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她高出了一个头,一低头,便伸出手认真地给她解腰带。
关家乃是修炼界乃至仙界的名门,这关家的儿子成婚,所有的规格都是一等一的,这礼服自然也是重中之重,自然是繁琐了。
宗政司棋奋斗了半天,也解不开这腰带,但在关猛的手下,就一件件听话地除去。
夜静悄悄的,婚房之外早已经没了人影,他们可不担心宗政司棋会在新婚之夜逃跑,因为她早已经被封了玄力,逃不出关猛的手掌心。
这婚房中,除了红烛烈焰扑腾之声,便唯剩两人的呼吸之声。
间或还有衣衫落地的声音。
空气急促到了极点!
宗政司棋低着头,眼睛一直盯着鞋面,呼吸也是一阵阵凌乱。
虽然又不是没有让男人解过衣服,但是此时,在关猛面前却是说不出的窘迫,还是关猛给她脱衣服!
偏就那衣服太厚了,饶是关猛心灵手巧,解了好一会,还是没有解完。
宗政司棋紧张,其实关猛更紧张,他可是头一遭,说不出的害羞,但也说不尽的期待,以至于那面上都升起了红霞。
她偷偷地抬眼瞧他,见他今日一身大红的喜服,头上簪着头饰法冠,脸上上了淡淡的妆容,平日里温文尔雅柔和细致的脸庞,竟然显出些许妖孽妩媚之感。
宗政司棋心中赞叹一声,不知道用何词语能形容此时的他,只得词穷的冠上一句——好看!
正当她晃神之际,关猛已经将她繁琐的外衣除去,正要除去中衣,他深深地呼吸了一口,害羞又期待地望着她脖颈之间的柔嫩皮肤,手伸向了她的袖口……
宗政司棋低头一瞧自己已经快要被tuō_guāng溜溜了,且关猛的一只手已经到了袖口了,忙抓住他的手,抬起头,对着近在咫尺的俊颜,道:“就脱到这儿吧,我累了,我要睡了!”
不管关猛何种表情,她扭身便跑,转进了粉色的纱帐中,拉过锦被,将脑袋一盖,蒙头睡觉。
关猛看着她落荒而逃,眼中自然有一番黯然,微微地吐了一口气,转身自去脱了自己的衣衫,将首饰发簪等取下。
被窝里的某人悄悄地露出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正见关猛宽衣解带的背影,眸子里划过僵硬的窘迫。
怎么办?
难道真的要和他那啥啥了?
可是她完全都没那个准备啊!
说自己累了,没力气?
紫阶强者哪里有这么容易累的道理啊!
来癸水了?
关猛对她的周期知道得比她还清楚!
想来想去,想了千般理由却也不合适,这洞房之事,似乎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又偷偷地瞧了一眼,乍一瞧,猛然吸了一口气。
关猛竟然将那里三层外三层的衣服脱得一丝不挂!精干的男儿躯体全部暴露在旖旎烛光之中,布上了一层魅惑之色!
咕咚——
宗政司棋下意识地咽下了一口唾沫,眼睛移也移不开,正想出声,但又闭上了嘴巴。
她现在还能说什么?
喂!你干啥脱衣服耍流氓?
这是洞房啊!不脱衣服还能干啥?
最后,她将被子一盖,果断装睡!
过了一会儿,关猛上了床,在宗政司棋的身边躺下,但是两人之间隔了老远。
关猛毕竟是男子,还是有些害羞矜持,想靠近她,但是又没那勇气,宗政司棋也不见有半点主动,他便只得面朝她,用那火热的目光看着她。
而宗政司棋则是背对着他,故意将自己的呼吸放缓,做出个深眠的样子来。
但是,意思却是很清醒,后背被某人火热的目光紧盯着,想睡也睡不着啊!婚房之中,一直燃着红烛,房间之内的一切都照得亮亮堂堂的,又过了不知道是一个时辰还是两个时辰,关猛还是不见休息,一直便是盯着宗政司棋的后背瞧。
最后,他眸中闪过坚定之色,坐起身,一掌将红烛拍灭,身子悄悄地往宗政司棋那边挪着。
婚房之内,顿时漆黑一片。
装睡的宗政司棋身子猛地一阵僵硬,身后一阵窸窣之声。
关猛终于肯睡了?
那敢情好!
一夜好眠,你好我也好!
但是——
一双大手突地摸上了纤腰,让才有些放松的身子又一阵颤抖。
手下的突然一阵僵硬之感,关猛也知道宗政司棋是装睡,他也清楚,今日之事,于她来说,是完全没有准备的,尴尬也是正常。
他动了动身子,将自己整个人都贴上了她,坚硬的前胸,贴上了后背,他将她的腰圈住,将她僵硬的身子都包裹住。
心跳,猛然加剧!
宗政司棋惊得小心肝一颤一颤的,但是却一点未动,依旧是假装睡熟。
关猛将她的头放在了自己的肩膀上,用下巴蹭蹭她的发丝,低头,将吻放在她的耳边,悄声道,“司棋,我知道你在怨我。”
宗政司棋不语,她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怨他。
初始知道自己被骗婚的时候,她是有些恼怒关猛,但之后,那恼怒也莫名消失了,只剩下不知所措的尴尬。
关猛知道她在装睡,便又继续道,“从我第一次看到你,我就对你有感觉了,只是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罢了。”
“在圣光,我看着你与西门兄恩恩爱爱,你知道我有多失落吗?我知道,无论我怎么做,在你心目中,我都赶不上他,甚至是冥夜,但我只期望,我能在你身边,为你洗衣做饭,为你暖床叠