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坏心眼地用扇子挑起乱藤四郎的下巴:“如何?”
乱藤四郎在他的注视下, 大气都不敢出, 血液从脖子涌上脸,在他橙色的头发衬托下变得格外显眼。
醍醐京弥觉得有趣, 歪了歪脑袋。他收回扇子, 将它展开来遮住下巴, 用另一只手伸手揉乱了他的头发。
“哎呀,发型乱了啦!”乱藤四郎这才晃过神,把手放在头顶,发现上面变得凹凸不平。于是他干脆把绑在脑后的发带拆了下来,用手指梳理头发, 看天看地就是不看醍醐京弥。
仓田纱南凑上前, 附在他耳边小声说:“乱, 你是不是喜欢你哥啊?”
闻言,乱藤四郎的脸刷得一下红的更厉害了,简直要冒烟。他忍不住对手指:“这、这么明显?”
“是啦,”醍醐京弥的耳力很好,弯下腰,靠近他的脸,“我也喜欢乱啊!”
“噫!”
“京弥哥,乱,不要动,保持这个姿势!”仓田纱南自然而然地跟着乱藤四郎这样称呼醍醐京弥,后退一步掏出手机给他们拍照,“嘿嘿,不要太感谢我啊,乱!”
醍醐京弥会意,按照她的要求摆了几个造型之后,就被摄影叫去拍定妆照了。乱藤四郎捂着发热的脸蹲在地上,被仓田纱南敲了敲脑袋瓜,把手机放到他面前:“看,照片!”
乱藤四郎从张开的指缝偷看,就见照片上两个人就像接吻了一样,震惊之余感到窃喜:“明、明明不是这样的!”
“稍微借了一点位而已,乱,你太害羞了啦,”仓田纱南拉了拉相模玲,在相模玲弯下腰后搂着他的脖子亲了一下他的脸颊,冲着乱藤四郎老气横秋地说,“要像我这样勇敢才能赢得真爱!”
“不要教坏人家,”相模玲僵着脸把仓田纱南扒拉下来,“你这是大胆过了头……”
最上恭子方才一直捂着嘴避免出声打扰,此时忍不住了,不由地捧腹大笑。
“怎么笑得这么开心啊,京子?”姬川亚弓这时候也来了片场,“有什么好玩的事吗?”
“亚弓,我跟你讲,刚才好萌好萌的!”最上恭子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总结道:“小孩子的爱情真是纯真可爱啊!”
……不,光听的她只觉得是变态大叔在诱拐萝太。
姬川亚弓看了一眼看着照片傻笑的乱藤四郎,又挑剔地打量了远处的醍醐京弥一会儿,不得不承认父亲的眼光不错,这才改变了看法。至少醍醐京弥在外形上一定能满足那些原著粉的要求——她自诩是个原著粉来着。
醍醐京弥这个人五官j-i,ng致,却不显锋利,没有什么攻击x_i,ng,不过,化妆可以改变这些。连姬川亚弓也不得不承认,这样的美貌实在得天独厚。
“源闲雅么,”姬川亚弓挑了挑眉,念出了他的艺名,“看起来,人如其名。”
“对呀,一点也不像是个孙女都有了的老爷爷,”仓田纱南看着他的背影感叹,“我也想有这样的爷爷!”
最上恭子亦点头附和。姬川亚弓调侃道:“好啦,他现在是我、小野小町的爷爷,你们可羡慕不来!”
历史上,小野小町的生卒地不详,生卒年亦不详,关于她的来历传说有许多都是后人的牵强附会。而这次电影采用的设定中,小野小町是小野篁的孙女,继承了小野篁地上y-in官之责。
没错,就是继承,因为小野篁在故事主线发生时已经死了。他一直出现在众人的回忆之中,只在最后接受了小野小町的请求,从地狱回到人间,帮忙把酒吞童子拖入地狱。
醍醐京弥和仓田纱南的对手戏只有一场,内容很少,但也很关键,是本片中重重误会的起始。这一段的拍摄任务并不重,只有一段简单的问答。
而醍醐京弥也给了姬川贡一个惊喜。
正是因为他是新人,不会表演,全凭本色,那种举手投足间的优雅和格格不入反而正好契合了小野篁身为y-in官的人物设定。他在征得姬川导演同意后,还改掉了一些台词的措辞——这令他在开口说话的时候,声调都带上了奇特的韵律和节奏,显得悦耳而曼妙。
“不错,抓住了小野篁的本质,台词的水准很高,他演过舞台剧吗?”由贵瑛里以为这是醍醐京弥故意表演出来的,“如果他能一直保持这个水平,那这个角色就不仅仅只是个花瓶而已了。”
“据我所知,没有,”姬川贡也很好奇他的说话方式,但把这归结于有钱人的特别教育,“我就说他很适合吧!”
他们打死也想不到,醍醐京弥会有这种风度,是因为曾经穿越到了平安时代,对那个时代的作风耳濡目染。
和仓田纱南的对手戏很快就完成了,萝莉高子的人设本就没什么深度,这个小女孩的表演也不会给他带来什么压力,几次ng都是因为走位机位光照等和演技无关的问题。
仓田纱南的部分结束后,接下来就轮到了姬川亚弓。小野篁和小野小町的互动较多,由于情节上的断断续续,醍醐京弥原以为会很麻烦,就打了起十二分的j-i,ng神——电影拍摄往往是要拆分成许多镜头,同样背景的镜头放在一起拍摄,这样就容易造成情感的脱节。就算小野篁这个角色只需要耍帅,但也是有微妙的情感变化的。
“就一个新人而言,他表现得不错了,”安艺祥子终于带着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