奢华的大厅,致的装饰,各色的男女,衣香鬓影。他们或是皇城儿下的老八旗子弟,或是北京城的老牌儿豪门世家子弟,或是新晋升的名流富豪。反正他们代表的不是个人,而是权贵,势力,财富!
进而,他们还代表着老北京血脉的延续,下一个时代的繁华。长江后浪推前浪,老一辈儿的人退下来了,这江山还不得是他们的?
每一个进入大厅的人都出示了手中那代表着权贵的红色金边儿请柬,脸上带着得体的微笑,眼底下藏着各种情绪。
正主儿还没到,大厅里的男人女人都三三两两各自为阵,热闹地交谈。男人们讨论的话题无碍乎围绕着事业和女人,女人们讨论的问题无碍乎围绕着潮流和男人。
看吧,一个不太显眼的角落里,几个男人,手指夹着香烟,杯中品着红酒,嘴里吞云吐雾。
“阮钰和温习,你们哥儿俩最近跑哪儿逍遥去了,都没见着人。”童颜手上拿着psp,瞅着刚刚坐下的两位,他们平素都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所以他也断定两人是一起做坏事儿去了。
童颜是谁?北京城里玩儿得最疯的童家小公子,长着一张欺骗世人的娃娃脸。凡是见了童小公子的人都说,童颜这个名儿没起错,应景儿!
“哥们儿是不是看对眼了,躲到咱们找不着的地儿亲热去了?”另一个男人也开了口,手上的香烟,磕了磕灰,另一只手揽着一位佳人。
“去你丫的,方今,老子看你一天是女人的水喝多了,脑子都进水了是吧?”阮钰听不得他那话,抄起一盘儿致的点心就朝方今身上砸去。
方今顺势带着身边佳人一滚,堪堪避开了被阮钰当暗器使的一盘点心。不仅如此,在带着佳人打滚儿的空当儿还在佳人红唇上偷了个香。舔舔唇,嘿,美死他了。
致的小点心悉数打落在地,连那白瓷盘也没能幸免于难。只不过,一个小小的白瓷盘破碎的声音还是引不起众人的关注,所以它只能碎成一片儿一片儿地躺在地上自怨自艾。
“靠,老子和你有仇啊,不就是说了一句,你用得着这么急急切切地用点心来堵住老子的嘴?”方今踢了踢脚边散落的点心,拿眼睛瞪着阮钰,手顺便还放在佳人的后背上拍了拍。看起来好像是在安慰受了惊吓的佳人,实际上呢,这色胚,肯定是在吃豆腐。
这样的玩味儿在场的人谁看不出来?恐怕只有那还窝在方今怀里,眸光楚楚的女人了。
啧,看起来纯,实际上蠢!其他三个男人都不由得鄙夷,方今玩儿女人,是越来越没品了。不知道这位是中戏的还是北影的,装的还真像,可惜眼神儿不够澄明。这样的女人,最是经不起金钱和权利的诱惑,不稀奇,而且往往坏心思多。
“眼睛往哪儿看,别把注意打到老子的女人身上,瞧你们那眼神儿,真够无耻!”方今自然知道那三人的眼神儿是什么意思?鄙夷个啥劲儿啊,老子反正就是玩玩而已。
“得了吧,也不知道以前是哪个没脸没皮的男人说的兄弟妻,随便骑。不过,咱不要,女人,戒了!”阮钰此话一出,还对着温习抛了个媚眼儿,“是吧,哥们儿。”
温习没搭他的话儿,倒是方今怀里的那个身子僵了一会儿。
兄弟妻,随便骑,这样的男人,不是良人。
其实,阮钰的话没错,方今确实这么说过。在他们这个圈子里,只要不是户口本儿上盖了印儿的,身边那些莺莺燕燕有几个会在乎?随便骑,是对他们兄弟之间身后感情的一种大方,也是一种玩世不恭、游戏人间的态度。
当然,像他们这样家庭的男人,如果成家也不见得有多稀罕家里那位。但是,娶妻当娶贤,那是个门面儿,是兄弟,就不会干出打自家兄弟脸的事儿。所以,也本不用担心兄弟妻真的会被欺。
男人啊,大多数都是这样,玩儿的就是家中红旗永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红旗永远都是干干净净的,即便自己再不稀罕,也容不得别人染指半分,因为关乎着自己的脸面问题。但是外面的女人就不一样了,可以大家一起玩儿,随便怎么玩儿,反正图的是个乐子。
话说,男人玩儿的可以是dàng_fù**,但是娶的永远都只能是冰清玉洁。
当然,也有例外,只是那种情况除非挚爱否则就牵涉了太多的身不由己或者利欲熏心。
正如阮钰,温习,童颜,方今这样的男人,他们致,下流。在致的时候也可以下流,在下流的时候同样致。
而且,像他们这样的男人,家里早就安排好了一个冰清玉洁,家世清白或者门当户对的女人。只需要在父母想要抱孙子的时候,抽个空结个婚,生个大胖小子,也就算是完成了传宗接代的使命。如果你有觉悟,就开始专心于事业,如果觉得还没玩儿够,那么继续。
生在这样家庭的男人,谁没有几个小老婆,三妻四妾不是中国人的传统“美德”吗?越是深的家族,这样的“美德”就延续得越深。
其实,照这样看苏家的男人也算是了不得了,除了苏立业,还没有谁在外面勾搭过女人呢。何况,还有一个丧偶二十来年至今未曾续弦的苏建国。那些老老少少的名媛淑女,挤破头都想嫁苏家人。一是有权,二是有钱,三是专情。
所以,今天为着勾引苏陌来的女人也不在少数吧。
不愧是顶级的设计,就连洗手间都这么别致。
看到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