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宁禹知晓了慕倾给他戴了绿帽子,被娘亲赶出了家门。
那奸夫还是他的堂表叔宁远。
宁禹又气又恼,他可是童生,马上就能考个秀才回来,想不通慕倾怎会背叛他看上宁远叔那样的男人,虽然表面上人人畏惧着宁远叔,可实际上,谁又看得起他。
还真如他娘说的一样,慕倾就是个小骚蹄子,见了男人就发骚,且看日后他宁禹金鞍白马,功成名就时那小贱人如何后悔。
就算她哭着跪求自己,自己也绝不搭理她。
畅想了一番未来锦绣荣华的生活,又把悲戚着跪地求饶的慕倾好一通羞辱后,宁禹嘴角浮笑,异常满足。
慕倾可不知道宁禹心里的一系列想头,此时她让车夫把东西搬进院里,一偏头,就看到院门斜对面大槐树下峻挺男人斜靠着,嘴里叼着一根青草,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这人,不正是她那野汉子宁远吗?
他怎么会在这里?
莫非,她的新居离他家极近?
忖到这个可能,慕倾就万分懊悔怎么就没有打听清楚就匆匆定了下来。
打发了车夫,慕倾转身就要进院关门。
宁远慢悠悠的踱步过来,揽住慕倾的细腰,带着她侧身进了院,脚嗵的一下,将院门踢关上。低下头在她耳侧缓缓开口,“我的小相好今儿脱离苦海,乔迁新居,我作为奸夫,怎么也该帮衬一二,你说对吗?我的小淫妇。”
浓烈的成熟男人气息熏得慕倾耳根发痒,腿脚酥软,为避免被宁远瞧出异样,慕倾睁开宁远的手,朝他微微欠身,“上午的事都怪侄女儿欠考量,远子叔您大人有大量,就揭过这一页吧!”
“若是我不想揭过呢?”
认识他宁远的人谁不知他最是肆无忌惮,睚眦必报。
也就这小丫头片子敢来招惹他,这后果嘛,自然要承担的。
“远子叔!”慕倾微微垂头,坚强中又带着几分柔弱:“侄女儿那时被猪油蒙了心,还望远子叔不与侄女儿计较。侄女儿定然给远子叔立长生牌,求菩萨保佑远子叔清泰平安,福禄双全,子孙繁茂,家业昌盛……”
不过言者谆谆,听者藐藐。
一长串的话听得宁远剑眉直蹙,又觉得这小丫头实在好玩的很,和他见过的那些女人都不一样,说起话来文绉绉的,大概是和禹小子学的,宁远有一搭没一搭的点着脚尖,“我既不需要你立长生牌位,也不需要你向菩萨保佑。我只要来点儿实际的。”
说着,指着自己的嘴勾起一抹惑人的坏笑,“喏,你亲我一下,亲的我满意了,这事儿就算揭过。”
什么是流氓,什么是无赖,慕倾今儿可真的长见识了,也怪自己行事太过鲁莽,没有思量清楚就去报复他,结果反招了个臭流氓,老光棍。
什么叫满意就算揭过,怎么样亲他才算满意呢?嘴长在人家身上,红口白牙的,还不是他说什么是什么,用心险恶至极。
宁远眼神放肆,带着一种粗犷的洒脱不拘,盯着女孩儿忽青忽白的脸,忽而用手捏了捏她的苹果肌,“再磨叽下去天都要黑了,我数一二三,要是你再不决定,别怪我把这假奸夫变成真奸夫哦~”
尾音拖长,微糙的手指轻佻的挑起慕倾的下巴,有意无意的摩挲着,慕倾无奈,只想快些打发了这磨人的…臭流氓。
踮起脚尖,蜻蜓点水的在宁远嘴唇上亲了一下便快速退开,“这下可以了吧?”
水汪汪的大眼睛控诉的瞪着他,大有宁远敢说不就大掉金豆子的趋势。
宁远指尖覆上自己的唇,仿佛还留有一触及逝的香软,他慢悠悠道:“不太可以……”睃到她脸颊嫣红似染了最上等的胭脂,却贝齿咬着下唇,泫然欲泣的模样,宁远话锋陡然一转,“不过今天就暂且这样吧,下次我会好好儿的教你。”
还有下次……
慕倾咬牙切齿。
耷头耷脑的去收拾去了,把宁远晾在了一边。
宁远也不急着走,时不时给慕倾搭把手,比如搬动桌椅,提水什么的。
慕倾几次阻止,都被宁远一句,“我帮我的小相好做点儿活,有什么打紧。”给堵的没了下文。
爱做就做,我还能落得轻省些。慕倾一边暗搓搓的发恼,一边将抹布搓的又狠又重,仿佛抹着的是宁远那张嬉皮笑脸的无耻脸。
☆、童养媳6
殊不知,她这番举动都被宁远尽收眼底。
这丫头心思浅,想法都显在了脸上,宁远觉得和她相处倒是出乎意料的轻松。
闲着没事,逗一逗她玩儿还真不赖。
这时,院门被敲响,慕倾去开门。
看到门外意料之外又意料之中的少年,她绽唇一笑,“阿新哥,你怎么来了?”
来人正是宁新,自上午慕倾被房寡妇赶出来后,他就一直牵肠挂肚着,柴也没去砍,又不好直接去问别人,就在村里瞎转悠,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被宁新听到了几耳朵慕倾的情况。
慕倾现在的院子在村尾,平日里少有人经过,宁新没忍住想见她的念头,找了过来。
对上慕倾的脸,宁新耳根莫名的发烫,“我就是来看看你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今天这事儿都怨我…”
慕倾笑意莹然,“不怪阿新哥,何况我这也是因祸得福啊,没有干不完的活,没有挨不完的打,一个人自在着呢!阿新哥应该替我感到高兴才是。别站在门口说话了,先进来吧!”
忖到慕倾现今已是自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