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地心寒,如被什么绝世高手盯上一般。
“你还敢来,”郑司棋缓缓启唇,那平凡地面貌却有一副如仙人般悦耳地嗓音,那低低地语调带着几分冷艳,让人不忍惊艳一番,“是不是上次还没把你打得爽,这次又来吃小娘的拳头了!”
那透着高贵的甜美声音,听似出自绝世佳人,但却是突兀地自此女的口中吐出,让人别扭。
郑司棋自小便与村中男孩子一同打架,是村里公认的打架王,话里也不禁有些不属于女孩子的煞气。
膏药男想起郑司棋那吃人的拳头,吓得一哆嗦,锦衣少年一听这话就不高兴,面色一寒,雄浑地赤色玄力已经化成了张牙舞爪地龙形扑向了郑司棋。
寒风迎面袭来,刮得郑司棋那一头青丝乱舞,眼看着越来越近的赤色巨龙,心中骇然,这是她第一次看到真正地玄力!
郑司棋忙向后退出两步。
这时,一辆马车停在了院外,赶车的是一个十七八岁地青衣少年,他看着里面的情景,有些不屑地道,“竟然用玄力去对付一个普通人,真是丢武士的脸!”
武士都是拥有自己尊严的,这种用玄力欺负普通人的行为,简直就是自己打自己的脸,传出去定然要遭受万人耻笑。
郑司棋第一次感受到了如此骇人的压力,死神的气息扑面而来,由不得她多想,身形奇快地就地一个懒驴打滚,毫无形象可言,但是却是准确地避过了那玄力的恶锋。
那玄力之龙没有伤到郑司棋,又如影随形地跟了上来,郑司棋不再躲避,随地捡起了一块板砖,青面獠牙,目露凶光,迎面而上。
“啊——”
板砖对上了玄力,郑司棋接触到了从未有过的力道,直压得她脚跟不稳,但是一咬牙又攥紧了手中板砖,死命往前推。
玄力非同小可,就算郑司棋那铁打的身子也有溃败之势,但是郑司棋却还不放松,死命反抗,在那骇人的压力之下,她的唇角竟然有丝丝血色渗出。
看着一边幸灾乐祸地膏药男,和那势在必得地华服赤阶高手,郑司棋面色冷寒。
为什么要受人欺凌?难道她这种贫寒人家就一定要受人欺凌?不,她不甘心!
在她的蛮力之下,那强烈地玄力竟然有丝丝的退败之意,郑司棋几乎咬碎了一口雪牙,将吃奶的劲儿都使了出来,纤细的膀臂突然爆出一股凶猛地力道,将那玄力瞬间逼停,那赤色玄力之龙,竟然被她的板砖生生的破开,如破竹般的一路直下,势不可挡。
锦衣少年还在得意,突然便见自己的玄力之龙烟消云散,不及思考,一大块黑色板砖已经近在眼前。
“砰——”洁白的额头与那板砖来了个亲密接触,碰撞出满眼的亮晶晶,锦衣男子应声而倒,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同时郑司棋力竭跪倒在地,唇角渗出血丝,发乱舞,眸如血,整个人如猎食地野豹般犀利。
“怎……怎么可能?”膏药男看着被一板砖解决的锦衣少年,瞠目结舌,看向郑司棋的眼神,如见什么万年凶兽。
“鬼啊!”不知道是谁一声尖叫,一众狐朋狗友做抱头鼠窜状逃了个无影无踪,只留下膏药男还留在原地喃喃自语,“不可能,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又一板砖迎面一击,郑司棋将膏药男也一并解决了,吐出一口血沫,平淡地脸庞之上那双异常美丽地眼中泛着透人心魄地光彩。
“汪——”小狗围着郑司棋高兴得转着圈圈,狗尾巴摇得那叫一个欢快。
想不到传说的玄力竟然这般不堪一击,郑司棋摸摸小狗的头,声音有些虚弱,“肉包子,看来传说中地玄力也不是很厉害嘛!”
“汪——”那名叫肉包子的小狗似乎听懂了,应和了一声。
郑司棋身后那间破草屋的房门开着,一个满面皱纹衰老异常地男人看着郑司棋,浑浊地眼中充斥着苦涩,他仰头喝下了一口酒,转身进了屋中。
郑司棋这才注意到了早已经在一旁的那辆马车。
赶车的少年已经目瞪口呆,直愣愣看着郑司棋口不能语。
没想到,一个丝毫没有玄力的人竟然能如此轻易地破了赤阶玄力!那可是不折不扣的赤阶玄力啊!
马车的帘子已经被挑开,一个白衣胜雪的男子正打量着郑司棋。
郑司棋一眼看过去,差点忘记了呼吸。
是看到了仙人吗?
那男子,白衣翩翩,不染一点凡俗之气,宛若仙人,谓之曰冰肌玉骨也不为过,淡雅如茶,清幽如风,神似美玉,容似瑕瑜,那眉那眼那风华,举世罕有,本该遗世而独立却偏偏闯入了这凡俗之中,一双淡淡地眼正落在郑司棋的面上,其中有探究,有了然,还有点点震惊。
郑司棋在这山村中本就没见过什么人,这一见直接便是忘记了思考。
好英俊的男人……
一边的肉包子一脸鄙视地看着自家主人那花痴地模样,非常不悦地发出声响,“汪!”
郑司棋回神时,马车已经走远。
马车缓缓前进,青衣小厮与那白衣公子说着话,“宗主,刚才那女子莫非是深藏不漏地绝世高手?”
“非也,”闭目养神的公子缓缓睁眼,“她是天生的紫阶之身。”
紫阶,是整个世界最顶尖地存在,几百年下来西元大陆诞生的紫阶高手才堪堪几人,想不到这女子竟然是天生紫阶之身,有趣有趣!
“还有那狗……”神秘男子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