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出去等我洗好,我有话和你说。”
从他那时候的态度突然乍变,慕倾倾就隐有预感,他想说的绝不是她想听的,不能听,绝不能听,快速的勾住他的脖颈,踮起脚尖,以吻封口,舌头轻巧的钻入男人因惊讶而微张的嘴,温柔的舔舐勾缠。
这样毫无预兆的亲密接触是陈柒从不曾经历过的,他作风严谨,生活自律,这半年来放纵自己伴她左右已是相当出格了,想推开她,可是手脚仿佛不听使唤,僵在那里,难以动弹。
他睁着眼睛看着近在咫尺令他魂牵梦绕的脸,两扇睫毛刷在他脸上,痒痒的,麻麻的,直麻痒到骨子里,更何况那软滑滑的小舌头在他嘴里来回的勾缠,吸吮。
鼻尖萦绕的,嘴里充斥的全是她的气息,想忽略都……难!
慕倾倾身体更贴紧了几分,手在他脊背上轻轻摸索,轻声道:“闭上眼睛,好吗?”
本以为他不会这么乖乖听话的,没想到还真的闭上了眼睛,她的手顺着脊背慢慢往下滑,摸到男人那窄挺的臀部时,她的手蓦地被他捉在手心。
陈柒捏住她的手,眼里欲色和痛色弥漫,看着她因亲吻而红晕满布的脸颊,眼内刺痛,心悸如潮,觉被她抚过亲过的每一个地方都酸得厉害,麻得厉害,渴望的厉害。
但是他不能再放纵自己,一个旋转将她背转过身,迈到放衣凳旁扯过衣服快速穿好。
慕倾倾还没反应过来陈柒就已经穿好了衣服,她沮丧垂下睫毛,哪里还有一丝刚才的飞扬明媚,抬眸,泪盈盈的望向他,“你,你不喜欢我吗?”
对上她的泪眼,陈柒面上出现慌乱之色,转身眼睛,嘴唇抖动了两下,出声道:“我不适合你。”
看他的神情不像是对她无情,可他又三番两次的拒绝她,慕倾倾想不出理由,也不想知道,可是看到他的神情,她突然又不想再逼紧他,虽然她还是不想知道他的苦衷,笑道:“今天是过年,我们高高兴兴的好吗?”
“好,高高兴兴的。”
她拿了些食材过来,做了一顿颇为丰盛的年夜饭,两人有说有笑,好像刚才并没有发生过色女霸男事件,见陈柒几次欲言又止的样子,慕倾倾都会巧妙的转开话题,给两人各斟了一杯酒,举杯与他轻碰,“陈大哥,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
☆、民时旧影18
见时间不早了,陈柒放下筷子,声音低沉,“很晚了,我送你回去。”
“嗯!”然后慕倾倾从身侧拿过一双手工棉鞋递给他,“喏,新年礼物。”
鞋子针脚细密,一看就是下了大功夫的,陈柒目光对上她含着温柔笑意的精亮双眼,感受着从心底爬上的那一丝哀伤,为了不让她看出他的不对劲,他笑道:“谢谢,看我粗心的,都没有准备什么礼物,不介意的话这支钢笔送你。”将插在衣袋口的钢笔取下放进她手心。这支钢笔伴随了他十余年,从此就代替他陪着她吧!
“嗯,我很喜欢。”慕倾倾珍重的放进口袋。
月色朦胧,将并肩而行的一男一女声音拉的很长,这段路很短,没走几步就已经到了!
清冷的空气下,哈出的气都变成了白雾,慕倾倾搓搓手,轻声道:“那我进去了。”
“等一下。”陈柒上前一步,拢了拢她的围巾,将她揽进胸口抱了一下,声音低沉:“进去吧!”
慕倾倾趁机在他脸上吧唧了一口,占了个便宜才心满意足的走了。
寒冷的夜晚,陈柒孑然而立于巷口,目光空远的望着紧闭的门扉,许久许久……
因昨夜有些熏熏醉,第二天慕倾倾起的有些晚了,进到陈柒家屋里空无一人,正堂的方桌上压着一封信,只有简单的两个字:珍重
她龇牙,想撕了它,包括写这封信的人,最后还是折叠好放进了衣袋,现下又能去哪里找人,陈柒啊陈柒,你可真行,说走就走了!
2月6号,大年初一,形单影只的慕倾倾是窝在床上过的,颇有些心灰意冷的在家宅了几日,一出门大街小巷都在传热河告急,张少帅再次披挂上阵,吓尿了全国人民。
这段时间为了拿下陈柒把战地记者这事儿也抛到了脑后,不过当初也是为了寻他,那她就去找找看。想到去前线危险重重,慕倾倾有些犹豫,可是来到这个不去见证一下又不甘心,她记得热河大概十来天就彻底沦陷,那里不能去。
三月的长城边,寒风猎猎,冷的犹如寒冬。
慕倾倾一步一步往上爬,看到了正在喊口号训练的士兵们,草鞋,破袄,只有四分之一的士兵配有枪,其余的都是大刀。
日本兵用的都是枪啊,他们这又不是飞刀,砍的到吗?
可是她不敢问,拿出相机在士兵们忸怩害羞的表情下咔嚓拍下一张。
吃的都是黑黄的馒头,好在茶水是热的,蘸着吃,倒是能吃下去。
没几天战事爆发,慕倾倾只能躲在战壕里,周围都是炸裂的声音,震声不断,泥土洒落在身上脸上,一度以为自己就要被活埋了,战壕里不断有人死去,残肢断骸,血气扑鼻。
最后肉搏战时,她拔出随身携带的短刀与一众士兵一起拼死砍杀,她现在没有多余的心思想别的,唯一的念头就是杀杀杀!
别的士兵见美女小记者都这么凶猛,顿时士气大涨。
所有人都在拼死抢夺着脚下一寸又一寸的土地,又不断有人倒下,再也爬不起来,可即便是这样,他们也用最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