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哪天我真的把你神隐了,一定会忍不住乱来!”
……噫。
“好啦,别生气,”醍醐京弥想了想,伸手给了他一个拥抱,“倒真没见过你乱来的样子,说不定会很有趣……”
一期一振睁大眼睛:“你当我开玩笑吗?!”
“没有没有,再任x_i,ng一点也没关系呀,我们都会理解的,”醍醐京弥摸了摸他的头,“一期,稍微脱离常规一点、再肆意一点吧!”
见鬼的审神者,这还是不把他的宣言当一回事嘛!
“喂!别、别小看我!”一期一振全身僵硬了,色厉内荏地说,“我认真起来,可不是好对付的!”
“是,是,一期认真起来超——凶的。”
于是一期一振的脸更红了。
审神者这话说的简直像是在哄小孩,可是一期一振也没法说出更激烈的话、做出更大的反应了。他的确是个温柔的人,还恪守礼仪,以上已几乎是极限了。
就算审神者现在不放在心上,但总有一天……一期一振想,他会用行动来实践这件事。
……
小乌丸身为平安时代以来的老刀、实力强大的刀剑付丧神,在遇到时之政府之前,就已经拥有了足够的资本来满足自己的任x_i,ng妄为。他的分神们也各个悠哉悠哉,个x_i,ng十足,并不在乎旁人的眼光。
比如醍醐京弥这一个小乌丸——他一开始并没有将审神者放在眼里,即使这个新主人按照一般的标准来说,算得上优秀。其实,在来到醍醐京弥的本丸之前,他就已经出了点问题了:在出厂设置的时候,本体保不准就已经把偏执、病态等等特质写入了他的程序之中。这到底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之后的日子里,本体知晓并放任了他持续走偏。
“一开始的时候,你真的很无趣啊,”小乌丸躺在醍醐京弥腿上,“整天按部就班、沉迷学习灵术,日子过的一成不变。会喜欢你的只有那些天真的家伙,甚至他们中很大一部分是把习惯当成了喜欢。”
“没错,”醍醐京弥没有否认,“这些白纸一样的孩子们很容易被打动。”
一个审神者只要具备了温柔、细心、耐心这三个特征,就很容易被刀剑付丧神们接受。为什么不呢?这些刀剑们见惯了杀戮和诡计,哪怕是艺术品和守护刀,也大都习惯了一代代换主人。x_i,ng格激烈的审神者也不是没有,只不过需要时间用来磨合。到底,温和一点的主人总归更省心一点,不管对哪一方来说,都更易于相处和控制。
小乌丸不讨厌这样的主人,却也不喜欢这样的主人。在他看来,这种人完全可有可无。不过是一个提供灵力的保姆罢了,能让他投入多少情绪?
——镜面照出当年的印象:小乌丸用嘲讽的眼神看着醍醐京弥,然后得到对方一个看似毫无所觉的颔首。
因为一次说不上成功还是失败的神降,他和本体形成通感,汲取到了大量负面信息。脑海里塞满负面信息是一件很要命的事情——太多的遗憾,太多的恶意,形成了一种无法描述的感觉。他活在阳光下,却感到死一样的冷寂。以为已经彻底忘却的痛苦,原来,还藏在梦里、呼吸里,挥之不去。就像永远好不了的伤口一样,稍微动一动,就被附近的肌r_ou_拉扯到,产生丝丝钝痛。
做人和做刀实在太不一样了。
每当战胜一种负面情绪,伤口得到愈合,那种解脱感让他感觉自己还活着。这种活着的感觉,使他上瘾——他借此修行,当是不断前行的。
别人的态度同他无关,他的意愿比其他人都重要。他对审神者们前仆后继保护历史的作为表示敬意,但这改变不了他迁怒于人的发泄yù_wàng。
结果就是他把自己搞的y-in阳怪气——
“所以,你能不能正常一点,”当他挑衅到醍醐京弥头上的时候,终于惹来了一次谈话,“再这样下去,我会很困扰。”
“哦,”小乌丸当真一点也不在乎他,“有种把我碎刀呀?”他顿了顿:“不过我是稀有刀,你舍不得吧?”
“是啊,我还是挺喜欢你的,”醍醐京弥歪了歪头,“不过,如果你不想活,完全可以自己去跳刀解池,我不会拦的。自己不好c,ao作,需要我帮忙的话,也可以说一声。”
“你是在威胁我吗?”小乌丸感到不可思议,“比我想的要有意思啊,主人!”
“……这种‘你引起了我的注意’式的恶俗台词是怎么回事啊!”
“不过,你的确引起了我的注意,”小乌丸点了点头,“我没想到你敢这样对我说话。”
他家审神者明明是个严肃认真的人设才对吧?
醍醐京弥眼神死:“更恶俗了……难道你是那种越被拒绝就越上心的,”犯贱,“类型?”
“男人不都是这样的吗?”小乌丸摸了摸下巴,“得不到的,才是最宝贵的?”
“不,”醍醐京弥摆了摆手,“我个人认为,有些东西得到了才知道不过是一堆垃圾。”
“还有,”他上下打量了小乌丸一阵,“你不过是个少年而已吧?”
“……不要用外表来判断付丧神啊,白痴主人。”
在此之后,小乌丸就自然而然地收敛了一些。谁让他发现到,醍醐京弥这个人,竟然没那么无聊呢……
“那个时候只有我发现这件事,”看着当年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