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神情话语都是淡淡的,鬼医真不知道接下来当如何说了;一想着自个儿作死害了她,一咬牙,与她笑道,“说起来,能不能育有子嗣,也没什么重要的,是吧?”
这一问,颇失礼数,鬼医这会儿的身份是周宇鹤的老师,与宁夏说起这话,自然唐突。
宁夏抬眼看着鬼医,在那人纠结的目光下,自然点头,“袁先生说的是,若是不能育有子嗣,那也是天意,何需强求?”
她这回答,与上一次的反应那是迥然不同,鬼医听的心里头既是开心又是担忧的;开心的是,她能想的开;担心的是,怕她这是托词。
周宇鹤饮下一杯酒,不冷不热的说道:“上次郡主听说难育子嗣,可是又哭又闹的,好不热闹;今儿个这般平静,倒是意外了。”
这句话,纯粹就是找骂!鬼医在桌下踢了周宇鹤一脚,真对宝贝徒弟这张嘴恼的很。
以为宁夏又要与他一番对骂,没曾想,一眼看去,那人却是神色一分未变,依旧是淡然笑着,手里还给北宫逸轩倒着酒。
这一下,连鬼医都看不明白了,她这是,转性了?
瞧着鬼医要发问,宁夏浅笑间放下酒壶,问着鬼医,“请问袁先生可有子嗣?”
看来鬼医是不想让田曼云知道自己身份的,她也没必要与人不痛快。
鬼医摇了摇头,看了一眼周宇鹤,“子嗣倒是没有,收了个徒弟,倒跟儿子差不多。”
“您看,袁先生没有子嗣,不也一样过了。”
一句话,直接回了许多的问题,周宇鹤却是不消停,再次开口,“难得郡主转变的这般快,倒是让人佩服。”
这意思,除了田曼云,几人都听的明白。
他的意思是,宁夏先前要死要活的,不过作戏罢了;这戏也不能一直作下去,自然就装的这般平静了。
面对这讨骂的话,宁夏笑而不语;北宫逸轩却是眸光一沉,不明白周宇鹤二人为何拿此事出来做文章?
瞧着北宫逸轩面色不太好,宁夏想了想,转眼看向鬼医,“袁先生,我与你做个假设,若您听了不高兴,还请见谅。”
鬼医一听,连连点头;宁夏这才问道,“若是有人与您说,您的徒弟不幸身亡,你会如何?”
“那还用说,直接打死啊!”鬼医想都不想便回了话,周宇鹤却是冷笑着看向宁夏,看看,就知道这女人惯会装模作样,装什么平静淡然?不过是寻着机会骂人罢了!
咒他死?他偏活的好好的折磨她不可!
“打死一人,若再有一人与您说,您徒弟已故之事,您当如何?”
宁夏这接着一问,鬼医顿了顿,明白她话中意思之后,讪讪一笑,“已然知晓了,再来人提及,自然是接受现实。”
所以,这便是宁夏的回答。[~]。ge.更新快
第一次听到周宇鹤说起,她这辈子都不能生孩子时,她惶恐,她害怕;但知道过后,再与她说,不能生育,心境自是不同了。
每个女人,在听说自己不能生育时,必然都不相信。哪个女人能接受不能生育的事实?
可是,在知晓过后,再经人提起,反应自然不同;虽然依旧会难过,却不再像第一次听说那般,反应那么大。
什么事,都有一个过程,最难过的时期一过,心境必然不同。
宁夏的回答,让鬼医沉默了下来;一时之间,气氛有些压抑。
“酒没了,我去车中拿些过来。”
鬼医那时不时瞧来的目光,北宫逸轩自然明白他是有话要说。
0465看不清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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