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氏目光一利,谢过慕倾,叫上她的大儿媳气势汹汹的去了房寡妇家。
门没闩,轻轻一敲就自动开了,婆媳俩没在院里找到鸡就去房里找,甫一推开门,婆媳俩被眼前这一幕震惊到了,目瞪口呆,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这,这,这……”
只见木板床上,宁禹和房寡妇赤裸着身体交缠在一起。
最主要的,是他们之间的母子关系。
“房荷花和她儿子luàn_lún了……”杨氏的声音震天响,还隐隐的发颤。
却是兴奋快意的,是唯恐天下不乱的。
床上沉睡的母子俩也被吵醒了,屋里顿时响起尖叫声,吵闹声,谩骂声,哭喊声……
传的老响。
什么狗屁倒灶的烂货,什么不要脸的淫妇连儿子都睡……
越来越多的人跑去房寡妇家。
有了这么大个污点宁禹想考秀才那是万万不能的,要么是留在村里被人戳一辈子脊梁骨,要么是被宗族除名赶出村庄,不管哪条路,都够那对母子受的。
慕倾笑了,背着包袱,踏着晨曦,离开了宁溪村。
通往县城的路只有一条,晨光中,远处疾步走来一抹高大峻挺的身影。
慕倾一惊,心下疑惑,她的mí_yào什么时候效果这么差了?来不及多想,快步闪进了旁边的草丛里,猫着身子待那男人过去了才出来继续赶路。
她却不知,宁远混的是三教九流,mí_yào这一类接触的不会少,对付起来有一定的经验,若不是她眼尖,定然要被抓个正着。
进了东城门,四处贴有慕倾穿男装的画像,许多地痞混混逮着年轻男子盘看。
她暗骂一声,凭着敏捷的身法溜进一间民房,换回了女装,打扮成了个小家碧玉模样,西城门口有几个混混在盘查。
她站在离西城门不远的街边黯然垂泪。
乌黑柔顺的鬓发在阳光下反射出莹莹光华,雪白细腻的脖子微微垂着,即便是穿了朴素的玉兰色布裙,也遮不住那袅娜的身段。
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一个人在路边垂泪,引得大街上来往的众人纷纷侧目。
这不,一队看着就是有身份的人马在距离她不远处停住了脚步。
为首的公子翻身下马,走上前。
嗓音温和的问道:“这位姑娘,可是遇上了什么为难之事?”
慕倾怯怯的抬头,一双剪水乌瞳盈盈泛波,看的那位公子呼吸一窒。
她咬了咬唇,又飞快的垂下头,耳后泛起浅浅红晕,声若蚊吟:“我和家人走散了。”
公子微微一笑:“姑娘家在何处?如蒙不弃,在下愿送姑娘回去。”
慕倾微微抬头,视线和这位公子对上,脸“轰”的一下全红了,赶紧又垂下:“我家住在大槐村村东头,门口有棵大槐树的那家就是。”
大槐村是在慕倾偶然听别人说起过的一个地名。至于槐树什么的,因着这个村名随口诌的。
这么一说,也就是强调个真实性。
“大槐村?”公子微微皱眉。这地名一听就不是在城内,没想到这么美丽的姑娘居然是村姑?真是陋室出婵娟。
“别急。”他柔声问道,“姑娘可知路如何走?”
慕倾急的快哭出来了:“我出来的时候是坐在车里的,并没有看路,平时爹娘也不许我出门,我,我......呜呜。”
说着说着眼泪便如珍珠般顺着光洁的面颊滚落,一颗颗滴在地上,浸出一小块浅浅的湿痕。
那公子被她哭得心都要揪了。心道若是他有这么个美人,也一定牢牢锁在家中不让出来。珍珠燕窝、绫罗绸缎的养着,半点红尘都不让她沾染。方是掌上明珠。
对慕倾的这种说法也就相信了。
“你们,有谁知道大槐村怎么走吗?”公子回头问身后的一群长随。
“小人知道。”一个长随出来回话,“从西城门出去,往北走四十里就是。”
公子闻言欣然一笑,对慕倾道:“好了,现在知道路怎么走了。姑娘,在下这就送你回去。”
☆、童养媳20
“啊”慕倾轻呼一声,“那,会不会太麻烦公子了……”声音细细柔柔,带着些许的不安和依赖。
“正好我也要出城,顺便而已,不会麻烦。”美人的这种依赖公子很受用,眉宇飞扬,带着说不出的欢喜。
“多谢公子!”慕倾福了福身。
“姑娘无需多礼。上车吧!”该公子对慕倾很满意,看穿着打扮是小家碧玉,行动气质却有几分大家之风。
若是再大气些,说是大家闺秀都行。
不过这份委婉羞涩也是她独有的动人风韵,比之那些大气傲然的世家贵女,更惹人怜爱。
马车滴滴答答的驶向西城门,对于有家族标志的贵族马车混混们哪里敢盘查。
慕倾一路畅通无阻的出了城。
“要不是公子,小女子都不知该如何是好,公子大恩小女子铭记在心,定不敢忘。”慕倾殷殷切切,一双秋水明眸含三分羞怯三分感激。
“小事尔,不必挂齿。”公子被那双会说话的眼睛看着,像是全身浸在暖暖的温泉水中,一丝柔软的怜爱从心脏处蔓延到四肢百骸,再慢慢融化。
“你归了家,我得空便来看你。”他柔声许诺,带着自己都没有发觉的柔情,久久凝视着那张娇颜。
慕倾只是柔柔的笑。
行了一段路,她忽然说想去方便一下,下了车,钻进不远处的一簇草丛。
公子左等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