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死了!”古畑任三郎摆摆手,“是现在的升迁制度不科学。什么都要考试,还不如把复习的时间拿来多破几个案子。如果光靠履历就可以升级的话,我早就可以当到警视总监了。对了,小京,”他伸出一根手指,“我问你个事啊。最近警视厅改革的传闻很多啊,有没有什么议案是关于任职的?如果升职考核的评分能加重实践比例就帮大忙了。”
“……我是宫内厅的参事,不是国家公安委员会的议员。”醍醐京弥用木奉读的口气说。
“哎,”古畑任三郎叹气,“我也该猜到了,投票日快到了,现在那帮白痴政客为了议员的位置都在东京各个区拉选票,你却在逛秋叶原,怎么就这么不思进取呢。”
“你既然这么思进取,快点问和案情有关的事啦!”这俩都是老熟人,醍醐京弥看着哭笑不得,“再耽误时间我可要叫律师了。”
“哎,不要这么急躁,”古畑任三郎悠哉悠哉,“你要知道,我可是个名侦探。”
“那么,名侦探有没有找到犯罪嫌疑人呢?”
“有啊,”古畑任三郎抛出一个重磅炸弹,“有两个,其中一个就是你。”
醍醐京弥眨了眨眼睛:“我?”
“对。”
“……我还是把律师叫来吧。”
“不必这么如临大敌,”饭田响也拍了拍他的肩膀,反常的没有为难他,“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风格。”
“我能有什么风格,不要搞得我好像是连环杀人犯一样。”
“因为你那个蜃气楼搞出来的一系列事件,你可是我的重点关注对象啊。”
“证据啊,证据,”醍醐京弥敲了敲桌子,“当年你越权私自调查,我可是能让你丢掉工作的,你应该感激我的善良品德。”
“你留着我,难道不是方便用来打击违法乱纪的敌人吗?”
“我可是良好市民,”醍醐京弥慢吞吞地说,“我的举报是为了公理和正义——”
“这话也就骗骗小池彩,何况,你连她也没有骗过。”
“我哪里有骗人——”
“好了好了,”古畑任三郎打断道,“已经结案了的事情吵什么吵,好像真相谁不知道怎么回事的似得,追诉期都过了。”
其实并没有。
不过,以醍醐京弥的社会地位,如果有人要整他,即使过了追诉期,甚至于无中生有,他都防不胜防;如果没人整他,只要证据链有一点疏漏,甚至于没有疏漏就制造疏漏,他都能全身而退。现在他的关系网里加上了宫内厅,别说司法公正了,重视名誉的他们连新闻自由都会干涉。
“找你只是因为你太可疑了。”古畑任三郎的问询不是很认真。毕竟一般情况下醍醐京弥要杀人完全不用自己动手,这起案件又不属于冲动杀人。当然,最重要的是另一个犯罪嫌疑人已经招供了:“首先,你买的一大堆东西到哪里去了?有人证言,你只是很正常的逛漫展、买买买,东西呢?”
“为了以防万一,不被扣留调查,让人提前带走了,”醍醐京弥迅速回答,“我是不会让我的宝物冒留在警局过夜的风险的。”
“好吧,看来你也不会交待,和你同行之人是怎么避开监视器离开的了。”
“嗯……我的保镖素质很高。”
“那么,最重要的一个问题,”古畑任三郎敲了敲桌子,将一份鉴证报告递给他,“死者是死于爆炸。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么近距离面对炸弹,连排在你后面的人都灰头土脸,你是怎么做到像现在这样,毫发无伤,衣冠整洁的?”
醍醐京弥停顿了一下,摊开手:“因为我有超能力啊。”
古畑任三郎就笑了:“不必如此,虽然我不过是个没什么前途的警部补,还是有听说过猎奇杀人科的微妙传闻的。”
这个世界上有梦见、有灵能力者、有超能力者,亦不乏妖怪、神明,猎奇杀人科就是专门负责此类案件的科室。
“如果古畑先生也有灵能力,”醍醐京弥故作惋惜,“你肯定能当到警视。那边的升职,看得可不是理论。”
古畑任三郎笑了:“这话说的中听。”
虽然口上总是说着升职的事情,实际上,这位喜欢现场的刑警其实并不想升上去坐办公室。
“那么,”饭田响也收起笔录,提出了一个与案情无关的问题,“你认为,人的灵魂究竟在何处?”他看上去被什么事情困扰,“到底是心脏,还是脑?”
“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醍醐京弥没有直接回答,“你们遇到了灵异事件?”
“你还记得成田警部吗?”
“你们的上司,那个一脸凶相的大叔?”
“他死了。”
“节哀。”
“杀他的人,是一个做过心脏移植手术的职业杀手,”饭田响也又点燃了一支烟,不过这次古畑任三郎没有阻止他,“那个杀手移植的心脏,捐献者就是成田警部的女儿,成田敦子。”
“那个职业杀手杀掉成田警部,是因为这颗心脏?”
“不错,”饭田响也看上去相当烦闷,“美国不也有这种案例吗?被移植者做梦梦到了捐赠者的记忆,就像死者在生者身上复活了。那个职业杀手被敦子的记忆和人格困扰,认为只要杀掉敦子在意的人,就可以摆脱敦子的影响。医院为了避免纠纷,是不会泄露捐赠者信息的,但是那个女人,却凭借敦子先后找上了我和成田警部。”
“成田警部死了,而你现在在这里,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