无害,申无伤死了。”,殷王轻声道。
他知这事要和黄无害说,但为什么要说,或许是告诉黄无害,能多杀几人便多杀几人,他们殷地已不剩多少人了。
而这一切,全是他的错。
那间屋都是静的,黄无害的话一向极多,殷王甚至脑海中浮现出了黄无害每日嘴上不停的样子。
申无伤大多是时间都只是静静听着。
而自己在屋内打坐,向来是听着黄无害的话运转气息。
只是黄无害现在不说话了,申无伤已死,黄无害的话的确是没处说了。
这些年的事太多。
申无伤的家申地被那些人灭了,带头的是郑地留下的人。
申无伤他们知道殷地出手也无用,不如养精蓄锐,干脆没跟他讲这事。
只是黄无害一日在树荫后偷偷跟申无伤讲,那声音极小。
大体意思是反正你爹娘兄长在此之前都死了,在位的虽是你侄儿,我却知道你与他不熟,这事不能放在心上,让王上知道该不开心了。
这两人讲话甚至不怕被外人听见。
殷王也是无意走到那树荫的,似乎之前常在此听二人的悄悄话。
只是这次听完便被黄无害看见。
再然后,他想知道黄无害家里的事,二人却是都不说了。
“王,我先出去了。”,黄无害面色有些沉,他低着头,未等殷王说什么便走了。
殷王拿起架上的剑,殷王的三剑都不能杀人。但他有杀人的剑。
太阙之剑,取九天之水、冥渊之火煅炼了千年、吸了数万条修士的命。即便是凡人用它,也可杀修士。
殷王对这剑不算熟悉,但只要能杀人,便无所谓其他。
坐在榻上,殷王不准备出去,因他知道有人会进来,那个人可能是晋仇,也可能是赵射川,或是那个一看便喜欢晋仇的魏轻愁,名便起的这般不好,人也毒,敢拿自己炼药,就敢去害他人。
申无伤的死一看便是中毒,且毒是依附在土地中的,申无伤画阵,接触地的时间太长,竟是中了他人奸计。
那毒显然是慢慢渗透,只有吸取一定的量才会毒发,而一经毒发,不消片刻便会身死。
真是费尽了心思了啊,知道他会派人画阵,会画这种阵的法力都不弱,隐毒在其中,便能杀他殷地一干将了。
晋仇从来都不是君子,这种阴损之事他做起来比谁都熟。
屋外的声音越来越大,电闪雷鸣,火光冲天,血迹溅到门上,床上,渗进来漫成一片。
楚子早已出去,她是只身前来的,楚地只需要巫祝,不需要一个会挑起战事的女子。
殷王敢让楚子靠近自己,也是知道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