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急后退一步,我抬头有些不满地看向那些讨厌的家伙,人家只是想一个人清静一下,回忆一下母亲已经变得模糊的容颜,他们竟然给我来捣乱!
然后我有些错愕地从他们的眼中看到了惊艳,对我有惊艳的感觉?是我的错觉,还是他们根本已经睛神错乱?
”嬷嬷好坏,竟然还藏着个宝贝啊!”离我最近那长着一副标准嫖客模样的家伙一脸猥琐地向我靠近。
脑海里突然出现文种第一次见我时大笑着对范蠡说”少伯,少伯,我看起来像是那种饥不泽食的人吗”的模样,想着想着自己也不由得失笑。
见到我笑,那家伙竟一脸呆滞地看着我,差点没有流口水。
此人的审美观点很有问题,我暗自下了结论,决定不跟他们多作纠缠,转身便走。
可那些人似乎不明白放弃是一种美德,竟然追了上来将我团团围住。于是乎,电视里经常出现的调戏良家妇女的标准镜头开始上演。
看着他们一步步向我逼近,那一副副色中恶鬼的模样看得我一阵反胃。
”我不是留君醉的姑娘。”最后,我终于放弃缄默,虽然懒惰是我的美德,但还是安全第一,生命诚可贵啊……
”漂亮的女人都会撒谎呐……”为首一个口歪眼斜,犹其难看的家伙一脸滛笑地继续向我逼近。
漂亮的女人?他在说我?
带着悲悯的目光看着眼前这审美观严重欠缺的家伙,我不禁在心里大摇其头,虽然他是第一个说我漂亮的伯乐,但我也不准备感动得以身相许。
有些嫌恶地甩开已经握住我手的咸猪爪,我忍无可忍地开口,”我是范蠡的未婚妻”。有些时候,权力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果然,他们脸色稍稍变了变,退后一步。
”大哥,这个女人该不是在撒谎吧,范蠡的女人怎么会待在这酒坊里!”旁边一个看起来稍稍聪明点的家伙有些不信地道。
”也有可能,听说文种与这里的头牌姑娘莫离是老相好,范蠡与文种的关系自是不用说,他的女人在这里也不奇怪。”
那个口歪眼斜的家伙听了同伴的分析,又仔细盯着我看了一回。
我心里不由得有一些小紧张,他们相信范蠡会娶像我这样的胖女人吗?
出乎我意科地,他们竟然再没说什么,转身就离开了。
有些不敢置信地吁了口气,我决定暂时回房,不要再瞎转悠了,毕竟我现在已经一点力气都没有,如果再遇上刚刚那种状况,我实在没有力气去应付了。而且也不见得每个人都像他们那么笨,那样好糊弄。
正准备回房,一转身,却看到身后的拐角处站着一个黑衣少年。范蠡?
我的话,他该不是都听到了吧?我大窘。
他眼中有笑意一闪而过,然后就转身离开。
他离开是因为不想我继续尴尬吗?看着他的背影,我不由得有些臭美地揣测。
如果,我能够未卜先知,如果……我能够预见未来会发生什么,那么刚刚,我一定不会谎称自己是范蠡的未婚妻。
只是现在我不知道,而当我知道时,已经太迟……
美丽危机
”阿福!”回房的途中,突然看到正在卖力劈柴的阿福,我走上前。
听到我的声音,阿福抹了把汗,便眯着眼回头冲我笑,那样憨憨的笑容令人感觉十分的舒服,比起刚刚那些登徒浪子,阿福实在是顺眼多了。
我也不自觉地微笑着走近他,自从那一日跟着卫琴离开,然后又负伤回来一直待在莫离房里养伤,真的好久没有看到他了。
有时也会感觉他偷偷进房来,但倦意朦胧,总不想睁开眼。
只是阿福的笑容在看清我的模样之后便僵住了,”你……”
见他一脸惊愕如见鬼的模样,我也不由得微微奇怪,”怎么了?”
”你的模样……”阿福的脸色难看得紧。
见他如此,我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负伤期间一直赖在床上,连镜子都懒得照,难道说我竟是毁容了吗?要不然阿福怎么一副见鬼的模样?
这副身体肥是肥了点,可至少还有那么几分可爱之处,难道说现在我竟是毁容了?!
没有再理会阿福,我难得地加快脚步回房照镜子去也。
愣愣地看着铜镜里自己,我终于相信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镜子里的我虽然如往常一般头发凌乱(懒得梳头),衣裳粗鄙,可……可是,那个真的是我吗?眼中的睿智那不用说啦,因为身体里的灵魂是我,当然眼中会有睿智之色(臭美ing),只是我的身型竟足足小了一圈,变成一个小号的香宝了!
而更不可思议的是,小号的香宝竟然会如此的……呃……如果我用皎洁如月来形容自己,有没有自夸的嫌疑?就算此刻我的头发乱得如基窝一般,可那眉目之间却还是难掩秀丽之姿。
这……这也未免瘦得太快了吧,难道说是因为这些日子大伤小伤不间断的功劳?
呜呼!真的变美人啦?只是美则美矣,阿福也无需一副见鬼的表情吧!
”莫离,莫离,快点上妆,客人们都等急了!”是那瘦嬷嬷的声音?”虽然文大人包了你,可是你总得给嬷嬷点面子,楼下客人们点名要见你呢,只是见一面而已……”那个声音在见在我之后戛然而止。
”香宝?”嬷嬷一脸吃惊地瞪着我看了半晌,猛地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