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长案上多了一张笺帖。
浅青色的纸张,梅香脉脉,透人心肺。帖上的字体精华内蕴,丰润优雅,庄重劲美,是他惯用的缜流小楷,写着——
洇水江池桂子飘香,君偶觅佳酿一坛,戌时于洇水江畔相候。卿若有雅兴,可来一醉否?
他明知她沾酒即醉,还假惺惺的约她去饮酒,真是司马昭之心。
慕倾倾看着笺帖,两颊生晕。帖子的左下角有一朵烫金的梅花,那花开得如此浓烈,似一团烈焰在熊熊燃烧,凝望得久了,仿佛整个人的灵魂都被这朵花给攫了去。
愿违世间错,安能与君陌——
这个约,她赴了!
夜,慕倾倾翻墙出府,来到洇水池畔,岸边桂子飘香,黄昏时分刚下过一场细雨,湖面薄雾氤氲,刚刚升起的上弦月似蒙上了一层轻纱。
她一到,一艘精致的画舫悠荡而来,青衫道袍男子凭栏远眺。
慕倾倾浅浅一笑,登上画舫,将手中的桂花抛向男子怀里,花香四溢。
船公的竹蒿轻轻一点,画舫又向湖心飘去。
画舫四面窗栏雕花,船舷四周都有游廊连接,慕倾倾看看男子,再望着迷蒙的池面,静静地体会着“舟行碧波上,人在画中游”的美好意境。
洛泱轻轻环她入怀,享受着与她相伴的静谧时光。
慕倾倾回头看他,眸中升起一层朦胧清潋的水雾,“三郎不是邀我一醉吗?佳酿呢?”
“自是有佳酿,却不知倾儿敢饮否?”洛泱微一欠身,做了个请,姿态翩然,飘落一池温柔。
“三郎为何总爱穿着道袍?不然还是三郎精通什么道术?”慕倾倾问出心中的疑惑。
“精通道术倒不然,泱精通的可是阴阳双修之术,倾儿可要一试?”洛泱道貌岸然地回答,环着她的手紧了几分。。
嗬,装模作样,慕倾倾不睬他,犹自欣赏夜景。洛泱对慕倾倾的轻慢不以为忤,淡淡一笑,意味深长地开口:“我观姑娘的面相,今夜红鸾星动,定有好事将成。”
哪有这般一本正经调戏人的,这功力,实在让人羞恼。慕倾倾红着脸嗔他一眼,“你,你再乱讲,我就回去了!”
“好了,不逗你了,咱们进去吧!”
进到船舱,慕倾倾打量着四周。船舱不大,却陈设得很精致,地上铺有锦毡,壁下是一方软榻,榻上铺着青色缎面绣被,薰香弥漫。榻前的红木案几上摆着一壶酒,两只白玉盏。案几上燃着红烛,滟滟流光,一室皆春。
☆、侯门妻28
慕倾倾把玩着白玉盏,青缎般的浓密黑长逶迤至地,遮住了她的大半个身子。温热的身子从后面覆上她,耳廓传来舌尖湿舔的触感,顿时麻了半边身,她低声道:“外面还有人呢!”
“立锥之地可偷情,放眼天下满是春。”洛泱逗弄道。傻丫头胆小的很,这月余两人恪守礼节,实是想她的慌。
洛泱此刻托住她臀部的手早已经移进了裙底,正贴着嫩肉不紧不慢地揉着,两根尾指尚有余暇探入她湿润的禁地,拨开粉嫩娇柔的豆蔻,闹蜂儿一般往里钻,忙着诱出汩汩花蜜。
百忙之中,洛泱仍不忘道:“以后离琛儿远着些,莫让他近身。”
“他是我夫君……啊……”耳根一疼,慕倾倾身子被腾空抱起,移至榻上,洛泱今夜有点儿坏,可着劲儿折腾她。
洛泱一遍又一遍看着身下的姑娘,因为身体的极度欢愉,大大的眼睛失了明亮的色泽,弥漫上一层氤氲雾气。
“不……”慕倾倾呜咽着声音祈求,两腿都在发着颤。
“不什么?”洛泱吻上她潮红的脸,身体却像之前一样突然抽离,使得慕倾倾即将到来的高潮再一次被残忍的压住。
“不什么?要什么?”洛泱忍的肌肉紧绷,满头是汗,一颗颗滴在慕倾倾身上。手指拈起粉尖,揉转再揉转。
麻痒入心,慕倾倾喘息急促的不能自己,娇躯波浪般摆动,想得到他的侍弄。
洛泱搓揉她雪腻娇乳,男茎在幽穴口辗转碾磨,浅入浅出,就是不完全,偶尔会突然来一下猛插。插的她娇啼连连。却又很有耐心的吻上她的唇安抚,低沉的嗓音如最优美的旋律在诱惑:“想要什么?就说出来。说出来……”
“你……”慕倾倾眼中雾气更甚,身体一次又一次的接近高峰,却每每在快要到顶时戛然而止。
她会被他折磨死的,一定会的。
“不说么?”洛泱缓缓的再度入侵,劲瘦结实的腰身撞击出最原始的节奏。
乳浪层层,木榻摇摆。
舱中紧闭的花窗被洛泱撞得吱呀作响,慕倾倾反手抓住花窗沿,十指深深地插-进窗棂之间,胸前傲人的双峰因为这个动作越发挺翘,随处可见暧昧的吮痕。
身下的被褥已经被汗水浸湿,鬓发湿漉漉的粘在鬓角。慕倾倾无力控制自己的身体,在又一次快攀上峰顶时哭泣着抱住他:“别走……别这样……”
“别怎么样?”洛泱沙哑着声音问。
“别停——”慕倾倾分不清脸上的是汗水还是泪水,紧紧抱着他的身体:“别停下来……求你了……三郎……三郎……”
“只是别停吗?”洛泱艰难的停住,眸中泛起同样的氤氲雾气,扣住她迎合来的身体,男茎停在她体内,被湿热包裹,沙哑而又坚定的道:“还想要什么?说出来,说出来我就给你。”
“我……”慕倾倾睁开眼回视他,瞬间望进了那双氤氲弥漫的眼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