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
韩弛手中长枪宛如游龙,虎虎生风,练完最后一式,他问旁边侯着的开子,“那家伙,又去秦明澜那里了?”
那家伙?开子想了想便明白了主子说的是谁,偷偷觑了一眼主子的脸色,三月的天都吓得额头出汗,忙躬着身,斟词酌句回道:“回禀主子,慕军师方才是往西边去了,小的并不知慕军师具体找了谁。”
西边,那不就是秦明澜住处吗?这亲了他转身就跟没事人一样,照样和别人酣酒作乐,把他晾到了一边,这是哪门子道理,不行,得把那小子逮回来好好教训一番,把手中长枪扔给开子,大步流星的往西边营帐迈去,走到一半,韩弛脚步顿住,他怎这般沉不住气,这样去找他,倒显得他多在意那个吻一样。
那可是男的,男的。
就当,被狗啃了吧!
这段时间无甚战事,慕卿得空就来寻秦明澜这里向他学习辨认草药,她以前自己看书学了一些,到底不够专业,技多不压身,能学一点儿是一点儿。
秦明澜面若冠玉,丰神俊秀,皎皎如明月,出身江南诗书传家的秦家,身上有一股饱读诗书气自华的书卷气。
只不知他为何不走仕途,反而成了一名地位末等的军医。慕卿虽然好奇,却不会失礼的去探听,见帐内逐渐昏暗,慕卿站起身,拱手道:“眼下天色已晚,卿就不叨扰秦先生了,告辞。”
秦明澜笑容温雅,“怎会叨扰,明澜这点小技慕军师愿意学那是看得起明澜。”
这个时代大夫属于下九流职业,慕卿也不好说什么,只能温婉劝慰,“秦先生过谦,救死扶伤的岐黄之术当值得人尊敬,世人看法不同,先生不必放在心上。”
两人亦师亦友相处了几个月,秦明澜非常喜欢慕卿的性子,沉静,稳重,没有少年人该有的浮躁,闲暇时她来学,他也是倾囊相授,“我省得,那你且回罢!”说罢,起身相送。
慕卿忙阻止,“先生莫送,卿得空再来叨扰。”
至晚,营帐外恢复了寂静,淡淡的银河如薄纱般飘于天际,一丝云,悄悄爬上月亮的脸。
在榻上坐了片刻,慕卿手掩唇,打了个哈欠,随着日渐发育,白日一直缠着裹胸胸口便有些透不过气,现在天气凉倒还好,等到天热可就要遭罪了。
解开束胸白布,揉揉胸口,让两只可怜的肉兔儿得以放松放松。
待疏解了点,慕卿摸了摸下巴,她可听说这几日韩将军脾气大的很,都五天了,也该消火了吧?
整好衣衫,撩开帐帘走到韩弛帐外,叩响帘帐。听到一声低沉的进来,她才慢条斯理的掀帘入内。
韩弛照旧捧着一卷书在看,见进来的是慕卿,他眼角微挑,却是动也不动,仿若没看到她一般,甚至把身子往过倾了一些。
☆、我家军师总想上我怎么办?7
慕卿也不恼,走到韩弛旁边,好脾气的扬唇一笑,宝蓝色五福捧云团花锦袍在烛光下华光溢彩,衬得少年肤若凝脂,清隽矜贵。
韩弛是捧着书,可自打慕卿进来,他的心力便被这少年吸去,余光对上她的脸,脑中没理由想起那一吻,香甜,可口,让人留恋。
怕被她瞧出端倪,韩弛掩饰性的绷紧面皮,刚毅的脸更显几分冷肃。
倘或一个表情就能吓到慕卿,那她也不用混了,撩起袍角,在韩弛旁边淡定坐下,韩弛其实生得十分英俊,但因为人看起来太过冷硬,反而让人忽略了他本身的俊秀。
她将脸凑过去,笑吟吟道:“韩大哥看的这么入神,想必这书是极有意思的,俗话说独乐不如众乐,不若韩大哥讲与小弟听听。”
韩弛啪的将书一搁,乜斜了慕卿一眼,声音徐徐,“口儿诵来心儿飞,读过诗书就忘记,忘记了。”
咄!慕卿被他呛的面颊笑容一僵,这就忘记了,你咋不说你没脑子呢?
心里也来了火气,好言好语你不听,那可别怪本姑娘辣手摧花了,哦不,是摧草。
身形如鬼魅般朝韩弛面门攻去,韩弛不想她会突然出招,本能闪避,以手臂挡住面门,却不知慕卿这一招只是虚招,在他手挡面门时,以极快的身法缠向韩弛腰身,一推一压间,韩弛就这么的被她压在了身下。
真要打起来,慕卿不一定打得过韩弛,胜就胜在一个出其不意。
这是韩弛第三次被慕卿压在身下,作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儿,是一件难以启齿的耻辱,咬牙切齿道:“慕卿,再不从我身上下去,别怪我翻脸无情。”
慕卿坐下韩弛肚子上,微俯下身,眼睛轻轻眨动,如兰似麝的呼吸喷在他脸上,以一种无赖的语气问,“哦,我倒想看看怎么个翻脸无情呐!”
尾音拖长,带了一丝绵靡的暗哑,泠泠如冰泉浸珠,绵绵若春水拂花。
韩弛听得心头发痒,嗓子发干,喉头滚了两滚,压根儿忘了接慕卿的话茬,忍不住拿眼去看她,对上那灼人目光,只是掠过一眼,便不敢多看,心扑通扑通的跳,像要蹦出胸口,又长又翘的睫毛,却被他深刻的印在了脑海。
即将心智沉迷之际,韩弛骤然想起慕卿是男的,一咬舌尖,犯晕的头脑清明不少,手臂用力,一个反肘,就去推她。
慕卿虽然身法敏捷,可力道上总是不如身为武将的韩弛,但她怎么可能束手待毙,手勾上他的身体两人就在床榻上你来我往缠打了起来。
两具身体纠缠,摩擦,渐渐的,都有些气喘吁吁起来。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