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迹的位置,“总不会想要跟着剧本走吧?”

“当然不。”

虽然跟着剧本走的话,醍醐京弥能和西索一道,赶在结崎雏乃死之前把她救下来……但把主动权交到别人手上,并不是他的风格。

“我可不想……再当编剧的提线傀儡。”

世界上只有一个真正的随机事件,那就是宇宙的起源。

在宇宙起源之后,所有的一切全都是早就注定的、有迹可循的。当硬币被抛起的时候,落地时候的正反已经被力度、角度、引力、风向等等因素提前决定了。人的大脑中的想法也一样,看似随机,实际上和抛硬币一样,能够凭借各种要素进行准确推演。

在因果论的陈述中,“如果能确切知道现在,就能预见未来”。

可关键就在于,人们如何能知道现在的所有细节?

观察会影响结果,人类永远受限于观察力,无法确知微观粒子的具体规律。海森堡认为,微观粒子的某些物理量不可能同时得到确认。而这,就是量子力学中的不确定x_i,ng原理。

自宇宙爆炸的那一刻起,微观粒子的初始数量和各自的位置就开始了衍变,有的宇宙从此便诞生了真正能“确切知道现在”的星轨。本宇宙的一切都在星轨的掌控之中,连超脱本宇宙、来自其他宇宙的神、鬼都要受到星轨的限制,不能肆意妄为。

醍醐京弥一开始只是受到了星轨限制而已,直到彻底觉醒之后,才能直接打破限制,不再是星轨的提线傀儡——虽然大多数人根本感觉不到自己的命运受到了c,ao纵。

说句实话,醍醐京弥对星轨的c,ao纵也没太大意见,毕竟星轨在保护了世界线的同时,对他个人的x_i,ng格塑造也起了极大的作用,而他对现在的自己还是很满意的。

就算一开始星轨安排他早死……这不是没死成么,连心理创伤都没留下,他还真产生不了多少怨念。

倒是现在,被星轨直接舍弃之后,他反倒十分不自在,就像叛逆期的小鬼终于如愿被父母放弃,自得的同时又对未来产生了忧虑。

好在这种情绪也没有困扰他太久。用姐姐的话来说,就是他“终于开始了自立”。

从此以后,干干净净地摆脱掉了以前的一切,独立生活。

“傀儡吗……”鹤丸国永皱起了鼻子,“主人是傀儡师呢。”

此时他们一行已经出了沼泽,正站在飞艇票购票大厅里。

“是呢,最早在时之政府注册的假名就是这个。”醍醐京弥在金的指导下购买了猎人专用飞艇的飞艇票。顺带一提,金的票也是他们买的。“那个时候我也算是个大龄中二病哦。”

“噫,真的假的?”鹤丸国永一下子起了兴致,“主人也有中二的时候?”

“你们不是知道的吗,蜃气楼的事情,”醍醐京弥回想起了过去,“那个时候,我自诩观察力超凡脱俗,总能根据已知情报推测出他人的一举一动,因此变得狂妄自大。”

小到个人的x_i,ng格,大到社会组织的运行,都是有规律可循的,推断这种事情对他来说十分简单。只要收集到了足够的情报,他就能找准切入点,不露痕迹地引导他人做出自己想要看到的选择。

这不难,很多人经过训练都能做到这种事情。只不过,他的记忆力格外好,天赋格外高,做事总能事倍功半。

他还拿过自己班上同学做实验,用言语把啥都不懂的小朋友指挥得团团转,试图引导对方用最y-in险的方法互相争斗。

可惜,功亏一篑——他被发现不对的老姐狠揍了一顿,还被勒令跳级、把j-i,ng力发挥在学业上面……

这就是黑历史了。

“那时候,我总觉得人类很无趣,”醍醐京弥语气淡然,“我周围的人,没有一个人做事能超出我的预料,连疯子和白痴也是可以加以预测的,虽然他们的应激点和常人不太一样。”

所以醍醐京弥创建蜃气楼之后,每次闹出点事端都会留下那段《花镜》关于傀儡的名言,仿佛自己把世人当成了自己的傀儡。

再等加入时之政府后,又自然而然地选择了“傀儡师”作为自己的代号。

“……我不觉得我们有超出人类太多,”鹤丸国永眼神死,“该不会,主人也觉得我们很无趣吧?”

“嗯……怎么说呢,你们和一般人还是不太一样的,时间给你们覆上了一层传奇色彩,让你们的行为不是那么好推断,让当时的我颇有些新鲜感。”说到此处,醍醐京弥话锋一转:“可对我来说,想要j-i,ng准地预测你们的行为,需要的也仅仅是多花点时间收集你们的资料而已。”

“……”

“老实说,当我光阅览时之政府官网上的资料就能对你们做出比较准确的判断的时候,我是有觉得无聊的。”

鹤丸国永嘴角一撇,不满地拖长腔调:“主、人!”

“哎呀,不要这么不高兴嘛,”醍醐京弥伸手勾住鹤丸国永的脖子,“难道你们看人类,不会有种一目了然的感觉吗?”

神明、妖怪、鬼神这类长生种可比醍醐京弥的条件优越多了。

长生种只要活得够长,很多东西不必特意去学就能明白,就算不明白凭直觉也能做出正确的应对。

刀剑付丧神也不例外,历史越长的刀剑,越了解人类,对人类的判断也越加j-i,ng准。

别说三日月宗近还有小乌丸这种老贼了,就比如孩子气的鹤丸国永本人吧,他虽然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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