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倒是你,我有点搞不懂,”白泽用笔在本子上写写画画,“你应该早就死掉了才对, 怎么可能还活着?”
“哎, 这世界上还有白泽大人搞不明白的事情吗?”桃太郎把茶水端上来,“白泽大人可是通晓万物的神兽哎?难不成是最近老年痴呆了?”
“……我当然有不知道的事情, 比如我就不知道你最近正在暗恋——”
“噫唏, 我错了, 我不该质疑您!”
“哎呀,这种事情你问我,我也不知道啊?”醍醐京弥挠了挠头,“我生物学的不是很好。”
“这同生命科学无关,”白泽盯着他看, “和你的气运有关。无数个巧合以极其离谱的方式维持着你的生命, 支撑你活下来的因素不是科学, 是‘奇迹’。”
醍醐京弥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可我的运气一直以来都很糟糕吔?”
“气运和运气并不是一回事,”白泽若有所思,“气运主导了你一生的走向,而运气只管一次两次的具体事件。卷进事端是运气不好,逢凶化吉就是气运极佳。我给你算了一卦,是为地雷复。内卦为震为雷,外卦为坤为地。道本虚无,先天一炁,y-in阳相生。y-in阳去而复返,万物生生不息……咦?”
他一把拉过醍醐京弥的手,念念有词。醍醐京弥国文学的不错,也听得懂普通话,但对白泽念叨的这些,完全是有听没有懂。
白泽也只自顾自地喃喃道:“逝去的……还会回来?”
大家面面相觑,不明就里,陷入一片沉默之中。良久,醍醐京弥只发出一声感叹:
“……真是复杂的玄学。”
话音落下,白泽就摇了摇头。
“也是,说了你们也不懂,”他把手放在额头上,那里有他一只眼睛,“我就不浪费口舌了。”
“啊哈哈……”
“你还是别笑了,我看得牙疼,怎么会有这种僵硬的表情,你是僵尸吗?”白泽从本子上撕下一张纸,按在他脸上,“这是医嘱。你回去之后还是给我老老实实坐个十天半月的轮椅吧。”
醍醐京弥把纸从脸上揭下来:“这么慢吗?”
“也有快的,但是有副作用。”
“什么样的副作用?”
“不告诉你。”
“……哈?”
白泽翻了个白眼:“告诉你了,传出去了,我这药还怎么卖?”
醍醐京弥十分惊讶:“还真有人会买副作用不明的药物吗?!”
“那当然啦,”白泽嘿嘿一笑,“不然我怎么整蛊……不是,”他板起脸来,“问那么多干嘛,又不是给你用的。没事了快滚,别占我这的床位。我还要约可爱的小姐姐,不奉陪啦!”
“啊——等等,”醍醐京弥再次拉住起身想走的白泽,“你忘了我们一开始问的是什么药方了吗?”
白泽毫不犹豫地回答:“忘记啦!”
“……我们是来要生发药方的。”
“我看你虽然戴的假发,”白泽瞥一眼审神者的脑袋,“但好像没有秃头的毛病啊?”
“这你都能看得出来?!”醍醐京弥大吃一惊,“没错,我只是剃了光头而已。”
“秃头是病,光头又不是,”白泽从鼻子里哼了一声,“要治秃头的话,让病人自己来找我吧。”
“不不不,是我,是我啦,”醍醐京弥殷切地看着白泽,“就是我想要生发药方。”
“你的头发很快就会长出来了吧?”
“都说了,要见效快,”醍醐京弥轻咳一声,“当然是希望头发能尽快长出来啊。”
“啧,真无聊。”
“那你怎么会有那种见效快的生发药方?”
“当然是因为我是真的无聊啊。”
“……”
“啊——我想到了,”白泽用嫌弃地眼神看着醍醐京弥,“你该不会就是为了生发才来找我麻烦的吧?”
醍醐京弥挠了挠脸,视线游移:“……bingo!”
“你这个人,绝对、绝对比我还要无聊!”
“拜托啦,”醍醐京弥双手合十,“白泽大人绝对、绝对是个超级大好人!”
“……好吧,看在你这么诚恳的份上。”
于是,白泽就真的翻出了一个瓷瓶交给了审神者。
“真可惜,你不是女孩子。”神兽抓住瓷瓶不肯轻易放手,一脸遗憾:“白费了你这张脸。”
醍醐京弥微微用力,没拽动:“……x_i,ng别不对还真是抱歉啊。”
“真抱歉的话,去变x_i,ng吧!”
“只要是女人,后天的都可以吗?!”
“可以啊。”
“居然说出这种没节c,ao的话,我对你的好感度现在是直线下降了喂!”
“反正我不需要男人的好感度啦,down到谷底也没关系。”
“你故意的吧?!”
“这是对你给我添麻烦的报复啦,报复。”
“……”
“啊,忘了问,你有没有什么姐姐妹妹和你长得很像啊?”白泽的脸涎着脸凑到他耳边,“有的话,请务必介绍给我——”
“有但没有可以介绍给你的,谢谢。”
“咦?还真有姐妹?”白泽一下子眼睛就亮了,“不要这么小气嘛!”
“……我姐姐已经结婚了,儿子都大学毕业了。”
“人|妻熟|女吗,我不介意哦?”
“我介意!”
白泽给他们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在回去的路上,这位不走寻常路的神兽也成了他们之间的话题中心。
“没想到,神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