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怎么演变成这样的呢?

七年前,发生了这样一件事:一名五岁的女童在初中校园坠楼而亡,原因是她父亲的学生拿走了她的布娃娃,丢到了楼下。这确实是件意外,虽然新闻报纸有造谣说什么学生对老师怀恨已久的猜测,实际上,布娃娃的丢弃不过五名学生在玩闹中失手造成的。那位母亲因此伤心过度,患上忧郁症,三个月后跳楼自杀。

如果事情到此为止,就不会再发生后面的悲剧了。那些酿成苦果的学生们遭到了校园霸凌,在这过程中,他们又学会了霸凌他人。自责、悲伤在这过程中被扭曲成了恐惧和愤怒,他们开始推卸责任,向他人发泄自己的情绪。他们不仅没有学会稳重和负责,反而学会了自私和狂妄。

他们用小刀在一个女孩背上刻下了难以抹去的、歪歪扭扭的笑脸。

那位父亲不明白,为什么他的女儿死了,这些人却活下来,成了人渣?

那个女孩的美国大兵男朋友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毫无同理心,害得同学被迫休学,浑浑噩噩,一蹶不振。

“我听说,你在成为彭格列的十代目之前,有着废柴纲的绰号,”土宫神乐摇了摇头,“不过,并盛中学由于云雀恭弥的压制,校风颇为严谨,你恐怕是不能理解霸凌是一件多么严重的事。”

“也许在你看来,一个幼童的生命和一个女孩的尊严,不能和五条人命对等,但在当事人看来,绰绰有余。”

“不,我不认为这些东西是可以拿来对比衡量的,”沢田纲吉冷静下来,“我当时c-h-a手这件事,也不是为了伸张正义,我只是不愿意看到他人死在我面前。我还是认为,这些人罪不至死。但是,我说了不算,我不能给他们下判决,你们也不能,只有法律可以。”

“社会需要秩序约束,而义务警察是在破坏秩序。也许我现在这么想,只是因为事情没轮到我头上,但至少现在的我,依然这么认为。”

“哇哦,”马鹿王子笑了,“黑手党的boss,竟然是个普遍意义上的好人。”

“接手了彭格列家族,我就不再认为自己是个好人,”沢田纲吉摇了摇头,“我会尽量去做我认为合适的事,包括尽量做个好人。”

“所以,我无法容忍京弥前辈在那两个人中间穿针引线,推波助澜,利用这件事干涉国防。历史只看结果忽略手段,但错误的手段绝不能获得正确的结果。”

这两个人一开始没有交集,最先把他们联系起来的,是蜃气楼网站的特殊板块“受害者之间”。在黑道向蜃气楼咨询,却引起帮派火拼、警方介入,目的虽然达成,却损失惨重之后,蜃气楼就不单纯是学生社团了。许多无政府主义者、愤世嫉俗中二病聚集在这里,人员鱼龙混杂,不乏亡命徒和走投无路之辈。

沢田纲吉他们一开始只是想要帮忙抓到连续杀人案的案犯而已,却在调查过程中,被醍醐京弥误导、说服。但在看到死者及其家属之后,他深深后悔自己的选择。

与其陪醍醐京弥玩考验人心的游戏,不如自己直接暴力破局。

“人人都喜欢阳谋,因为只有阳谋才代表主流审美,可悲的是,大多数时候阳谋会被y-in谋挫败,”醍醐京弥摇了摇头,“这种你说服不了我,我说服不了你的事情,果然是在浪费时间。”

“时间是很宝贵,”沢田纲吉叹了一口气,“现在想来,当年京弥前辈对我的帮助就像梦一样。那对你来说,是不是也在浪费时间?”

“我看,是你们讨论的重点错了吧?”仙水忍已经在旁边默默围观好一阵子了,忍不住开口道,“那把化名陆奥吉行的刀,本来就是醍醐所有的不是吗?”

所有人顿时陷入一阵尴尬的沉默。

“对哦,”物吉贞宗一手握拳,一手敲上了掌心,“既然你是陆奥守的朋友,就更不应该妨碍主人才对!”

“哎?”沢田纲吉大惊,“陆奥是你的朋友?”

“是的,”醍醐京弥点了点头,“严格说来,他还得叫我一声‘主人’。”

“骗人的吧,那个大方开朗、乐于助人、为人友善的陆奥居然和你是一伙儿的?!”

“看来你对陆奥的印象很好嘛。”

“他很热心地帮过我……可恶,”沢田纲吉看一眼物吉贞宗,“那么,这位物吉先生和陆奥是一样的吗?”

“不一样!”物吉贞宗扬起手里的刀,“我是胁差,陆奥守是打刀哦。”

“打刀……”山本武冥思苦想,“陆奥吉行,难道就是陆奥守吉行?”

“哈?那是什么?”

“坂本龙马的佩刀,就是陆奥守吉行!”

一提到坂本龙马,沢田纲吉也明白过来:“那位坂本龙马的佩刀吗,怪不得品德高尚……等下,他岂不是国宝?”

“是的哦。”

“可是国宝不是应该放在博物馆里吗?难道被你买下来了?所以他才叫你主人?”

醍醐京弥不置可否,反正总有人质疑博物馆里放的是假货,再多几个也没差:“你难道是想把他买回来?”

“啊,是……”

“看来陆奥的确交到了一个好朋友,”醍醐京弥歪了歪头,“不过很可惜,我是不可能把他让出去的。”

“现在说这些,都还为时过早吧,”土宫神乐新开了一包饼干,“最好等大赛结束,我们成功拿到那把刀,再考虑归属的问题。醍醐前辈是原主,彭格列的诸位对陆奥守吉行也没有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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