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现在说,想亲吻你的眼睛,还说……你笑起来一定很美。”
有夫有子的中年妇女脸一红,结结巴巴地说:“不不不……我不美,你才美,不是我。”由于羞红到紧张,说话都开始语无伦次,在旁边的摊主和客人的起哄下,收下了手帕。
幕西山转身要走,妇女抹掉泪叫住幕西山,不好意思地说:“小兄弟你,你娶妻了么?我家还有一个不成器的儿子,虽然长得不好,其他都好,人实在、能干活、又顾家。”
妇女说完,引起围观路人的哄闹,幕西山眨眨眼,看到旁人促狭的表情才明白妇女的意思,婉拒道:“……我结过婚了。”
妇女可惜地看着幕西山离开的背影,冲旁人道:“要不是结过婚了,这种好孩子都能被求婚的人踏破门栏,虽然长相不如孙菲菲,人品可比那姑娘好几百倍。”
幕西山中午返回城主府,担任护卫的退伍异能者正在换岗,擦身而过时幕西山听到其中一个人对友人发着牢s_ao,“……要是基地换城主,肯定会有新动作,但愿继任者不要太糟,否则咱们又得换地住了,要我说……”后面的话由于退伍异能者越走越远,也听不见了。
珠儿把午餐摆到客厅的偏厅,就去叫幕西山吃饭,幕西山落座之后发现蒋麒和蒋峰都不在。
珠儿看出幕西山的疑惑,解释道:“自从蒋城主造访基地的消息在高层间传开后,来访的人就络绎不绝,蒋城主现在还在接待,蒋军总在旁听,已经让人把午餐搬去房里了。”
幕西山点头表示知道,珠儿看着他自然流露的动作却愣了一下,幕西山举着筷子的手顿住,抬头看着珠儿正望着他出神,疑惑道:“我脸上有什么吗?”
珠儿眼中一红,偏头抹了下眼,低着头,用略带哭腔的声音说,“很抱歉我失礼了,但愿没影响到您用餐的心情。”
幕西山看到珠儿眼角的泪光,难以理解地说:“……是我惹哭你的?”
珠儿像是想到了什么伤心事,眼中的泪水更加汹涌,“不是您的错……虽然我已经接受了城主死亡的消息,也知道您蒋城主的手下,但您的反应偶尔很像我们城主——”珠儿捂住嘴巴,意识到自己的失误——说某人像另一个人是会让人不悦,拥有独立人格的人不会想成为别人的复制品,更何况他们城主在北方被人诸多误解,珠儿连连道歉,羞愧地头都快抬不起来。
“我不该这样说,很抱歉又让您听到这么失礼的话……我这去看看您午餐的汤好了没有!”
珠儿跑了出去,幕西山微微张嘴,片刻后又紧紧抿起……他不知道怎么表达现在的情绪,双手交握在一起。
前世他做了一辈子的提线木偶,穿c-h-a整个生命的节奏,是:被支配。
这次“假死”,却让他一次次感受到,被他人需要着,认同着,崇敬着。这种从他人获得的信息,似乎把心脏高高捧起,又紧紧束缚。
“城主”之位,既是他的荣耀,也是他的责任。
…………
幕西山用完午饭返回客房,在院子里恰巧看见蒋峰送着卢宝和冯安正从院子里的客房出来,似乎在说着什么,蒋峰看见幕西山点了点头,另外两人心里揣着事,就完全忽略了他的存在,从旁边走过时,卢宝专心正扯着蒋峰的袖子,用特有的抑扬顿挫的语调急切地说:
“蒋军总啊,你也知道像我们城主这么高瞻远瞩的人是不可能以身涉险的,即使不幸真涉险了,以他的浩然正气,连野兽都能逼退三尺,即使没有逼退不长眼的野兽,像城主这么举世无双的人必然福星高照,大难不死,所以你们别把潘毅的话当真,冯安已经派人去隔离区救人了,你帮忙跟蒋城主说说情,那个‘延迟三天’根本不够用,我们城主这么威风的人,必然是在最后的最后才会隆重出场,至少也要三十天才够范!”
冯安一脸牙疼地把滔滔不绝的冯安从蒋峰身上扯下来,边拖走边冲蒋峰抱歉地说:
“唉,虽然这小子说话太飘,经不起推敲,但咱们的意思是一样的,看在曾经同为城主办事的份上,您尽量拖延点时间,如果真找到城主尸体,我们也就认了。但这样不明不白的,真让人有点不甘心!”
蒋峰把两人送出院子,走回幕西山身边。
正午的光芒包裹在幕西山身上,没有披斗篷的男人并不像往日那般,总像一片移动的黑影,阳光勾勒出幕西山的轮廓,从脸部到身体的线条,背后的y-in影,脸上的坦荡光明。
“您是被人爱戴的。”蒋峰如此感叹。
幕西山有生以来,第一次露出毫无目的笑容,微碧的双目亮如灿阳……因为愉悦,所以开心。因为感动,所以坚定,轻声道:“……我知道。”
那笑容闪花了蒋峰的眼,蒋峰想要移开视线,目光却不由自主地停驻在幕西山脸上。
蒋麒久等不到蒋峰回来,走到门口就看到这样一副画面——他的弟弟,在对那个小骗子发花痴。
“蒋峰,我有话要跟他说。”蒋麒的声音硬生生扯开蒋峰的目光,回头看到兄长站在门边,蒋峰心中一紧,因为蒋麒的目光太过于不善,和y-in沉。蒋峰生怕蒋麒再说出什么口不择言的话,诋毁幕西山,遂对幕西山说:
“城主,我们已经找到高参的软肋了。”
幕西山顺着蒋峰的视线看到板着脸的蒋麒,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