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晋仇听着他的话表情很不好看。
“白菘,你觉得戏发展到这里会怎样?”
晋赎皱眉,“荀氏家主的想法是将你彻底赶出晋地,他会在叶周人群情激奋,怒火达到最高点时,说:殷王留你一命,少主我不杀你,可你也万不要再连累我晋地之人了。”,按戏来说,这样的确是整个过程。
但谁都知道戏不好演,依叶周人的性子,他们在荀氏家主说话前不知会做出什么来。
晋仇声音有些低,“戏是很容易演过的。”
戏演的太过,伶优们太过投入,本就是可能发生的,更何况是这种真实的戏。
只是晋仇说的,感慨的真是接下来的戏吗?
最起码晋赎以为是。
他将烤鱼放在晋仇手中,“不用担心,他们胆敢伤你,我定不会绕过他们。”
秋风渐渐远去,冬天快要来了,襄水两侧大面荒芜,叶子仿佛一夜落尽,丝毫不留恋尘世的一切。晋家是个好去处,何不在那多留片刻,只急急来面对这接下来的诸事。
晋仇活得像行尸走肉,他现如今在晋赎面前表现的还有抹人情味,但内心深处呢,他的感情是极少的,也并不为接下来的事担心,但他会做出正常人应有的反应,以证明他还活着。
不管是凡人还是修士,总要有感情的,或许那感情连你自己都未发现,你认为自己平淡不堪,或试图模仿正常人,可你就是正常人,你是无需模仿的。
你如真无感情,那自有混元大神来面对你。
阔叶状的叶周,柳叶状的小舟,岸边人声沸腾,江中舟停人静。
“晋仇,滚下来!”
“你个不仁不义,阴险狡猾试图谋君的贼人,我叶周容不下你!”
“呸!个崇修妖道,丢尽了我叶周人的脸!”
晋地人聚在岸边,他们或站或飞,树中,空中,云层之下俱有他们的踪影,但他们奈何不了晋仇,晋仇在晋赎的结界里,晋赎的结界无疑是强悍的。
“下来吧”,晋仇对晋赎说道,他得赶快演完这场戏,然后逃离晋地。
其实他大可直接逃,只是直接逃便多了荀氏这份敌人。
不如他帮荀氏演完,让荀氏跟殷王有的交代,从此免于互相纠缠的境地。
哪怕是殷王要派人来抓他回叶周,他也不会再回了,更不希望是荀氏的人来抓他。
他只希望今日这一遭过后,再不见荀氏。
荀氏想必也不愿再见他,他们今日到的很齐,却唯独少了荀季。
荀氏家主带领着众人,冠冕堂皇地说着早就准备好的话,连荀季未来的原因都已说出。
只是他还问了一个问题,“少主,你干了如此恶事,怎还好回叶周!”,看,他在努力让这场戏变得更完整。
晋仇当然不会负了他的意,“我心怀不轨,自知有错,叶周已容不下我,虽殷王拘我于此,但叶周之人想必宁愿违背殷王的令也不愿再让我给晋地蒙羞。我自身亦是不想再来叶周,毕竟来此也是为众人笑话。可我父留下的遗书,还望荀氏家主能如数奉还。”
叶周人闻此便都开始笑。
“听听,这逆贼还想要他那逆贼老父的遗书呢,里面不知有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竟敢在这么多人面前提,当真是不要脸的紧。”
“说什么也不给他,就他在叶周这十年,我们整个晋地,整个叶周不知被别人背后嚼了多少口舌!”
“苦啊,晋载昌那个老贼背着整个晋地谋反,害了多少人啊,老道我上交的财物都比十年前多了三番。”,晋地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