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闹出来的动静还在星轨的修正范围以内,星轨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给他好运还是别想了,换成霉运还差不多。

一段时间过后,连那位被醍醐京弥坑到最后一个出场、不知是倒霉还是幸运的代理人都出发很久了,鹤丸国永还被拦在出发点,死活丢不出6来。

“按理来说,”醍醐京弥摸了摸下巴,“运气不好的只有我而已,鹤丸为什么会被波及呢?”

这片空气,这块土地,似乎都不乐意放鹤丸国永顺利前行。

“奇怪,”鹤丸国永也皱起了眉头,“我以前没这么倒霉的呀?”

其他人已经开始因为站在了同一格而大打出手,只有他还无所事事,呆在原地。

西索在攻击他人的时候,连自己人都不放过;比丝姬一直在躲,偶尔才出招,一出招就将对手整个掀飞;小杰横冲直撞,直觉总能帮助他做出争取的选择。

“啊,”奇犽拉了拉醍醐京弥的手肘,“醍醐,你东西掉了。”

醍醐京弥低下头,就见自己挂在腰带上的挂件链条断了,小小的过塑照片散落开来。

他蹲下身,把照片一张张捡起来,又听见一个陌生玩家在抱怨:“鞋带居然断了吔,真是太奇怪了。”

随后,一个摆在桌上的玻璃杯忽然开裂,里面的果汁漏了出来。

远处有只黑猫嚎叫了一声,匆匆离去。

“真是接二连三……这种不祥的预兆,”醍醐京弥把照片往兜里一踹,“太刻意了吧?”

他抬起头,视线穿透有形之物,落在无形之物之上。星轨仿佛被迷雾遮住了,虚虚实实,暧昧不清。

“啊,”奇犽低呼一声,“鹤丸终于走出去了吔!”

就在醍醐京弥移开视线的时候,场面上巨大的骰子终于甩出了6点,让鹤丸国永走上了战场。

他看见鹤丸国永单手提着自己的本体,就猜是太刀用刀气干扰了骰子运作。

只有鹤丸国永自己知道,刚才的手感不对。

他皱了皱眉,并没有放在心上。可能是因为管理员怕自家审神者事后生气,主动干扰了骰子运作吧,可能。

当他迈步走出出发点的时候,冥冥中,世界发出一声微不可闻的叹息。

这一声叹息谁都没有听到,包括醍醐京弥。

接下来,鹤丸国永在没有受到霉运干扰,却也没交到什么好运,只能说运气一般。

时不时遭到他人挑衅,时不时自己也挑衅他人。

终于,他和西索对上了。

对西索来说,和强者对战就像是在调情一样,杀意能让他产生无以伦比的快感。他爱这种濒死的感觉,并沉浸其中,通过夺取对方的生命来表达他炽烈的灵魂。

扑克牌漫天飞舞,夹杂黏连着柔韧的念力,西索称之为“伸缩自在的爱。”

这种粘粘糊糊的东西……

鹤丸国永一点也不想它们粘在自己的身上。

他本来没有洁癖这种东西,他喜欢用敌人的血把自己从白鹤染成丹顶鹤,虽然总是被有些人说:

“更像火烈鸟。”

原本纯白的小鸟,食用小虾、小鱼、藻类、浮游生物等等将虾青素传递到羽毛之上,就能将白羽变红。火烈鸟是从中新世绵延下来的稀有物种,毛色越红就代表身体越健壮。

火烈鸟也好,丹顶鹤也罢,都能暂时摆脱大地的束缚,冲上层层云霄。

“你不专心~”西索的声音和他的念能力一样粘粘糊糊,很容易让人生理上起j-i皮疙瘩,“小心会、受、伤~”

西索覆盖在身上的念力不断转换,从“坚”到“硬”,用“流”加以调整,让全身的念像水流一样流动。当他被击飞又借助念力的弹x_i,ng飞回来的时候,挥出的拳头间夹着一张扑克牌,划伤了鹤丸国永的脸。

他们两人身上的附加特效,早就耗尽了。

“真讨厌,”鹤丸国永后退一步,脚下划出优雅的弧线,像是在跳舞一样,“打人打脸什么的。”

鹤丸国永本来对变态也没什么意见,他们家小乌丸还是很可爱的,尤其在和他联手恶作剧的时候。乌鸦这种鸟的智商是很高的,他们总能敏锐察觉到一些他人察觉不到的事物,徘徊在生死的临界点。

白色的太刀优雅回旋,用娴熟的刀法将对方口香糖般的念力统统斩断。

“真美~”西索忍不住惊叹,“好想要你~”

他的呼吸变得更加急促,下身蠢蠢欲动却把注意力放在了这种事情上面,显然也不怎么专心。

“……”这已经算得上是x_i,ngs_ao扰了吧?

鹤丸国永怡然自得的脸上罩上一层薄怒。

如果西索对对手足够尊重,是不会想要用对方发泄自身yù_wàng的。可惜的是,西索本人似乎从没有这样的概念,他把所有人都看作玩物或者对手,会付出尊重的,只有自己的yù_wàng而已。


状态提示:第37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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