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吧。来,哈利罗恩”荷米恩说。
他们离开了。酒吧里的人都看着他们。哈利回过头看了一眼,只见那支笔在羊皮纸上来回划动。
“她下一个目标就是你了,荷米恩。”罗恩担忧地说。
“让她试试看吧”荷米恩已被气得浑身发抖,“我要教训她一下,这笨蛋,哼,先是哈利,然后是哈格力,我要她为此付出代价。”
“别惹她。”罗恩紧张地说,“我是认真的,她一定会在你身上做文章。”
“我的爸爸妈妈又不看先知日报。她不可能把我吓到藏起来的。”荷米恩说,哈利记得上次荷米恩打马尔夫的时候,就像现在一样生气。“哈格力用不着躲起来呀,他怎能被人们吓得如此紧张呢,快点。”
三个人跑到了哈格力的小屋前,窗帘还是放下来,但这次他们连弗兰的吠声也听不到了。
“哈格力”荷米恩一边锤打着门一边大声说,“够了,我们知道你在里边,没人会介意你妈妈是个巨人的,哈格力别让史姬特得逞哈格力快出来,你是”
门开了,荷米恩说着停了下来,因为她看见里边的人,不是哈格力,而是丹伯多。
“下午好。”他笑着对他们说。
“我们我们想找哈格力。”荷米恩的声音低得不能再低。
“我知道。”丹伯多眨着眼睛说,“为什么不进来呢”
“好吧。”荷米恩说。
三人走进屋里,弗兰一看到哈利就扑过来,呜呜地要舔他耳朵,哈利把它支开,看着四周。
哈格力坐在桌子旁,前面放着两大杯茶。他看上去一团糟,脸上布满斑点,眼睛深深陷下去,头发乱得像一堆电线。
“你好,哈格力。”哈利向他打招呼。
哈格力抬起头,只是沙哑地咕噜了一声“你好。”
“我再倒点茶进来。”丹伯多关上门,出去了。不一会儿,他便拿了一碟点心和几杯茶走进来,所有人都坐在桌子旁,大家都沉默不语。最后,丹伯多说,“你知道格林佐小姐刚才在门口大声喊你吗,哈格力”
荷米恩脸红了,但丹伯多朝她笑了笑继续说,“他们很关心你,从刚才他们敲门的情形就看出来了。”
“我们当然想知道你怎么样了。”哈利看着哈格力说,“你不会把那母牛理特对不起,教授”。他意识一时嘴快,吐了吐舌头,看着丹伯多。
“我耳朵暂时性失聪了,所以我听不见你刚才在说什么,哈利。”丹伯多玩着两只拇指,眼睛看着天花板说。
“对,我是说,哈格力,你怎么能把那女人写的东西放在心上呢”
两颗硕大的泪珠从哈格力乌黑的眼眶中掉下来,流到他那打结的胡子上去了。
“还记得上次我告诉你的吗”丹伯多说,眼光依然盯着天花板,“那雪花般的父母来信,说要是我再收你进校,他们就要投诉。”
“不是全部。”哈格力沙哑地说,“有些人还是希望我留下来的。”
“是吗,可如果你再拖下去的话,恐怕你要在这屋里呆更久。”
丹伯多说,透过厚厚的镜片,他看着哈格力说,“我当校长不是一两天的事啦,当我遇到别人对我的管理方法提出指责时,我又该怎么做呢把自己关起来,拒绝任何人吗”
“可你不是半巨人”哈格力低哑地说。
“哈格力,你看到我为我亲戚所做的吗”哈利生气了。“看看杜斯利一家吧”
“说得好。”丹伯多教授说,“就拿我兄弟艾伯斯来说吧,上次他被指控用不正当魔法控制一只山羊,报纸吹得满天飞,但是他躲起来了吗没有他还是挺起胸膛像平时一样做他的事当然,我不敢保证他识字,所以也许不能说他勇敢”
“回来继续教我们吧,哈格力。”荷米恩说,“回来吧,我们都很想念你。”
哈格力深吸了一口气,眼泪哗啦哗啦地流下脸颊,再流入胡子里。
“我不会接受你的辞呈,哈格力,我希望星期一你来上班。早上八点半和我们一起在大厅吃早餐,不能请假。好了,祝你们下午好。”
丹伯多离开小屋,当门被关上后,哈格力禁不住把脸埋在他那桶盖似的双手啜泣起来,荷米恩轻轻地拍着他,过了一会儿,他抬起头来,眼睛又红又肿,“好,丹伯多真是个好人”
“的确是。”罗恩说,“哈格力,我能吃块蛋糕吗”
“别客气。”哈格力用手背擦着眼泪,说:“他说得对,当然,你们都说得对,我爸爸要是知道我这样做的话一定会为我感到羞耻。你们还没看过我父亲的照片吧。这儿。”
哈格力站起来,在梳妆台抽屉里拿出一张照片。上面有一位矮个子的魔法师,眼睛长得和哈格力的一模一样,正笑着坐在哈格力的肩膀上。哈格力那时该有七八英尺高,但脸上没有胡子,又圆又年轻看上去最多十一岁。
“那是我刚进霍格瓦彻时照的。”哈格力说,“爸爸临死时很开心,他想我不用做巫师了。因为我妈妈总之,我的魔法学得不怎样,但他至少没有看到我被赶出学校,他死了。就在我上二年级的时候。”
“丹伯多是爸爸死后帮我的人,他给我安排了看守猎场的工作,他很相信别人,总是给别人第二次机会。这是他与别的上司的不同之处,明白吗只要别人有才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